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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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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身体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辛玉墨恍惚抬起头瞧见架子上摆着的弓忽然忆起多年前的一段往事,那时他还甘心当着不被父亲喜爱的辛氏二公子,他不明白父亲为何那般厌弃他厌弃到要禁锢起来,直到一日大雪他逃出山庄被野狗追赶咬伤,一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小女孩救了他,在用灵力给他治愈伤口时却因其身灵力过大竟无意中冲开了被封印着的记忆。

“扑通”一声,辛玉墨没了意识摔倒在地上。

晏氏族上的墓地现由余下的忠诚老仆人看守,晏氏旁支的人自打家主离世就为求自保谄媚依附上了麂水,衡阮很是看不上他们故来了也不曾知会一下就径直过去了。

说是墓地,然世间灵者遗体不留,不过是一片空有碑文的山林罢了。

衡阮一行人停步整顿各自换上了素服,衡阮更是摘下了腰间玉饰与头上的簪子,一来至门前一个正在打扫的晏氏老家仆便认出了衡阮,又惊又喜地扔了扫帚颤巍巍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含泪行礼道:“少夫人。”

衡阮闻言一顿沉下目光,又拉他老人家起来勉强笑着道:“虽当年立有婚约可衡阮尚未及过门,连遗属都不相提还是换个称呼吧。”

那老仆人听了不觉醒悟地一拍头,笑着道:“到底是我老糊涂了,那时少主不顾主子多次的打骂执意让我这么喊,惯了就改不掉了。”

衡阮也无话,只能强颜笑了笑,抬眼四望见无别人便又问道:“老人家,去年这里的人呢?”

那老仆人也是年纪大糊涂了,只回道:“这里的人都是回家了,我也要回家了。”说着就缓慢地转身,也不再理会衡阮就自言自语着“回家”呆呆地走了。

夏天无还欲再问,衡阮拉住他望着那仆人的背影无奈何地轻轻摇了摇头。

踏进里面,满目都是荒草枯树,哪里还能想到这是曾经大家族祖坟的样子。

衡阮先是带人清理整扫了,而后才将拿来的祭品摆上行拜祭之礼,碑林中最上之因年久已识不清名姓,最下面的却是晏澍的。衡阮一一跪拜行晚辈之礼,唯有晏澍碑前只是站了站,她想起衡邘的话,如若身体被偷走或许他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

思及此衡阮大声唤道:“天无!”

夏天无闻声会意上前,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包裹递了上来,衡阮接过一把打开抖出一匹红色的绢布来,甩手就盖在了晏澍的碑上,又用五个黑色的石头将上方以及四面压好。

夏天无原不知那包裹里是这个,忙关心道:“二小姐?”

不待衡阮回答一旁忽然传来一声道:“生者误被立牌立碑可以红绢遮盖避讳,衡二小姐这是在祈盼晏氏公子死而复生吗?”

衡阮闻声侧过头去,魏子渂端立着身体走近前来,“不过这断定人之生死衡二小姐只怕是还要找验尸人来才行。”

夏天无听了此话微微低下目光,魏子渂这话像是在刻意提醒。

“死而复生”四字衡阮听得刺耳不自在,也就没给魏子渂好颜色,嗤道:“擅入他人私地,这就是司幽的礼节?”

魏子渂听了也不恼怒,轻笑道:“我虽擅入,却事出有因。”说着指尖凝力化叶刃抬手打在了近处的一棵树干上,“轰”地一声弹出一个女子来。

衡阮举目过去,惊讶道:“莫姑娘!”说着便担忧地要过去。

夏天无一把拽住她,严肃着神情摇头,衡阮也意识过来,皱眉轻声道:“妖?”

魏子渂几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那莫子泠模样的女子讽笑道:“不过是一尾小鱼受了重伤还能跑这么远,真是难为你了!”说罢一掌将其打回原形收进了灵囊里,又回过身来对衡阮,“见笑。”

衡阮也不正眼瞧他,只道:“区区一只小妖就惊得动魏公子大驾,此地不是司幽别又是为了什么其他我们不该知道的。”

衡阮意有所指魏子渂听得出,他念起刚刚衡阮以为那妖是莫子泠时的关切之情不免勾出往日的积怨心中不愤不甘起来,止步问道:“衡二小姐对我与对她莫怜可谓是两个态度,我就这般比不过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

衡阮讪笑一声,道:“怎么魏公子喜欢明知故问吗?”

魏子渂被此话触及一瞬就冷厉了神色,一步一步朝衡阮走来。

夏天无感知到灵压袭面立觉不妙遂移足至前用身体护住衡阮,举手阻路道:“南烛与司幽素无大的仇怨也算交好,还望魏少主慎重。”

魏子渂闻言驻足,侧目打量了夏天无,冷冷地望了衡阮一眼,去了。

夏天无被魏子渂的灵压惊出一身冷汗,长息稳定心绪后回身向衡阮道:“二小姐不该同他起冲突。”

衡阮却不答言,一直望着魏子渂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问道:“之前你可觉察到他靠近了?”

夏天无听闻此话才骇然回醒,忙摇了摇头。

衡阮不屑道:“行踪鬼祟,满心算计。”

夏天无笑问道:“原来二小姐是故意激怒他的?”

衡阮转睛瞥了瞥夏天无,负手断然道:“没有故意,是真的厌恶。”

“......”

说话间天空中阴云飘来,夏天无便叹道:“下雨又要耽搁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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