第 18 章（2 / 3）

“投一张集体照的举手。”

老陈正想数人数，却发现没人举手。

“你们都想拍相册的吗。”

台下纷纷应和：“相册的相册的。”

“行，到时候我安排一下。”

就这样，某个天天晴朗的周末，初三九班组织拍照。拍照团队带来了服装，男生换上衬衫西裤，女生则是衬衫短裙。每个人都在化妆师的手下过了一边，隐去青春期的烦恼。

摄影师道：“同学们，我们先拍第一组主题《同桌的你》，每个人选择一位搭档，可以和同桌合拍也可以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拍，按学号，一号同学选择你的搭档进来吧。”

所有人在教室外排队，里头是摄影师和拍照的同学。

轮到李晴玉，她看了周映尘一眼，随后便拉着他的手腕进了教室。

“好，这位男生坐在位置上侧头，手撑在脸上，摆出思考的样子，女生搞怪一点，在男生后面比个两个剪刀手。”

李晴玉站在他身后，两个剪刀手兔耳朵似的立在周映尘头上，她忍不住笑开了花。

在她笑的那一刻，摄影师按下快门：“好，非常不错。”

他们迅速拍完出了教室。

周映尘：“别走开，等会儿我们还有一组要拍。”

李晴玉：“不是拍过了吗。”

“刚刚那次是你来选搭档，我还没选。”

“有道理。”

等了会儿，叫到周映尘的学号时，他们再次并肩而行。

“又是你们俩啊，这次摆个什么姿势好呢。”摄影师思索一秒，说，“男生坐位置上，双手搭在桌上，女生在他左边，侧坐在桌子上，两个人都看镜头，拍个帅点的。”

两个人故作高冷，配合摄影师拍照。

“男帅女美，真不错。”摄影师自言自语地连连称赞。

李晴玉和周映尘忍着出了教室才笑。

李晴玉：“看来拍得不错啊，他一直在夸我们。”

“他觉得我们很般配。”他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

李晴玉回了他一个明媚的笑。

他们悠闲地站在走廊往教室里望，此时刚好轮到李定来拍照，他叫上梁守约，两个人摆出扳手腕的姿势，本来只是做做样子，奈何梁守约不讲武德，李定来感受到一股力量在压制他，于是就真的和梁守约较量起来了。

摄影师操碎了心，连忙制止：“哎呀哎呀，不要真的扳啊，这样子表情都不好看了，放轻松放轻松。”

两个人这才都收了力气，假模假样地摆姿势。

李定来：“等会儿比比。”

梁守约：“谁怕谁。”

他们拍好以后，马不停蹄就去找了个地方较量去了。

“真服了，这也要比。”李晴玉吐槽道，“你们男生胜负欲这么强的吗。”

周映尘笑笑：“我可没有哦。”

“是吗。”李晴玉若有所思，但没说什么。

拍完第一组，场地换到操场，根据拍摄进度分别拍摄单人照和和各种主题的照片。

李晴玉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裙子，根据摄影师的要求坐在地上抱着吉他笑着，她一抬眸便望见了几米外树荫下的周映尘。

他仍是穿着校服，背靠着树干坐着，一条腿弯曲立着，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神色平淡地望着前方。和煦的风拂过少年的脸，斑驳的阳光洒在身上，他眼底微动，生出波澜。

李晴玉久久地看着他，真觉得看一眼少一眼，怎么这么快就要毕业了呢，明明认识也没多久。

那一头，周映尘微微侧头，余光装下了整个李晴玉。

她今天穿得真漂亮。他想。

他看到的李晴玉总是穿着简单的校服，那些漂亮的时尚的可爱的衣服，很少看她穿，以后毕业了，没有那一身校服，他还能一眼认出她吗，他想。

一定认得出来，他很熟悉她的背影。

周映尘看得出了神。

“同学，头往左转一点，不用一直看右边。”

“同学。”

摄影师叫了周映尘两遍。

周映尘这才回过神来，默默将脑袋偏移。

操场被划分成几个区域，同学们被分成好几波进行单人照和主题照的拍摄。

从早上开始拍摄，临近下午三点才进行收尾。

“我数一二三，大家就往前跑，手上拿纸飞机的同学把飞机扔出去。”

全班同学站成几排，等着摄影师发号施令。

“一，二，三，跑。”

无数彩色的纸飞机在空中自由飞舞，飞往不同的地方，青春跃动，在一声声呼喊和期许中长出了坚韧的枝条。

拍照的这天算是初三九班少有的放松的一天，往后的每一天，时间宝贵如金，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都不敢浪费。

在这争分夺秒的日子里，墙上的中考倒计时显示为零。

堆满书的课桌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画得五彩缤纷的黑板报被湿抹布抹去，人声嘈杂的教室变作冰冷安静的考场，只剩下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叮铃铃——”

铃声再次响起，李晴玉从容拿好笔袋，走出了考场。

经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