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枕头和无知莽夫(1 / 2)
又休养了五六日,顾明昭的脚伤终于养好了。她到明伦堂上课时,韦逸正围着杜凝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韦逸便是上次嚣张的圆眼睛姑娘。二人瞧见顾明昭进来,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不再说话。顾明昭轻轻瞥了她们一眼,看来还是收拾过一次,安分了不少,但是上次那一架几人算是结下了梁子。不过顾明昭可不怕,她平日里最不喜的便是这等背地里嚼舌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她们之后使什么坏招,她必定好好收拾她们一顿。
好嘛,这不刚到自己座位,便瞧见自己平日所用的毛笔笔头全被剪了去。顾明昭今日特意赶了早,来温习功课的,这厢眼熟的人全不在场,她只得朝几个不怎么熟的贵女开口借毛笔,可能是上次打架的缘故,她们都有些怕她,有的不敢同她说话,有的是也没有多余的毛笔。
正待顾明昭一筹莫展之际,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用我的吧。”
穆京华将一支毛笔递给顾明昭,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此刻在顾明昭眼里,穆京华就像发着万丈光辉的仙子。
顾明昭接过笔,感谢道:“多谢,我来日定会还穆娘子一个。”
穆京华笑着摇了摇头:“顾二娘子不必这样客气,上次草场一睹你的英姿,我甚是欢喜,想同你做个朋友,这个全当送你的礼物。”
顾明昭听穆京华这样讲,有些不好意思,翻找了一下身上,唯有一个香包还算看得过去,便伸手摘了递给穆京华:“这个香包送给穆娘子,还望穆娘子不要嫌弃。”
穆京华十分讲究,从袖间拿出来一块帕子,隔着帕子将香包包了起来,她有一个不太好的毛病——“洁癖”,见顾明昭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她有些尴尬,立马解释道:“我没有嫌弃顾二娘子的意思。”
顾明昭也是明白过来,立马摆摆手:“没事,我都懂。穆娘子也不用同我太客气,叫我灼灼便好。”
“我小字阿蓁,唤我阿蓁便好,”穆京华粲然一笑,“你养伤这几日怕是落下不少功课,如果遇到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顾明昭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感激。两人正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状况,直到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麻烦让一下,借过。”
原来是江珹墨,穆京华站在过道上,刚好挡住了江珹墨的去路。被这么一提醒,穆京华羞红了脸,后知后觉闪开让出来一条路,而后又行了一礼,顾明昭也赶忙起身向江珹墨道歉。
江珹墨同两人点了点头,面色平和,看不出半丝怒意:“客气。”
纵是后来葛夫子改了规矩,江珹墨仍是雷打不动卯时一刻到明伦堂,与二皇子、四皇子急功近利的表现不同,江珹墨对一切都看的淡淡的,平日里也不怎么端皇子的架子,眼中唯有读书二字,学子们倒也有许多愿意同他亲近,有什么问题问他他也十分乐意解答。不似二皇子与四皇子,在骊山书院没几天便开始结交权臣世家,拉帮结派,已经隐隐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三皇子对谁都淡淡的,没有刻意去接近谁,如果真要说的话,便是他和顾明暄走的有些近,无他,只是二人都对算学颇有研究。
虽说宋星驰日日给顾明昭带笔记,但是她还是落下一大截课程,为此她不得不每日卯时赶到明伦堂温习功课,有时遇到算学上的难题,便大着胆子向江珹墨求助,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起来。
不似宋星驰往往丢给顾明昭一个答案,让顾明昭绞尽脑汁自己想,也不像顾明暄那般讲着讲着突然火大,将顾明昭臭骂一番。江珹墨讲的十分细致,看着顾明昭懵懂的眼神,也不恼,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没事,重头再来一遍。”
经过顾明昭小半个月的不懈努力,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头悬梁锥刺股,夜里挑灯苦读,在月末考试里,拿下来不错的成绩,虽说没有特别出众的,哪一科都没给落下。也不似宋星驰那般算学骑射之类全是头筹,偏偏策论拿了个差。
为此顾明暄还嘲笑宋星驰:“平日里总见你往藏书阁跑,我说少借些没用的话本子看,比什么都强。”
宋星驰能说什么,那话本子也不是他自己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回呛顾明暄:“总好过你,骑射拿了个中。”
顾明暄立马反击:“那好歹不是差。”
“庄夫子本来就放水了,五十个人,五个人得了中,你顾明暄算一个,竟然还不如你两个妹妹,真是个绣花枕头。”宋星驰白了他一眼。
顾明暄气急败坏:“你……你无知莽夫。”
顾明昭本来瞧着两人斗嘴,嗑着瓜子笑嘻嘻地看乐子,哪知顾明暄一眼扫过了她,嘴了她一句:“呲着大牙傻乐什么?算学最后一道题写出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顾明昭狠狠瞪了顾明暄一眼,转身开始与难题较量。
下午葛夫子要将考试成绩呈送宫里,念在学子们考了一天劳累,索性下午便没再给他们设置课程。明伦堂内一时间跑空了,只剩下顾明昭还在与解不出来的那道难题死磕。
宋星驰也没走,他坐到顾明昭面前,打趣道:“怎么样,这次考的这样好,打算怎么谢我?”
见顾明昭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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