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十字的沉默(2 / 4)
崇高目标奉献全部力量。”
但由于此时德国仍然是《日内瓦公约》的签署国,因此德国红十字会不能像其他组织那样实行同样程度的纳粹化,在此之前,德国红十字会一直保持着独立性。
直到1937年初,德国红十字会原主席查尔斯·爱德华被党卫军高级医生恩斯特·罗伯特·格拉维茨驱逐,这个纳粹分子会穿着党卫军制服出席国际红十字会会议,是希姆莱的主治医生兼密友,直到1945年德国战败前,这个党卫军都在“傀儡主席”查尔斯·爱德华背后操纵着一切德国红十字会的事务。
也就是说,二战爆发之后,其实德国红十字会已经完全沦为纳粹机构了。
这种担忧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
菲力克斯攥紧了拳头,他试图据理力争: “我们只听从德国红十字会主席的命令,我想军方没有资格干涉我们的行动。”
士兵闻言嗤笑了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 “那是战前,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切听从安排。”他把手里的文件打开,那是一份通知, “从今天开始,德国红十字会正式归由内政部管理。”
“……那么正如你所说,请派一位内政部的长官和我们对话,否则我们不会仅凭一张白纸就改变原本的计划,”菲力克斯态度强硬地说, “我们可不是军人,没有服从命令的天性。”
“你们是在质疑帝国政府的权威么?”士兵把抱在怀里的枪换了个姿势拿着,神色之间隐隐有威胁之意。
他的肩章显示他是党卫队三级小队长,对应国防军中士,属于士官级别,介于军官和士兵之间。
但菲力克斯完全没在害怕的,他甚至还往前站了一步: “请……”
眼见一个拿手术刀的和一个拿枪的越发剑拔弩张,随着这一堆人迟迟不肯离去,也引起了不远处的其他党卫军的注意。
年轻的护士们已经被这个阵仗吓住了,她们在队伍里沉默了,却又忍不住好奇张望。
这些士兵褪下军装可能是她们熟悉的兄弟、丈夫和父辈,可当他们穿上军装时,他们就是帝国最精锐的武器,服从命令是帝国军人的第一要义,而这种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劳拉觉得搞不好他们要暴力执法,在二战期间,这群纳粹疯子越权执法、任性执法和随意执法引起的惨案不在少数。
她在本质上还是个在和平时代安逸惯了、没有什么特别高的人道主义精神觉悟的小市民,大多数人做医生也只是将之作为一份谋生的手段,至少在美国是这样的,医生属于高收入群体。
更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想被派去前线当战地医生!
劳拉往前站了一步,露出个礼貌的微笑: “长官,报纸上说,这次前线战役以闪电速度击破了波兰防线,那群不争气的波兰人死伤、投降的无数,而我们的精锐部队却毫发未损。”
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士官的神色,对方的眉头挑起,明显在她说到“毫发无损”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在这件事上,我想军队医疗部队也不需要我们这群的专业性不足的人员去瞎掺和,反倒是那些‘四处流浪滋事、阻碍驻军执勤’的流民和战俘更需要我们处理吧。”
伸手不打笑脸,尤其是美女的脸。
士官闻言沉吟了片刻: “话虽这么说……”
劳拉往旁边一站,抬手一指: “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们都是刚刚加入红十字会,她们大多数都只接受过短期的急救训练,贸然让她们上前线支援只会误事,不如让她们先积累积累经验。”
没有哪个男人看到这么一水儿的美女没点反应,即便是钢铁纪律严明如德军。
士官脸色缓和了一些,随即转身小跑着去向另一位穿着军官制服的党卫军汇报。
几分钟后,那位党卫军军官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可以先前往占领区,但具体任务,由对接的党卫军军医安排。”他神色冷峻,显然比那位士官更不容置喙。
让他们前往占领区而不是前线野战医院已经是党卫军最大的让步。
波兰的主要交通枢纽已经被德军炸毁,他们只能坐上军用卡车前往占领区。
一路上尽是荒芜和废墟,随处可见断臂残肢,破碎的衣物和飘扬的旗帜,隐约可见的斑斑血迹,很难想象,仅仅是三天前,这里还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城市。
在初秋之下,金黄的落叶飘零在灰蒙蒙的天空里,仿佛在哀悼一座死去的城。
临街的窗户玻璃被油漆喷画上纳粹反万字标志,钟楼塔顶高高飘起纳粹的旗帜。
德军驾驶着摩托和汽车穿过从废墟中清理出来的道路,波兰战俘们举手投降,他们蹲在废墟中央的广场上,蓬头垢面、伤痕累累,低头不语,被缴获的大批军械被丢在地上堆积成一座小山。
因战火流离失所的波兰民众在街头流浪,麻木不仁。
无家可归的孩子坐在废墟上哭泣,脏兮兮、血淋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进脚下那片泥土。
他们刚下车,就见一个身穿红十字标识服饰的男人惊喜地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
他朝他们张开双臂,嘴里高兴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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