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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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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纱奈的瞪视下,七海没有再提关于婚姻届的事情。

只是看他那个有点遗憾的表情,纱奈就知道他一定是没有放弃这看似是情绪上头的仓促言论。

或许对于他来说,所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发自于本心的,就算最开始真的是一时冲动,可这种冲动一定已经在胸中回响了不止一次。

他拥着纱奈,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因为过于冲击的情绪,纱奈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悸动和情动,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他只是抱着她,反复地深呼吸着,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咽喉中传出,纱奈只觉得耳朵发痒,连带着他在她脸侧吐出的热气都带上了暧昧的意味,可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带了点请求,带了点引诱,甚至于一些难以言说的渴望,他说:“和我填婚姻届吧,纱奈。”

纱奈的回应没有话语,她微微偏过头,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为这场耳鬓厮磨更加燃了一把熊熊烈焰。

七海又不是真的无欲无求,纱奈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他的忍耐更加难以自抑,搂住纱奈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手指擵拭着那一块的衣料,比肌肤相贴来得更加隐晦。

纱奈抖了两下,不敢再撩拨他了。

小情侣间擦枪走火实在是太正常的事情了,情到浓时双方都难以克制,只是现在的确不是好时候。

七海依然没有忘记,今天跟纱奈坐在这里,是为了了解她的过去,他们已经揭开了那样的伤疤,在情绪激荡的同时,也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摆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他很确定,加茂家的那位主母,纱奈的亲生母亲,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难道要坐以待毙,等着她来将自己的女儿献祭成咒灵,以供驱使,在咒术界高层中博弈换取更多的利益吗?

早川纱奈一直是一个敏感孤独的姑娘,不管她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多么乐观开朗,她都始终无法跟那些过去和解,那些刻骨民心的伤害,早已深埋进她的骨血,在她的身上打下了一辈子无法摆脱的烙印。

七海知道纱奈这么多年一直在试图逃离咒术界,可归根究底,她逃避的是如天罗地网一样笼罩的命运,是与她形影不离的阴影。

对于纱奈来说,摆脱这个阴影的最好方法,当然就是面对它。

平复了所有的情绪之后,他低下头,看着已经变成躺在他腿上姿势的纱奈,抓住她捣乱的手,轻抚着她的发丝,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去见见……加茂夫人?”

纱奈本来在用手戳着他的腹肌,听到这话手一顿,不说话了。

“不能再逃避了。”七海叹了一口气,“在加茂优理找到你之前,那只咒灵就已经找上了门,证明她早就知道你的行踪了。”

他没法去面对面前那双已经逐渐暗淡的绿眼睛,只能伸手覆了上去:“你们母女总有要见面的这一天的。”

“非得是现在吗?”纱奈轻咬下唇,她实在没有做好与那个女人见面的准备,可她也心知,就算躲藏得再久,她们母女之间,也总有相见的那么一天。

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愿意自己平静的生活被人打破,不愿意自己周围的人被御三家的权势所威胁,也不想再去回忆那些过去的事情。

可是着并不是她不想就不见的,她是一个没有咒术师才能的,在唯咒术实力至上的咒术界会被评定为彻头彻底的废物的人。

在那个女人的眼中,早川纱奈这个女儿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成为她的咒灵吧。

纱奈其实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是自己那鸡肋又无用的术式。

她父亲的术式曾经在咒术界名震一时,而那个女人的术式,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低配版咒灵操术。

可是她,什么术式都没有继承到。

这该死的术式,只会让她在人群中无所适从,变得更加敏感,却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对于她来说,拥有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术式,是一种灾难和负担。她所拥有的,本应被当成上天的恩赐,却造就了她的悲剧。

想起来居然非常地讽刺。

该死的术式,该死的人生。

“在想什么?”七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纱奈挥开他蒙住自己眼睛的手,看向他眼底。

他看透了她藏着许多未竟之言,今天他们聊的那些绝对不是全部,可他愿意等待,等待纱奈开口的那一天。

可他最近也有了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开口问询的事情,他认为恋人之间应该做到坦诚,却沮丧于自己其实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你的心情很沉重,不只是因为我。”纱奈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突然坐了起来,跟他并肩蜷缩在沙发上,视线盯着面前的地板,突然开口说。

还不等七海解释,她就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不会撒谎,但你会避之不谈。”

她瘪瘪嘴:“我不喜欢这样。”

“我确实有一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七海斟酌了一会言语,这么回答道。

纱奈是一个过分敏锐的人,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可他也没有想到,他最近所一直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事情,会被纱奈率先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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