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克军官(2 / 3)
抽着他上好的古巴雪茄,开了一瓶红酒。
而希姆莱本人则不见踪影。
阿德里安站定,军靴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手向这位将军行了个军礼,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将军,您这是在做什么?”
“喝酒,抽烟,享受我的退休生活,”上将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但在此之前,我要把希姆莱这只无耻的野狗给杀了。”
阿德里安叹了口气,他这几年总在叹气,以至于不得不用沉默寡言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恕我直言,您这场决斗是等不来对手的。”
弗里奇和希姆莱的恩怨要从去年说起,但追根溯源其实是以弗里奇为代表的老派容克军官团和以希特勒为首的纳粹党的终极矛盾。
在一战后,包括纳粹党在内的各党派势力蠢蠢欲动,弗里奇就曾在写给时任国防军总司令冯·塞克特的信中毫无保留地表示过他对“杂党”的厌恶之情,他称“那些党派”为“各色乱窜的野狗”,认为他们的主张都是自私自利的借口,必须派出军队消灭这些野狗。
希特勒上台后,德国经济有所好转,弗里奇对纳粹的态度温和了些,因为他和希特勒一样,同样憎恨着犹太人。
在1933年他被任命为陆军总司令后,不仅清剿了军队里的犹太人,矛头甚至直指昔日的战友——所有娶了犹太妻子的军官都被免职。
有人说他背叛了老总统兴登堡元帅。
弗里奇当时认为“这种牺牲是必须的”,他曾经对阿德里安的父亲说过: “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新势力,带领我们恢复德皇的荣耀,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仍是忠诚不渝的普鲁士军人。”
但他选错了对象,和他的前任上司陆军元帅布伦堡一样,错信了希特勒这个狡猾的政客。
容克军官团支持纳粹上台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德国国防军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唯一的军队。
海德里希和希姆莱组建壮大的党卫队显然违背了这个诺言。
脾气暴躁的弗里奇,曾多次当着希特勒的面大骂过希姆莱和戈林: “你们可以是内务部长,也可以是司法部长,但绝对不能成为军队的总司令,德意志普鲁士军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行插手!”
他的唾沫星子都溅到希姆莱脸上了,但后者只能尴尬地扶了扶眼镜,沉默不语。
弗里奇最后警告道: “你们党卫队,给我离国防军远一点!”
这件事在整个军部里闹得沸沸扬扬,当时莱文听说了这句话之后,曾向阿德里安表示过他非常受伤,毕竟他也曾经被弗里奇评价为“在绝对效忠于德意志的传统普鲁士贵族军人家庭里,养育出的白眼狼党卫军”。
这只是开始。
1937年11月5日,希特勒宣布了他的远期侵略战争计划,他告诉诸位与会人员,他要在近期对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发动侵略行动。
但在这场会议中,陆军元帅布伦堡和弗里奇一致认为, “战争将会遭到以英美为代表的西方列强联手干涉的警告”,因此他们秉持反对态度。
元首震怒。
希特勒此前一直对弗里奇和希姆莱的矛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此刻,他开始认识到必须及早把布伦堡和弗里奇轰下台,他需要是一个顺从的军队首脑为他指挥战争机器,而不是喋喋不休反对他发动侵略战争的绊脚石。
所以当1938年1月,一名叫施密特的退伍士兵,在希姆莱的授意下,向德国内务部写了一封举报信,直指陆军司令弗里奇违反德国刑事法第175条:同性恋为刑事犯罪。
“希姆莱这条野狗、两面三刀的蠢货,”上将咬牙切齿道, “元首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
阿德里安摸了摸鼻子,元首“相不相信”这件事其实根本不重要,虽然他本人当时立即命令销毁这封告密信,并且还有意无意地让他的话传到了弗里奇耳朵里: “弗里奇的唯一爱好就是军队,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军队,他不可能犯下这样的罪行。”
然而, “心领神会”的希姆莱违背了元首的命令,以党卫队的名义公开指控弗里奇。
但诸位国防军军官们都联名支持弗里奇,他们甚至计划组织军事法庭审判希姆莱。
两个月后,德国吞并奥地利的捷报从前线传来,在德国人民举国欢庆的同一时刻,包括贝克上将和龙德施泰特上将在内的数名国防军元老向元首递交了辞呈。
元首慌了。
4个月后,施密特主动到法庭说明撤销了指控,声称是“看错了人”,而不久后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弗里奇被恢复了名誉,但也被撤去了陆军总司令一职,追究希姆莱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我发誓,”弗里奇喝了一口酒, “我见到他就立刻开枪打死他。”虽然希特勒明令禁止过军官决斗,但对于弗里奇对希姆莱公开决斗的请求,元首保持了沉默。
连续好几个月,每天下午弗里奇都到靶场练习射击,时刻准备杀死希姆莱。
搞得希姆莱风声鹤唳,去哪里都带着党卫军神枪手舒伦堡。
弗里奇对阿德里安说: “你永远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小人什么时候会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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