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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倒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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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被属官拉走,解释道:“这是避难的百姓!”

京兆尹:“哦哦哦,好,行!”

没工夫仔细盘问,京兆尹跌跌撞撞跑到后院找闽霁,一见面就哭:“好孩子,好孩子没事吧!本府对不起君侯啊!都怪本府失察,用人不当,孩子受惊了吧!等风波过后便去陛下面前请罪!”

京兆尹是根老油条,哭哭笑笑自罚三杯是他的拿手好戏,否则如何维护京中治安让各大高官世家都满意。

闽霁拍一拍史湘湘,指着京兆尹说:“把罪状书给府君一份。”

京兆尹得了罪状书嘿嘿笑,仿佛他就是为此而来。

“何时可以家去?”闽霁问道。

“且安心等两日,等京中完全太平之后再做安排。”

闽霁本来有一肚子话,想托他打听天宁寺,想托他追查侯府起火原因,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她不是想要靠自己吗?

她应该能想到办法解决的。

这么多避难的百姓,回家后不都得靠自己寻找亲人和重建家园吗?百姓可以,她也可以。

“府君正事要紧,我在这里一切都好。”闽霁说道。

京兆尹确实不能再呆下去,他得进宫随机应变。

进宫时他把状书捏在手上摇摇晃晃,远远地见着中书侍郎先作揖,待对方走近后便把状书送上:“太子殿下说,少年郎性子毛毛躁躁做事难免疏漏,虽难委以重任,仍可静待其成。好好磨练,将来未必不能成器。”

中书侍郎不着痕迹地把状书收入袖囊,深深回个礼,但一句话也没说。

中书省掌管机要,发布皇帝诏书和中央政令,是朝廷最核心的机构之一。中书令如今在家养病,中书侍郎便是事实上的一把手。

中书侍郎姓钱,少府尹喊他一声三叔。

闽霁对状书的去向一无所知,即便后来知情她也觉得不重要。在威威皇权面前,这纸状书其实影响力有限。这个人情反正是要卖给钱家的,搁谁都得卖。无论最终掌权者是谁,都会给钱家一个面子。

钱家的儿郎不可能被重罚,否则无异于释放出一个信号:钱家要垮。

天家要拿钱家做士族表率,怎么能轻易垮掉?

闽霁本来确实想在京兆府再呆两天,等街上平静些再走,但是富英来接她了。

老太君跟她提过一嘴:“这富英是从小看到大的,模样品行都还不错。”

富英的母亲也曾特意借宴会之机拉着她说话,很有点相看儿媳妇的意思。

双方家长都没说破,全是闽霁自己意会,就不知道富英有没有同样的自觉。

富英办事有点着急,开门见山地说:“侯府修葺大概需要花费一些时日,母亲让我来接你家去小住。”

闽霁微微垂眸,心中有一丝失落。

她把富英当作议亲对象,难免觉得他的话语太过冷硬。她一个人担惊受怕好多天,他却一句关心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宽慰的话。

富英以为她嫌自己来晚,解释道:“我刚随老亲王进京,听母亲一说就马上过来了。”

闽霁轻轻应一声“哦”。

他解释得这么着急,应当也是知道两家家长的意思,否则何须解释?

可惜这解释不是她想听的。

诶?她想要什么样的夫君呢?

难道她喜欢会嘘寒问暖的?

好像也不是……

闽霁仍然没有说话,富英开始有些着急,但也不敢催促,只是软语哄着:“我带了轿子来的,你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言外之意,他就是想说点俏皮话,结果落到闽霁耳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闽霁闻言决定不去富家了,她讨厌被威胁,软刀子威胁也不行。凭什么轿子有了,她就得坐?

“多谢夫人关爱,只是我并不在城中久待,等城门畅行我便去天宁寺陪伴祖母。”

闽霁的语气不好,有点儿赌气似的。她把富英当未来夫君考察,便不自觉对他高标准严要求,看他一言一行总觉得哪哪都不满意。

他不应该说空轿而回丢脸,应该说怕累着闽霁所以准备一顶软轿。

如果他这样说,闽霁可能就跟他回家了,虽然于礼不合。

怎么能住进富家呢?

两家虽然有点儿交情,但还远不到这程度。

富英完全没预料会被拒绝,在他看来闽霁现在无处可去,看见他来应该欢天喜地才是。他俩的事情还没捅破窗户纸,他能来这一趟简直算得上情深意重及时雨。

“这是母亲的意思!”富英着急地上前一步,不自觉带点儿怒意。

他不眠不休赶路三天,回家连杯热茶都没喝,听说她一个人流落在外急忙赶过来,甚至还贴心地带上一顶轿子。

而她竟然拒绝他!

富英的动作有些急,远看近看都像不怀好意。院子里的人立刻行动起来,纷纷上前护犊子:

“诶诶诶!嘛呢,干吗呢?”

“闽娘子说不去,听不懂吗?”

“怎么又来一个混不吝!”

“这是京兆府,别耍横啊!”

“你谁啊?凭什么跟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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