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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祭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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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不着痕迹得看向他处。

被兜头骂了一竹筐,朱雀祭教的精神再度癫狂:

“小小妖女,口气不小!今日我便了结了你的小命,省得你玷污大祭司的骨骼!怪就怪你胃口太大,好好的丞相府千金不当,非要觊觎不属于你的寿数,纵人间风花雪月的快活。荒山野岭,命丧贼匪之手,当是你殡天的判词!”

又转而朝谢恒冷笑道:

“谢状元今日之死,怪只怪你既不愿久居庙堂为国为民,也不愿守儿女情长遵父母之命,只愿出卖美色,攀高门大户金枝玉叶的门楣,行此等类面首之捷径,以待来日一步登天、饱食终日!既蹚了这趟浑水,就得为你的抉择付出代价!”

撂狠话间,朱雀祭教的手快速结下一个古老的法印,两个祭徒在旁配合,而后,停留在两个祭徒肩上的鹰隼,尖鸣一声,两相盘旋着直窜高空。

流泄下遥远沉重的祝词,再一回眸,一个祭教两个祭徒,如同拉磨的驴般围着一个圈旋转,将山顶之上的平地占据,并将花春盎与谢恒二人围在圈中。

犹如高崖之上坠下的三千尺飞瀑,围成圆形立柱将两人包围。立柱之中,闪现着一个又一个穿着黑袍之人,面貌与国祭阁这三人长得一模一样。

被卷入阵中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凋谢,失了生息。

猝然,无数黑黢黢的触角自立柱中伸出,蜿蜒卷曲,所触之物瞬间被其缠裹吞吃,连点灰都不曾留下,于天地间消散了个干净!

触角越伸越长,像虫豸一般恶心,几次三番划破花春盎蓬起的裙裾,反而远远得避着谢恒,几步范围内难得一片净土!

“完蛋,这劳什子法术!”花春盎刚刚拉出长弓,便不由被这快速滚动的立柱弄得头晕目眩了起来,“怎么凭空变出了这么多丑八怪?!”

“大祭司救命!”

花春盎绝望得大喊一声,刚刚触及长命锁的小铃铛准备摇响求救,小巧细腻的葇苐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掌包拢握住。

收起的长弓重新被抬起,谢恒的另一只手,抓握住锋利的箭尖,划过箭尖顺着箭身后退,直到包拢住花春盎握于弓把上的葇苐。

仿佛断绝了痛感,眉头不曾皱过一下。

手上缠裹的衣袍长条,瞬间被划破掉落,刚被神箭贯穿并包扎止血的伤口,黑洞洞得暴露在外,因由新的割伤,再次流起了汩汩的鲜血。

温热而粘稠的鲜血在掌心的贴合下,摩挲着花春盎的手背。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箭矢与双手,花春盎呆呆得微张着嘴,既忘记继续摇晃小铃铛求救,也不懂说上一句慰帖之语。

呆呆得愣由谢恒抓立着,更忘记了躲避触手的攻击。

但不知为何,自从与谢恒肌肤相贴,恐怖的触手就不再攻击她了,密密麻麻得只将两人围住,并狰狞而不甘得扭动着。

“危险在前,你首要该向你的夫婿求救。”

谢恒就着花春盎的手往后一拉,陡成满弓之势!

几乎同时,《道门真经》被高高抛起,于高空之中受风力影响迅速翻页,谢恒草草看了数眼之后,在道书落地之前,收回了目光。

“闭眼。”

囫囵间,花春盎听话得阖上了双眼。

泼墨般的黑暗中,低沉冰冷中掺有淡淡磁性的嗓音闯入慧府。

花春盎第一回发现,没了田宅宫的遮蔽,谢恒的声音竟是如此好听。

不由色令智昏,于这危亡关头,用空闲的小指刮了刮谢恒的掌心,并由衷得夸赞道:“郎君~~~你的声音真好听。”

谢恒覆盖着花春盎一双葇苐的手一紧,将这份心猿意马无情斩断:

“……倍化之术,由真身分出无数分身加以迷惑敌人。其中,实力最为强横的当属真身,但同时,想要破除幻术,也该从真身入手。

你的肉身由先生亲手裁剪,被赠得一息属于先生的天地机缘,因而慧府通明,可天然堪破妖邪傀儡之本质。”

好在色字当头,花春盎没完全失了理智,依着谢恒的点拨,努力用慧府观察着,很快发现了端倪:“郎君~~~我看到了三个红点,两颗稍暗,另一颗比之要亮堂许多!”

这一回,不用谢恒再指导,花春盎便将箭尖对准了最亮的那颗红点。

谢恒就着她的手一松弦,箭矢破空而出,顿以雷霆之势穿破重重触须,并径直射中其中一具黑影的眉心!

重重障碍遮掩下,无人注意到的是,箭矢贯穿黑影前夕,三具真身脸上黑红色的梵文,猛得流窜,竟是化作一只只毒蛇,大口纷纷张开,将三人几乎融作一团的五官吞吃了个干净!

振聋发聩的爆炸声响起,一个巨坑被炸出,顿时乱石飞溅,立柱碎裂,无数团血雾从中炸开,连同在立柱之顶盘旋的两只鹰隼!

花春盎有所感得睁眼,尚不待看清究竟发生何事,只听凌空传来气浪中衣袂猎猎作响的声音,随后宽大的道袍兜头盖来,谢恒随之反手抱着她坐下。

恰《道门真经》掉落在一旁,谢恒将其捡起,借由月光穿透未散尽的血雾漏进的光亮,浅浅一翻,再借着指尖未干的血渍,在道袍的内衬上画了一符,道袍上顿时金光一闪,如千年龟壳般圆圆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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