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哥哥（2 / 2）

信，看来在开学之前他还是得回一趟五条家，搞清楚这件事。

而凌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只是在松开五条悟的手后，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好像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而全场也只有她一个人神色如常。

冥冥对金钱之外的事情几乎都不感兴趣，这次也少见地挑了挑眉，歌姬是不想和五条悟说话，五条悟又是满腹心事。

直到服务生走过来，这才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你也喜欢甜食？”

见冥冥为凌点了草莓蛋糕和热牛奶，五条悟刚推上去的墨镜又滑了下来，神情有些古怪。

凌心中一紧，“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吧？”

五条悟看着自己手边双倍糖的奶茶，再次无措地挠挠头，像是被凌说服了。

“喏，凌酱，关于来高专这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歌姬饶有兴致的看着五条悟吃瘪，转而问向凌。

“歌姬学姐”，凌乖巧地回答道：“还在考虑，不过大概率是不去了。”

“为什么？”歌姬和冥冥还没说话，一头白毛的好奇猫猫又挤了过来，“为什么不来高专？”

“五条！”歌姬真想一把摁住他的脑袋给五条悟摁到桌上，让他消停一会儿，但还没碰到五条悟，手就被一层看不见的障碍给拦住了。

“歌姬前辈，不要总是生气啊！”五条悟笑眯眯地看着歌姬的手被无下限挡在外面，一脸欠揍地说道。

歌姬气哼哼地收回手，并发誓以后都不要再同五条悟讲话！

凌愣愣地看着五条悟和歌姬的互动，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哥哥的性格，是不是太不靠谱了些？

“就”，凌顿了顿，捧着牛奶，“还在考虑中。”

“听说你很强，你的术式是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五条悟扒拉了一下墨镜，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

六眼可以看穿对方身上的术式以及咒力的流动，即使视线被遮挡，但是五条悟从刚刚起就发现，他看不到凌的术式。

“我……”凌有些紧张地看着五条悟，五条悟认真的时候，真的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就是在伏黑甚尔身上也没有过。

歌姬皱了皱眉，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五条，你真的吓到她了！”

“啊，抱歉。”五条悟说着，脸上闪过一丝苦恼，重新往后靠了回去，没再问凌其他的问题。

在心底感谢了歌姬一番之后，凌也没再和他对视。

冥冥和歌姬还要回去报告任务详情，所以真的只是吃了个下午茶，一行人就要分开了。

临别前，五条悟突然走到凌面前，这才发现凌比他低了好多，十五岁的少年身形挺拔，已经蹿到了一米八几，看着差不多到他肋骨处的凌，五条悟抽了抽嘴角，下意识地说了句：“你也太低了吧？真的有十五岁吗？”

凌在心中默念了句——我已经十五岁了我是个成熟的孩子了这个哥哥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我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对没错就是这样。

正要说话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半蹲下来，视线与凌齐平，头顶的阳光没了遮挡，尽数照在了凌的身上。

苍蓝的瞳孔里映着自己清晰的身影，凌有些恍惚，然后就听到五条悟叫她的名字。

“凌。”

“啊？”

一根棒棒糖被塞进了嘴里，大约是草莓味的，很甜，却又带着一丝酸意。

“要来高专啊！”

五条悟笑得灿烂，细软的白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点点星芒，墨镜半掉不掉的架在鼻梁上，而少年，满脸自信与欢乐。

心脏突然漏了一个节拍，凌好像知道自己一直一来缺少的是什么了。

是生气啊。

不管是大喜还是大悲，心脏都有力地跳动着，情绪会因各种事情而变化，会喜悦、会难过、会悲伤、会愤怒，那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如她前面十五年一般，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那样的人，并不算真的活着。

不知道究竟是五条悟的笑容太有感染力，还是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常年御冰、体温偏低的凌，在此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