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第二十章

这时海鹏出来招呼家人们进屋吃晚饭，天色已暗下来，院子里彩灯闪烁着，饭菜飘香在院里，浓浓的海岛居民家庭的过年气氛。海鹏拿出一大盘带肉的骨头，放在大奔面前，“好好吃吧！安静点，家里客人多。”

屋里的大圆餐桌上热腾腾的菜肴，海鹏熟练地摆放菜碟，清蒸石斑鱼放在椭圆的青瓷盘里，好似一幅传统水墨画，放在红木餐桌的正中央。蚝油焗生蚝、吹筒仔、椒盐大虾、烧鹅、盐焗鸡、蛋角煲，酿三宝等等摆满一桌，品相让人垂涎。紫砂锅里是黄酒鸡汤，红枣、枸杞点缀着，浓香飘满屋。

“婶子做的菜就是又靓又香，从小就中意，”海山站着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眼里流露出一股孩子气的满心欢喜。

“人老眼花了，不行了，你天天吃山珍海味，在我这就吃点家常菜吧，”海鹏的妈忙完坐在桌上，穿着围裙，圆润的脸上泛着光，显然海鹏不像母亲，他给老妈上茶，又递上热毛巾，“辛苦了！妈！我都说我来做晚餐，你又要自己做。”

“今年春节我还能做，明年春节谁知道怎样？以后都是你做了，”老妈擦着脸上的汗水、油烟。

“以后是海鹏的老婆做年饭了，所以赶快娶媳妇了，”海山对着海鹏用手指示意着。

“大哥呀！现在的女人有几个会做饭的？我和你不同时代嘛！”

“不会做饭就算了，只要人好，你也该结婚了，”老爸坐在老妈身边，对着海鹏说完又看着老妈。

“会做饭当然好了，不过现在很难找到这样的媳妇的，”老妈摇摇头。

“像大嫂这样会持家又会打理酒楼的女人现在快绝迹了，”海鹏笑着看着海山。

“区长的女儿你怎么想的？”海山直截了当地问。

“她肯定不会做饭的，”海鹏难得嬉皮笑脸。

“哎呀！做饭算什么！你们也真是的，区长女儿多好呀！”姐姐这时刚落座。

“是啊！我也觉得她不错，你们从小一个村里的，知根知底，”大嫂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了，趁热吃饭吧！你们的好心我知道，这事不能急嘛！”海鹏轮流着给父母、哥嫂、姐姐、姐夫、侄子、外孙盛汤。

“舅舅！我想看你娶新娘，新娘子穿婚纱多漂亮啊！我等着呢！”外甥女芊芊已经亭亭玉立了。

“小丫头想这些了！”，海鹏拿出准备好的红包给外甥女。

“谢谢舅舅，哈哈！”芊芊双手拿着红包致谢，头上粉色蝴蝶结格外醒目。

“阿轩！别看手机了！”侄子坐在那一声不吭地刷手机，看到海鹏的红包也毫无表情。

“总有一天你会被手机废掉的，”海山一把夺过儿子的手机。

“你干嘛呢！看手机违法还是怎么了？你也一样看手机啊！”阿轩一副年轻气盛的样子，对着老爸喊着。

“怎么？你吃穿用都是我的，说你一句都不行吗？”海山的嗓门提高了。

“好了，你们俩怎么在阿叔家吵呢？”大嫂立马打住父子俩。

“阿轩啊！你老爸说你是应该的，你现在上大学无忧无虑的，你老爸像你这个年纪干苦力赚钱，养活一大家人了。”阿叔非常公道地告诫阿轩。阿轩又开始沉默，埋头喝汤。

“还是叔知道我的辛苦哦！养儿育女都是来讨债的，成天被气得半死，”海山给阿叔加茶。

“大哥是我的人生榜样！今天大年初一，我敬你一杯，健康财旺！五福临门！”海鹏毕恭毕敬地干了这杯酒。

“海鹏！你是后生可畏，我们兄弟一起让家族的家门荣耀！所以你早点娶媳妇，让阿叔抱孙子。”海山一口干完，继续倒酒。

一桌九口人，庄家叔侄、堂兄妹三代人，边吃边喝，拉拉家常，就这样把大年初一的时辰过完。

初二早晨的阳光有些稀疏，秦雷的家寂静无声，春节和平日毫无分别。一楼的灶台泛着冷光，善雅不在这，厨房就是最冷落的一角。

秦雷穿着睡衣下楼，他大口喝完一杯凉水，人一下清醒了，但是胃也惊凉了一下，他想起善雅，如果她在，一定给他喝热水。善雅从节前一周就没再来过，秦雷一个人在这屋里会不自觉地想起她，想起善雅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感觉整个屋子有家的味。秦雷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发现很多信息没看。他看见了善雅给他发的新年祝福，心里有一丝欣慰。他又看见老同学梅俐发的信息，他们待会儿就要到家里来聚，这是秦雷每年春节固定的仪式，他看看楼上，高岚还在睡懒觉。梅俐他们来了就会碰上高岚，该不该让同学见到高岚呢？他犹豫着盯着茶几，浮尘映入眼帘，秦雷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擦桌子、拖地，扫除院子里的落叶。等他打开冰箱，空空荡荡。马上在手机上下单买些食品、酒水。他忙完看看楼上，没有动静，心想着，顺其自然吧！碰到就碰到吧！这时门铃响起，秦雷打开门，梅俐、江一帆两个人大包小包地进来。

“诶！你们的家属呢？”秦雷奇怪地看着他们。

“岳母岳父来过年了，难得有机会赶紧出来透透气，”江一帆放下购物袋，径直坐到沙发上，一副被解放的表情。

“梅俐！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