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任何人(3 / 6)
在手上摩挲了一会儿,突然掉出来一张字条,上头是连南熟悉的字迹。
“华丽和漂浮都不易长久。你要知道,给予文字阅读快感是远远不够的,内容,思想,境界,灵魂,精神,自由和宽阔,这些才重要。”
连南看着看着不禁无声的笑了起来,余陶还是这么细心。
她看了一会儿又把字条重新夹回书里,打开了电脑中的文档。上头是一篇写了一半的小说,关于地震的。考试前起的笔,删删减减的写了一万多字,因为考试耽搁下来。
光标停在新的一行不停地闪烁着,上面最后两行写的是:
“你能想象春天来临的时候吗?”
“有春天吗?我已经经历了太多冬天。”
连南看着那行字愣了好一会儿竟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输上去几个字,想了想又删了个干净,最后按了原样保存。连南看得开,能写就写,没思路了就先放着。
这时候电脑吱吱两声,右下角的小企鹅闪了两下,连南凑过去一看,好友申请好友验证,网名叫半山。
连南笑着想,这得多喜欢王安石啊。她就这么想着点进了对方的主页,她本以为里面都得是王安石,没想到对方的页面干干净净,签名简简单单十个字:步行于荒野,一步一春天。
连南曾经在经常发表文章的杂志上放过企鹅号,以前有几个读者加过她,连南想着,手下点了好友通过。
雨还在下,沙沙地擦过窗户,屋里却很安静,连南等了好久都不见对方发消息过来。连南关了灯平躺在床上。
“春天来临的时候吗……”她轻轻想。
周围一片漆黑,风吹着树叶沙沙响,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雨声在黑夜中蔓延开来,连南在雨声中闭上了眼睛。
那年十二月份连南参加了学校里的小组活动项目,各班级自由组合,云越也在里面。
连南忙里忙外的跑了一个多星期,项目总算圆满结束,还在学校评选中得了奖,一群人高兴的要命,嚷嚷着要出去聚餐。
“什么时候?”连南问。
云越想了想说;“这周五吧。”又转头问连南去不去。
连南想了想还是说:“去吧。”
一群人在北城那边订了个包厢,一群年轻的男女们兴致很高,说说笑笑的闹个不停。
连南看不惯那些个人喝酒聊骚,坐在这边听几个女生唱歌。旁边有个女孩低声唱了首张悬的歌,轻轻柔柔的调子,倒不太适合在这么闹腾的场合唱。
连南听见那边有人开始起哄,她听见几个人调笑说不够意思啊谢三儿怎么才来。
连南循声望过去,只见谢厌斜斜的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时一道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怎么,不让我们进了?”
声音甜的有些发腻。
徐长今从谢厌身后滑进门来,脸上满是笑意。
谢厌站在门口没表态。
众人把这态度当做是谢厌的纵容,哄笑着把俩人拥到酒桌前。
“怎么回事和她?”高渐阳递了杯子小声问。
谢厌扫了他一眼,淡笑一声:“就你看到的那样儿。”
“和她?”
谢厌灌了一口酒,没说话。
桌上有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说谢厌你们俩来晚了啊得罚酒。徐长今一边低声笑说我也得喝啊一边拿眼睛轻扫着谢厌。旁边的人自然说不用,让谢三儿代你了。
谢厌是独子,但他上边有两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叔,旁人都叫他“谢三儿”。
徐长今闻言皱了下眉,笑着看着谢厌把两杯酒灌下去。
又是一波哄笑。
连南错开眼睛,旁边的女孩恰好一首歌结了尾,低声问她要不要来一首。
连南接过话筒站起来,云越带头给她鼓掌。
她点了一首朴树的《生如夏花》 ,熟悉的前奏响起,她听到几个姑娘低下头小声说没听过。
那时候朴树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歌手,大街小巷放的是“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包厢那边依旧很吵,说笑声不停不息,连南在霓灯下平静的唱。
轻柔的声音淹没在酒桌上的说说笑笑里。
谢厌被灌了几杯酒,眼睛里浮起疏离的醉意。头顶上的灯亮的闪眼,他抬手遮了下眼睛。
旁边的高渐阳歪头看他笑着说醉了啊。
谢厌嘴角放荡笑:“哪能啊。”
他抬眼往旁边一撇,目光一滞。
隔着觥筹交错的人影他看见女孩清瘦的身影,白毛衣碎花裙,软发束在脑后,干干净净的样子。
她微微昂着头,露出的一截脖径很白。
他听见她唱: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他而狂野。”
谢厌顶了一下腮,伸手想摸烟。
旁边有人伸手递过来,谢厌抬眼看见徐长今对他甜甜一笑,他别开眼伸手接了过来。
谢厌从桌上摸了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咬在嘴里斜倚在座位上。
酒桌上静了一会儿,突然有人笑起来,那边有人笑着喊:“谢厌你们家徐长今玩游戏输了要惩罚啦!”
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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