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2 / 2）

老张头，我一个人？”曲若一的脸扭曲在一起，眼神里似乎再说“你敢让我一个人？”

“谁说你一个人了，你有个特权就是想加入哪组就加哪组，前提是不能随便跟同学换位儿。”老张头拍着肚子在她面前踱步，没有因为质问而生气。

“行，那我就加入何忘那组。”曲若一扬起头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说道。

老张头没理她走到张记面前提醒道：“这下离黑板近了该看得见了吧。”

张记没敢说话，只是脸已经涨得通红，额头前柔顺的刘海此刻也像霜打的茄子粘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她像是卸了千斤担般如释重负，脚步都变得轻盈了不少：“你说这事是谁跟老张头提的呢？”

宋晓亭摘下眼镜，歪头看向她：“还能有谁，何忘呗。”

“他？”张记想了想连忙摇头说：“不可能，他巴不得我不跟他同桌。”

“那你说还有谁呢？”她还是天真地问道。

“都跟你说了是何忘，你还不信。唉……带不动真是带不动。”宋晓亭戴上眼镜，理了理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到了，你在这慢慢想。”

“谁要从这想。”张记看着她背影嘴里嘟囔着。

她俩住得比较近走路也就五分钟，这片都是老小区，没有物业楼道里没人打扫扶手上都落了好多灰。从上楼时她就找钥匙到门口还没翻到，她就只好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开又按响门铃，对面的李姐听见开门说：“张记你怎么回来了？你妈妈他们上午就搬走了。”

经她一提醒她这才想起来，不争气地拍了下脑门：“谢谢，阿姨，我走了！”她这一跑把那些灰都带起来，呛得李姐抱怨道：“这孩子。”

梧桐树下有一女生正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夕阳落在她马尾上，微风吹得叶子沙沙作响，好似一张生动的画。

“你怎么到这来了？”

听到声儿，她抬头明亮的眼睛里有丝诧异：“你家住这？”

“你看我这身不住这住哪，住天桥？”她瞧何忘一身校服，脚下踩着拖鞋，手里还提着垃圾由不得她不信了。

“我觉得行。”张记开玩笑地说。

“你该不会是尾随我到这的吧？”

“我！尾随你？别逗了。”张记灿烂的笑容随之不见。

何忘把黑色袋子扔进垃圾桶拍拍手，清俊的面容里露着不解：

“那你是？”

“我回家。就是……”她开始变得吞吞吐吐。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吧？”何忘有些吃惊，张记嘴角扬起露出傻傻的笑容。

何忘也是拿她没办法：“走吧，跟我上楼打个电话。”

他转过身，她在后面追着他，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进来喝杯水，缓一缓。”

“没事，我就是有点晕梯不用给我倒水。”

张记嘴里说着眼里却对他家的装潢有了兴趣，瓷砖大体采用的是白色，厨房也是那种半开放式的，阳台采用了落地窗这样一来显得整体透亮不少，沙发是灰色麻布看上去很有质感。

“看什么呢，过来坐。”他递给了张记一杯温水说：“我去拿手机。”

张记喝口水的功夫他就拿着手机出来了，她拨通号码问道：

“喂，妈咱家多少号楼来着？”

“你爸，不接你去了吗？”

“没有，我没看见他。我都到这个小区了。”

“四号楼302。”

“行，我这就回去，挂了。”

张记把电话还给他言辞诚恳地说：“大恩不言谢，回头请你吃早点，胖姐的。”

“你住几层？”何忘拿过手机问道。

“三层啊。我还得走下去，对了你家这是几层？”张记走到门口随口一问。

“三层。”何忘瞧她的样子仿佛在对一个不太聪明的人说话。

张记尬笑起来拍着他说：“那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