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08(2 / 3)
只是这一次阿九多了个心眼,一边跑一边回头。她怕那混蛋又搞偷袭,要见了暗器好躲着些,谁知对方掷来的剑鞘速度太快,她都来不及躲,小腿便是一阵惊疼。瞬间而来的麻意向整个腿部扩散,阿九一声惨叫,人就跟个大扑灵蛾子似的,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虽说阿九跟个大娥子似的爬在地上,显得极其狼狈,不过好在慕容宸均这个混蛋作茧自缚,将阿九这个保命符推开,这下友军完全没了顾虑,弓箭手齐刷刷的上阵,拉弓搭箭的向慕容宸均射去。
阿九看着箭头如雨的飞过来,赶忙拖着麻木的腿躲到水缸后面。
慕容宸均受了重伤,一番打斗后渐渐体力不支,面对飞来的箭雨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这样,一番躲闪后,几跟箭矢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阿九伸出脑袋来,看着那煞神终于像是耗光了所有力量一般,撑着剑半蹲在地上。她心中一喜,赶忙跑了出去,直奔友军将领的身边。
阿九不管慕容宸均死活,抓着将领的手臂激动的说道:“快,带我去见你们的陛下!”
将领目光审视的看了阿九一眼,然后勾了勾唇角,说了声:“好!”
不过在此之前,他目光危险的看去脸色苍白,盔甲染血的俊美少年,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放箭!”
阿九闻言,目光眺去,与自己费尽心机拉拢多年的少年目光相撞。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眸,她心中莫名一紧,迅速别开了眼去,不看箭雨落在他身上的那个瞬间!
目视满天箭雨向自己飞来的慕容宸均,同时也将阿九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来,颇为讽刺的开口:“真是个敌我不分的蠢婆娘!”
他低沉的声音染上一抹病态的碎裂感,然后便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死亡。
阿九:“………”
敌我不分?什么敌我不分??
她严重鄙视慕容宸均死前都要迷惑她的恶劣之举,简直就是阴险至极!
不过好在慕容宸均这个煞神,终于死了!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就不看一眼?”
将领见阿九始终不予那人一个眼神,便笑着调侃,阿九一脸鄙视,声音冰冷的回道:“没兴趣!”
对啊,没兴趣,不熟。
联手他人害死自己全家的仇人,她为何要给他眼神?
将领唏嘘着阿九的绝情,便将她带到了拓跋闳的面前。
阿九:“………”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阿九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拓跋闳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迷惑的问道:“你和慕容宸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拓跋闳满脸无辜,他没有回答阿九的问题,只是用眼神示意阿九往城楼下看。
城楼下的将士们清一色的银盔红祍,那一片片的红,看的阿九额头青筋直跳。而慕容左相,正在骑着高头大马的红袍将领身旁,对着城楼上的拓跋闳破口大骂,他言语尖锐,奚落着拓跋闳是害群的马,王八生的蛋,装酒的囊和剩饭的袋!
阿九:“………”
她见过坑爹的,头一次见坑儿子的!
阿九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质问拓跋闳:“你早就知道了吧?”
拓跋闳点了点头:“拓跋恒能从我部署森严的皇宫里带着诏书逃出去,要么提前知道我的计划,要么就是手握我调整皇宫兵力的布防图!”
能提前做到这两样的人,除了慕容宸均,就是慕容左相!
阿九叹了口气:“你怎那么狠心,祸不及妻儿,左相一根筋,你又何必对他儿子下杀手呢?”
拓跋闳:“………”
拓跋闳似笑非笑的看着阿九,阿九一噎,被他看的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我有心留他,可是他非要走苍穹雪山的老路,站他爹的身边,我也难办,斟酌了许久才决定忍痛杀他!”
“拓跋闳!”
阿九怒目:“你没有心,他那么在乎你,你竟然几次三番的为了你的权利而抛弃他!你还是不是个人!”
阿九一想到煞神最后放弃反抗的决定,心里更加笃定了,拓跋闳就是个渣男!
拓跋闳挑眉:“你居然还有心情同情他?”
他压低了声音道:“怎么?还对他余情未了?”
阿九一脸嫌弃,结结巴巴道:“放…………”
最后一个字有辱斯文,她说不出口。
阿九没功夫跟他瞎扯下去,从始至终,这个男人眼中看到的只有权利,再无他物。
拓跋闳让将领将阿九押到城楼边上,探出半边身子让下面的人看一眼。
阿九半个身子刚被硬拉着伸到城墙外,就见下面一银盔红袍的少年王者从马上跳了下来。
阿九见他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猛跑了几步,却被赶来的手下将领拦住,只能顿足着与阿九遥遥相望。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阿九依然认出了拓跋恒熟悉的身影。她眼眶一热,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时隔多年后,阿九终是体会到了母亲死前的那种心情。
“还能再见他一面,真好!”
阿九哽咽着声音,冲他喊着最后的诀别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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