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要人(1 / 2)
百里倾身下的女子已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承受着他的一切。
手臂垂挂在床沿,衣不蔽体的一身水蓝裙。
无论是谁伺候百里倾,皆是一身水蓝衣……
他已经到了纹裂的边境,他来要一个人。
这女子当日也是穿着这一身水蓝的衣裳,如同慷慨就义。
“报!”
百里倾此前从不会草草了事,但这会儿也觉得厌倦了身下的女子,无趣抽身。
只是想到了那个倔强的女子,百里倾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胡茬,随即拿出了短刀开始漫不经心地剔去,扔在了盆子内,“叮咣”一声,吓得门外的人身子一抖。
百里倾问门外来报的人:“夏侯恪逺,他见不见?”
士兵:“倾王……纹裂的王派人来了,在外等候,您不如……”
穿戴完毕,百里倾大手一开大门,对着士兵说道:“送去军营给弟兄们。”
士兵始终没敢抬眼,但心里了然。
“是……”
这怕是数不清有多少伺候百里倾的女人,被当作玩物送到军营。
又有多少女子,被玩到丧命。
命如蝼蚁,女子更是。
——
华贵的发髻梳起,她端坐在铜镜前。
年华易逝,但她万幸自己还能活着到如今。
一朝一夕的事仿佛还在眼前,但那一场与纹裂之战,也耗损了黎天不少元气。
甚至于……
她赔上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黎天无主登基,她便是天。
闭目养生之际,有人半跪禀报:“太后,那纹裂女子名唤奴姜的,刑部派人审问了。”
些许褶皱的眼角微动,眼皮缓缓抬起。
“这簪子,适合少女,摘了。”
侍女吓得跪在地面,一屋子的人不敢出声,低头请罪。
“哀家叫你摘了,你怕什么?”
皇宫之内,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小命,更何况,他们不敢妄自揣测太后的意思。
侍女是。
跪着的将士也是。
“什么都要哀家亲自动手,就毫无意义了。”
太后摘去了脑后的花簪,铜镜里,她用力折弯了这簪子,却不断。
朝后一扔,“去回禀哀家的旨意给刑部。”
——
牢房潮湿又阴冷,绑着的女子身上已是血肉模糊。
被拔去了指甲,前后是被鞭打过的血痕。
垂着头闭目,气若游丝。
铁甲军靴踏在地面,一阵急促的声音,有人疾走而来。
“大人,这是太后的旨意。”
一只掰弯了的花簪。
不忍折之?
牢房内,几人面面相觑,揣测太后何时有了仁慈之心?
“放人。”
可将士们却没交代,这女子放了之后该去哪?
这烫手山芋到了自己的手上,又开始揣测上头的意思。
狱卒们窃窃私语。
“哎!你说刑部大人和太后都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这差事真不好当,还是交给那小将士就行,咱不趟浑水。”
狱卒们将奄奄一息的奴姜抬到门口,太阳的光线一瞬间照在她身上,她不愿睁眼。
还不如让她死了。
将士额上直冒冷汗,刚来回禀,又得回去见太后。
奴姜一身狱服来见。
倒在地上不堪一击地虚弱。
太后见此状冷笑:“先带下去,收拾干净来见哀家。”
“启禀太后,纹裂王夏侯恪逺来了求和信。”
太后让侍女扶到了高座,红唇微启:“念。”
自己看,怕脏了自己的眼。
将士战战兢兢地打开,看了许久,字太潦草。
最终不过就“联姻”二字映入眼帘。
“太后,夏侯恪逺是要请求黎天公主再远嫁纹裂。”
太后若有所思,又看了一眼趴在地面的奴姜。
再远嫁。
夏侯恪逺还真的是好大的口气来求和。
可是再战,兵力不足。
求和,又显得自己低头于人。
百里思安本身还是个可以操控的傀儡,他在不在无异了,既然这天已然是她的,就一直是她的。
百里倾下落不明……太后权当是他早已不在世。
那百里秋婵,更是死了才好。
犯我黎天?
太后阴冷地笑着:“黎天易容师白露,将她唤来。”
——
既然能如此顺利地到达出口,便是真的那凤鸟去找夏侯青阳了。
此前的那团黑气也不在尽头。
穿过这条绿荫,该是另个境地了。
百里秋婵应允了要等夏侯青阳。
但……
他迟迟不来。
“你身后的刺青,它怎么血就止不住呢?”
桑可不停地擦拭,这血珠子也不该是这样的掉法啊。
“不如我三人先出去。”
桑落的话让百里秋婵心中一惊,这怎么可以,就这样舍弃夏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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