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日：（1 / 3）

传闻灵台上有一座虚无缥缈的仙山，隔山而望八千里，那里遍地开满野花，很多动物居住在此地，曾经在百年之前，曾见天上有仙人坠落，满天阴云密布，仙人化龙坠下灵台之上。

灵台护山仙童曾见过审判妖龙当日，只见他双目啼血，早已失明，众仙家纷纷而上九重天宫，将妖龙封印在仙台之上。

“此乃只是故事，当真就不好了。”

那瞎眼道士摘下了白色纱布，睁眼看向了眼前的白衣仙童，只见那仙童盈盈一笑，指了指前方的绿色光晕。

“故事吗？我不信，那你说那剑气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也是我编的？还有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我们的镇山之玉吗？”

那道士立即催动结界术法，将前方的光芒镇压。

“少说废话了，此乃天机，现在还不是时候！走，咱们快去镇压那剑灵，要不然就出来了！”

那小童笑笑，点点头，回应了他。

当神仙的时候，在天上闲的每天左眼皮打右眼皮，反到来到人间之后，每天忙的上下瞎窜，实在做不到真正的忙里偷闲，真正闲来无事这道长还得算两卦，给自己算算能不能发财，实在是忙的时候，西山妖怪见他都得抖上几下。

小童叹息着，仔细想到母亲曾经告诉自己说，九重天上的神仙最没意思，不是炼丹就是打坐，而恰恰相反的有意思人，都是那些犯了错的罪仙，因为他们有一定的想法，敢打破天上的桎梏。

我们管这种想法，叫做勇敢。

…………

真正勇敢的人，会越过千层高山。

赵苁芯翻书过后，便熄灯睡觉了。

晚上之时，他缓缓入梦，梦见了一群人将他堵在家中祠堂，逼他跪下求饶，逼迫他的爷爷划下他族谱下的名字，他抗拒之后掀翻了家中的桌子，更打翻了灵堂的排位。

“你还没有做错什么吗？从小到大我们对你那么好，贪污一点又怎么了？难道就不配生活了吗？我们都是亲戚，何必喋喋不休起来？难道就不来往了吗以后？”

“不懂事也要有一个度！帮里不帮亲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白眼狼！难道我们多拿一点，就和你们家不一样了吗？你敢对着祖宗发誓吗？发誓你不姓赵！”

“白眼狼你说再多还是白眼狼！你说再多他还能改吗？咱们还是快些回到京城去吧，这些江南的人好像都像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一样，好像没有见过钱！”

“你们家从来没有贪过江南百姓一分钱吗？你敢说你们家的好布料都是好的吗？都对得起百姓吗？你们家对着列祖列宗敢发誓吗？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都看着你呢！我就不信你们家从来没有多拿过一点！说出去我是不会信的，你们信吗你们信吗？”

“看你那狐媚子样，如果你不是赵家的少东家大少爷，我看你到大街上，指不定会怎么样呢！呸，白眼狼。”

赵苁芯猛然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无法直视也不敢想象那些亲戚的闲言碎语，虽然那些年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但仍然是自己心中无法跨越的洪沟。

他好像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唯独在那件事情上做了一个伟大决定，他从来不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之说，所以他去出家，和神明同吃同睡，寺庙里常常有人间冷暖，但神明也依旧袖手旁观，他们睁开眼的第一眼，便是他人跪下，祈祷着一年又一年的平安顺利，可是神明也无济于事，只能静静的看，他还记得自己亲手将族谱撕碎，拿起排位就见人就打，将那些亲戚赶出家门，他甚至将祠堂都砸了，彻底的眼不见为净。

爷爷擦了擦眼泪，骂了他一声不肖子孙。

再后来回家之后，他发现爷爷好像更轻松了些，整天对着祖宗也不发誓了，就是没事看看花花草草，看看天空，他甚至也不会说一些不肖子孙的话了，因为他在这些年，也有所判断，想要更加轻松一点。

很快，一个月的工钱便下来了，他便将这点钱存了下来，买了一束花带到了染家的染织坊中。

染眉瑛还是在忙，不过更多的时候她会学习，学习工人们的刺绣方法以及态度，在学习的这方面，她始终还是一个涉世浅的一个学生。

见到赵苁芯来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吃中午饭了。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馆坐下，吃完饭发现思绪好像已经飘了好远好远。

赵苁芯放下了碗筷，忽然间想到了前段时间在家认识的谭华。

“我想起来一个事啊，前段时间你和我说你妹妹要嫁的那个人，不是叫谭华吗？”

“对呀，就是叫谭华，那天在江南，我还见过他呢，他扶着我妹下马车，两个人我看感情还挺好的，相敬如宾的少年夫妻。”

赵苁芯点点头，笑着说

“有一天我也见到他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我父亲介绍的，我父亲那天晚上还和我说谭华是京城的人，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而且说他不错之类的话，而且那天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对你妹妹一点也不一样，就是一本正经的，和你说的一样是相敬如宾的少年夫妻”

染眉瑛喝了一口汤，清了清嗓子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