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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匪包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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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盎歪倒在谢恒的怀里,也才刚回过神来,连忙朝着男孩远去的方向高声喊道:“诶,冲天辫,你跑哪去啊?你家不就在前边吗?你脚没事了啊?什么都不带你爹不得打你啊?”

谢恒:“别喊了,这小孩是附近贼匪窝派来的探子。”

花春盎震惊道:“还真有贼匪敢来劫丞相府的车?”

联想傍晚时分,自己依着起床气主动将自己送进贼窝,花春盎已是生了悔意与惧意。

谢恒:“穷山恶水的贼匪,只认钱财不认人,饿急了眼连人都吃。今晚不会太平了。”

“郎君~~~我是不是闯祸了?我要听你的话走官道,就不会遇上贼匪了。”花春盎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恒,好在他并未有要训斥自己的意思,于是积极亡羊补牢,出着主意,“要不,我们掉头回去吧?我们拐回官道上,加快速度行至驿站,有了官兵坐镇,就不怕这群恶匪了。”

谢恒:“如今掉头也无济于事,贼匪盯上的肥肉,断没有松口的道理。”

花春盎愁得双手撑在下巴上,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直转,须臾眼睛倏然一亮:

“那我们把冲天辫抓回来?他一个小孩,只长着一双腿,现下肯定还没跑远。没人通风报信,那群贼匪就不知道我们几斤几两了,我们趁着夜黑风高抓紧赶路,驶离这座山,行至开阔处必有人烟,想来他们就不敢再追来了。”

想到那油嘴滑舌的鬼小孩,花春盎就来气,亏得她好心捎他一程,还送了他那么多可口的吃食,原来是个居心叵测的探子!

小小年纪,净干坏事!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花春盎恨不得当场将冲天辫逮回,一剪子剪了他那指天高的辫子出气!

谢恒再次否决了她的提议:

“探子未在约定的时间归去,贼匪发现端倪,为了防止官府来日报复,只会更快聚集而来。探子归去,我们反而能趁贼匪布局筹谋的时间,歇上一歇。他们既盯上了我们,便会早做准备,山里每隔一段路都会有人放哨,我们按既定的速度赶路,反而不会打草惊蛇。”

“这样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花春盎很是沮丧。

谢恒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先进车厢里休憩吧,我守夜。”

说话的功夫,谢恒已是跳下了马车,将被遗落在地上的死鹰捡起,拔下贯穿其头部的匕首,用麻绳穿过洞口,将其吊在了马鞍上。

而后从道袍上撕下一块布料,简单得擦拭了下匕首后,将其归鞘插回靴中。

花春盎这才恍然:“郎君~~~这只鹰是你打的啊?”

“恩。”谢恒坐回车辕上,继续驱车。

花春盎爬至马背上,兴奋得摸着这只死鹰,并真心夸赞道:“郎君~~~你好厉害啊!这可是机警凶猛的空中霸主!”

初死亡的雄鹰,在僵硬过后,躯体又软了回来,但深棕色的羽毛始终坚韧光滑。

将死鹰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后,花春盎才餍足得爬了回来,复又问道:“对了,郎君~~~你将鹰挂在马鞍上作甚?”

谢恒清冷的眸中划过一丝狠意:“以儆效尤。”不过转瞬即逝。

花春盎咬牙切齿地点头:“是了,那些个臭贼匪,不过走投无路,聚众上山的乌合之众,这只死鹰,绝对可以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看他们还有没有胆量来劫掠我们!”

复又请求道:“郎君~~~你下回能帮我打一只活的鹰吗?要比这只更壮,更凶猛的雄鹰。”

谢恒斜睨了她一眼:“为何?猛禽危险难驯,不适合女子豢养。”

花春盎粲然笑道:“我是想送给大祭司!国祭阁里人人都有一只鹰,唯独大祭司没有。我想送一只最厉害的雄鹰给大祭司,大祭司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恒冷哼了声:“不能。”

“少年将军战场上只学过杀人。”

第二句话紧接着第一句话,将花春盎想问的话提前堵死了,于是沮丧得回了车厢:“那好吧。”

从未出过远门的花春盎,才刚刚远游一日不到,便生了悔意。

路途遥远艰苦,无聊至极,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备下的吃食是精致,但多是易保存的糕点腌肉,吃多了嘴中无滋味,不如炉灶里新鲜蒸炒的饭菜可口。

马车上铺的虽是狐毛褥垫,躺久了亦是被冷硬的车板子硌得浑身酸痛。

行路颠簸,睡一阵醒一阵,简直难受至极。

好在惯来娇养着的身子骨真真疲乏了,闭着眼囫囵委屈了一遭后,便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许是今日睡的次数多了,这回花春盎并未做梦,半梦半醒间只偶尔胡乱呓语两句。

除了中途替她拾起滑落的毯子,谢恒始终端正地坐在车辕上赶车,辛苦了一日,目中却半点不见疲态。

月上中天,不被蟾宫偏爱半分的山林间,愈发得寂静了,连蛇虫鼠蚁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消失无踪了。

隐隐约约间,却有脚踩落叶的簌簌声,踩断枯树枝的咔擦声,以及几语窃窃私语声传来。

成片的响声,粗略估计,来的二十人左右。

对方的脚步控制得极轻,能轻松瞒过普通人家,却瞒不过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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