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利用(1 / 2)
“哥哥,你怎么了?”离他很近的阿念看出了他的异样,见他捂着脖子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搀扶。
这时,阿念突然听见一道破空之音由远而近,似是从漆黑的夜空发射而来,速度快过雷霆电闪。
阿念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来临,她是皓翎的王姬,虽然她的法术修的半吊子,可都是全国最好的老师倾囊相授的,在普通人的眼中,那半吊子的法术也是令他们望尘莫及的。
她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来不及扭头去看那危险究竟是什么,只是知道这危险是冲着玱玹去的,迅速的打出一个水灵结界,护在玱玹的身前,这时,她才看清了危险的来源。
是一根黑色的羽箭,箭簇打磨的薄而锋利,箭尖闪烁着骇人的寒光,此刻卡在了淡蓝色的水灵结界层上,且已经钻进去了一点,箭羽剧烈的抖动着,箭簇很快的又没入进了一点结界,箭尖口处的结界已经裂了几道口子了。
阿念心中大骇,一只手用力的修补着结界,另一只手拽住玱玹,将他往一旁拉,同时嘴里惊慌失措的高喊着:“快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玱玹也察觉到危险,可他的意识还未完全回笼,他用力拍了拍头,可那种仿佛在水中沉浮心驰荡漾感,是怎么也挥之不去,好像是被深爱的人紧紧拥抱住,大脑意识在不受控制的放纵涣散,于这危险时刻,是显得很诡异的格格不入。
他也察觉到阿念在拼尽全力的救他,却只能勉强脚步虚浮的随着她的拖拽而动,突然又一道破空之音响起,他恍惚间听到阿念发出一阵急促而短暂的痛呼,他身周的水灵结界在一瞬间破碎消失。
胸口处刺痛的凉意,唤回了他些许的理智,他慢慢的低下头,看到了插在胸口上的黑色箭羽,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就看到阿念胸口也是中了一箭,此刻倒在地上紧闭双眼,生死不明。
是谁?究竟是谁要至他于死地?是不是西炎的那些人……
玱玹身体脱力的向后倒去,跌躺在了阿念的身边,他的眼皮变得很沉重,可他努力的撑着自己快要消散的意识,固执的睁着眼睛,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围着他们,他半眯着眼睛,只能看到很多黑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公子,玱玹殿下的箭射入的没有阿念姑娘的深,可能是什么结界法器挡了一下的缘故,可阿念姑娘就没这么幸运了……”
好像是那个涂山璟婢女静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荡在他耳边,他只感觉身下一空,好像被人抬了起来,在剧烈的晃动中,他苦苦支持的一点意志也终于被摇散了,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
第二日清晨,辰荣义军军营。
小夭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从后山回来的,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意识一点都不清楚,刚才也是一激灵,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窗外日光大盛,竟然已经天亮了。
她睁圆了眼睛,瞪着灰扑扑的帐顶,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被相柳咬了脖子,吸血……竟然没第一次那么疼,但就是晕的厉害,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最后,最后是不是相柳把她抱回来的……
小夭脸颊滚烫,她猛的坐起来,伸出双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蛋定下来——太没用了你,那样的时刻,你憧憬了多久了啊,又没喝酒,竟然还断片了!
小夭懊恼了一会儿,又突然伸手摸向脖子,脖子上的皮肤光滑,并没有什么伤口,也不疼,她从怀里摸出狌狌镜,这镜子不施法的时候,也能当普通的铜镜照。
她扒拉的脖子,一眼就看到上面两点红印,像极了……吻痕。
小夭将镜子翻过来盖在腿上,不好意思再看——记得第一回相柳吸她血,把她的伤口用法力愈合后,并没有给她留下一丝半点的印子,昨天却给她整成吻痕……
她快速下了床,趿拉上鞋,穿戴整齐,简单洗漱后,就朝相柳的中军帐而去,一路上心情雀跃,她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愉快的唱着歌。
她知道相柳的心思是隐藏的很深的,以往她不自信,不敢自作多情,可通过他对涂山璟的态度,对她情蛊给了玱玹的愤怒,还有昨晚他难得爆发的情意……她确定他是对她有感觉的!是真的!
小夭来到中军帐外,深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抬起胳膊,就在她的手就要触碰到帘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迟疑了下,收回了手,知道他应该是有事,于是往旁边站了一下,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昨晚西炎玱玹中箭,怎么也止不住血,皓翎王姬阿念昏迷不醒,情况比玱玹还要危险。”
“看来防风意映是恨死这两个人了,”相柳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露着轻松:“她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让她别到处吹嘘了,什么她可以一箭射两只兔子了,若不是有玟小六的情蛊在玱玹的身体里,让他的意识短时间陷入涣散,她估计只能射倒一个人罢了。”
小夭在帐外将相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只觉得有人拿一盆冰水,将她从头泼到脚,她刚才热血沸腾的激情,瞬间给浇灭的连个火星子都不剩。
原来如此,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