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2 / 3)
奔亲戚,举家避难,至于刚才袭击他们,也是害怕他们是坏人,才决定先下手为强。
姬云阳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这片地界是义亲王封地,他是承天帝最小的弟弟,西北战场的后勤粮草部分由京中调拨,剩下的由军队自行筹措,怎么算都征不到这儿来才对,想来也不过是借这名头敛财罢了。
“小,哦,公子,他们太可怜了,呜呜!我们帮帮他们吧!”玉竹是安国公府家生子,自幼陪在姬云阳身边,说是半个小姐也不为过,大约也不曾见过这种情状,几句话就听得眼睛红红。
柯掌柜倒是个清醒人,他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那许多,但他到底什么也没说。
姬云阳未置可否,却在玉竹哀求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小丫头一得到示意,立刻从包袱里掏出几块碎银,转身交给那家最大的男孩。
这一家子又是如何感恩戴德暂且不提,这一群奇怪的组合就这么各自歇在了这间废弃驿站里。
半夜三更,驿站里就剩下一簇火焰在摇摇晃晃,除了一些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就只有熟睡的呼吸声。就在这时,本该已经熟睡的农户一家默契地睁开双眼。
“他们睡着了?”那妇人问到。
男人转头看向姬云阳一行,点了点头,道:“当然睡着了,老子这迷药可不是白下的,害老子把迷药都用上了,不把他们刮干净就亏大了。”
那最大的男孩在云来腿上踹了一脚,后者身体转了半圈,却毫无反应,“爹,这家伙可是练家子,先干掉他,免得夜长梦多。”
剩下两个小子则立刻去翻玉竹背的包袱,欣喜地从里面掏出一大把银票。
“当家的,果真是大肥羊。”那妇人高兴得直拍大腿。
“那是。”男人盯着姬云阳姣好的脸蛋,下流的目光来回逡巡,“这年头能坐马车出行的,怎么都有点儿家底,只是这种富家小姐不经世事,还最是容易心软,好哄得很。”
没错,这一家子早就认出了姬云阳二人的女子身份,也早就起了歹心。
“这小娘皮,长的真是漂亮。”那男孩这样说道。
“啧啧啧,可不是,老子白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回见识到这样漂亮的美人,呵呵呵,今晚......”男人饥渴地搓了搓双手,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这个也不错,虽然没那个漂亮,但胜在可爱,年纪小一点儿也别有风味。”那男孩放肆的眼神在玉竹身上来回扫过,一脸的下流神色,半点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啊!”
“哎呦!”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那妇人狠狠揪住了他们的耳朵,那个手劲儿大的,似乎要将那两只耳朵原地拧下来。
“老毛病又犯了啊你们,这两个小娘皮长得这个模样,一转手出去不知能挣多少,糟蹋在你们手上得亏多少!”女人的嗓门又大又粗,手上的劲儿又使了几分。
“哎呦,哎呦,婆娘,婆娘,轻点儿,轻点儿!”
“娘唉,娘唉!”
父子二人正鬼哭狼嚎地叫着,突然,耳朵一轻,二人同时转身一看,刚才还凶巴巴的妇人此刻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还不待二人反应过来,一阵晕眩便冲了上来,两人的身体也软倒了下来,眼角余光扫到姬云阳等人,玉竹正一脸笑眯眯地瞅着他们。
“哼,姑娘给的干粮味道不错吧!”
那家人再一看,姬云阳和柯掌柜也站起了身,三人分明清醒得很,哪来半分中了迷药的样子。
“你,你们......”那男人颤颤巍巍地举着手指指向他们,嘴里却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你们那点儿伎俩还想在姑娘面前卖弄,哼,敢骗姑娘的眼泪,活该!”玉竹愤愤地骂了几句,狠狠踹了几脚那个男人。
该死的狗东西,还敢觊觎她家郡主,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原来玉竹早先给的干粮里一开始就被下了迷魂散,这些人一上来就是杀招,眼见着不是柯掌柜对手就开始卖惨求饶,姬云阳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她们出门在外,纵然有云掌柜保护,总归要留个心眼。那包袱里准备的吃食是一分为二的,哪份有问题,什么时候给,姬云阳一个眼神,玉竹便知道了。再说他们那套说词也处处是漏洞,山匪来袭,恰恰是这家人走运完好无损?更何况,这群人虽然看起来狼狈十足,但是他们狼狈的却是肉眼可见的地方,衣袖里,衣领口倒是十分干净,可见他们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综合看来,这家人恐怕也早就上了山,跟那起子山匪脱不开关系,说不定,就是他们带路出卖了村子,事后,还做了山匪的岗哨,专门在这儿等候过路的“肥羊”。
“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寡不敌众,还是早点离开吧!”柯掌柜自然也想到了这些,立刻便劝姬云阳启程动身。
“嗯。”姬云阳点头同意,目光又扫到这家人身上,“把他们绑了送官吧!这种恶民应由官府惩戒。”
“是。”云来接了命令,就要去马车上拿绳子。
“小姐,这种祸害,还不如直接杀了了事。”玉竹一想到这对父子的污言秽语,就恨不得当场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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