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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领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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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关上,封闭的空间,二人缄默不语。

三天没见,又回到那个尴尬状态。

凌祁似乎很累,眉头不展。

司危也困的头疼,提不起精神。

民政局八点半开门,从这过去正好人少。

代驾师傅还在半路上,二人换到后座。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司危又一次当了打破冷空气的那个人。

“你说。”

二人心照不宣的靠在座椅后背上,艰难的聊天。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结婚?”

司危问出来一直以来困惑不已的问题。

凌祁思索了片刻,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话术。

“我对婚姻的想法很理想化,我认为婚姻必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

讶异形于表面,她竟然能从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嘴里听见“婚姻是爱情的产物”这种话。

可理性的人不等于现实主义。

“等待了二十八年我也以为我错了,老爷子逼迫我相亲让我意识到人生又归于一种程序化。”

司危没有打断他,只是耐心的在旁边倾听。

或许今天她才真正开始了解他一点。

“我知道我的言论不符合社会规则,可人生短暂,为何不能试试?”

说完凌祁转过头,与她在黑暗中对视。

虽然看不太清,但她能感觉到他眼神的炙热。

“我猜,你的想法与我大同小异。”

司危沉默不语,无异于默认。

她的父母并没有给她对婚姻做出美好的诠释。

他们在她幼时离婚,父亲早逝,势利的母亲转嫁他人,她被迫寄人篱下。

母亲自认为给饭吃,给床睡,带到十八岁就叫教子有方,仁至义尽。

她常抱怨自己美好的青春都被父亲糟蹋了,她说她的爱情葬送在了柴米油盐里。

可司危觉得,他们的婚姻没有爱情,只有忍受不了的争吵。

她的记忆里,没有父母和谐的画面。

这是婚姻吗?

她不信,这只是两性捆绑的一种形式,即便刘阿姨再怎么劝告她“两个人凑合凑合一辈子就过去了。”

网上再怎么说“婚姻就是战争,是两个家庭之间的博弈”。

她都不太理解。

为什么需要用婚姻来衡量人生的完整性?

她有钱有工作有朋友,不必向下兼容。在双方足够独立时,婚姻就是爱情的产物。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问题的根本终究被她提起。

凌祁回答的极快:“应该没有。”

看到她眼底“我被耍了”的茫然。

“那你结什么啊!”

司危有些恼了,声音也拔高了些。

“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跟着心走大概率不会错。”

司危从来不后悔自己冲动做出的决定,她反倒认为那是最真实最符合内心的。

竟然两人的观点一致,那就没必要再纠结,结不结婚。

“那我们过的下去就过,过不下去了就离。”

“好。”

司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凌祁的肩上。

“醒了?”凌祁似乎也没怎么睡,声音倦怠沙哑。

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

“嗯。”

司危起身,动作迟缓,明显睡的够。

凌祁低头看了眼表,民政局的员工刚扔掉手里的早餐盒开门进去。

“时间还早,你可以补一下妆。”

司危拿出包里的气垫,半张脸的粉底都蹭他外套上了,脸上留了个大大的红印子。

今早她特地洗脸头,穿着结婚必备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淡淡的妆容只需要补个粉底就好了。

夏季天亮的早,二人进民政局时太阳已经越过房屋了。

司危头抵着他的后背,躲在他身后,尽量不让人看见她的脸。

凌祁轻笑了声,推开了门。

结婚手续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复杂,只是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看清二人的脸后,都不可置信又强装镇定的说出那句“祝二位新婚快乐”。

我没认错吧!

没认错,真的结了!我磕的cp是真的!

可惜不能说出口……

司危坐在车里,拿起那张红本本还缓不过神。

“这么快就好了?”

凌祁收下二人的结婚证,放进了中控台。

“确实很快。”

司危一时感觉很奇妙,有种做梦的漂浮感。

“你那张照片拍的很好看诶!熬夜了脸色还那么好。”

拍结婚照的工作人员可劲夸两人在一起郎才女貌,赏心悦目。

局促因他这几句话也烟消云散了。

“二位今天结婚?那真是大喜事,你们啊可是我见过最般配的小夫妻……”

代驾的师傅眼力见儿好,可劲的夸他俩有多般配,开的起这种车的听着开心了手指缝里漏一点都不得了。

果不其然,凌祁给了他999块,和一句冷漠的话。

“快开车。”

司机师傅看见转账的巨款,高兴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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