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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新婚燕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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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这句话用来形容张正书和曾瑾菡,就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他们虽然同处在“京华报社”,但曾瑾菡也只是了解了张正书凤毛麟角而已,而张正书对曾瑾菡的志向也所知有限,还以为她只是想写好一本志怪而已。殊不知,曾瑾菡涉猎之多,连张正书都有点惊讶了。

首先是数学,也就是宋人口中说的算术了,曾瑾菡居然水平高得很,要不是张正书有着超越数百年的数理知识,还真的镇不住她。这几天下来,张正书和曾瑾菡研究数理知识,曾瑾菡已经快要把张正书榨干了。幸好张正书还有系统,不然他都要被打击到自闭了。寻常人和天才,真的相差太远。就好像后世有句戏言,你能考九十八分,是因为你的能力所限;而学霸能考一百分,是试卷所限;学神能考满分,是因为分数就这么多,被分数限制了。

在数学上被打击的张正书,自然是不甘示弱的。

于是,张正书搬出了物理学来。

但是,当看到曾瑾菡只是学了半天,就比张正书这个半桶水的家伙要强的时候,张正书就放弃了:这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物理到底是在讲什么的,我特么学了几年,连物理到底讲什么的都不是很清楚!

不信邪的张正书,又搬出了化学、天文学……事实证明,天才就是天才,天才的脑回路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的。备受打击的张正书总算明白了,他遇到的不是学霸,而是一个顶级学神,只用了短短十几天,就把张正书的“毕生所学”都掏光了。

而让张正书想不到的是,曾瑾菡对他更是崇拜。

想想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看到她的夫君能说出这样的“天地至理”来,向来喜欢穷究事物的曾瑾菡,哪里能不惊喜?能不对张正书崇拜?

反正误打误撞的,两人却更加合拍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试想,如果没有曾瑾菡,张正书说的东西没人能领会,只能曲高和寡,那这样的人生是寂寞如雪的;而曾瑾菡没遇到张正书,说不定她一辈子只能躲在闺房之中写写诗词,写写不着边际的志怪,最后也辜负了上天给予的头脑。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张正书和曾瑾菡,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郎君,你说这逻辑,数据,实证,归纳是科学之法,可前人也有类似的举止,为何没有总结出来?”

跟张正书学得久了,曾瑾菡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张正书一时间也哑口答不上来,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说道:“想来是总结的了,但却没总结出最深刻的规律来。很多东西,我们汉人聪明,所以很多工匠他们不懂原理却能应用。比如指南针,人人皆知指南针可以指方向,却不知道原本这大地两极,也是有着磁性的。比如炼钢术,只懂得怎么才能打出钢铁来,却不知道混入了其他东西,钢铁也就成不了了。

其实在我们中国,自先秦起就有很多技术大师,他们有各种精湛优良的技术,由于没有进行归纳总结,并演绎深化成一种对客观事物的体系理论。最终造成了,在几乎每个领域都有极其优秀的突破发现,但更为复杂的发明创造几乎不存在。科技并没有演化成科学,数学思想上又围绕着实用展开,无法进一步推导出更深刻的数学思维。思想上尊古崇古,对祖先崇拜,否定今人,否定自身。在实践技艺上追求的是技术上的实用,却并不去追求更深刻的原理。

换句话说,就是‘好辩而无思,好技而无学。’这样的氛围,哪里能总结出原理来?别的不说,就拿炼钢术来说,要不是你夫君我给官家点出了炼钢的弊病所在,他们还不是一样在用石炭炼钢?要知道,我们大宋的石炭里含有大量的硫元素,所以金属的延展性、韧性降低,根本不适合做兵刃,甚至拿来做锄头,也是磕碰到石头就卷口了。这样的铁,等同废铁。

要不是我大宋有一手包钢技术,怕早就在战场上吃败仗了。试想一下,两军交战,我大宋的士卒拿着一柄劣质的兵刃和别国士卒精锐的兵刃对砍,是哪个得胜了?”

听得张正书的解惑,曾瑾菡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么多,她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果真如此?”

面对不相信的曾瑾菡,张正书把她带到了李家村。

此时的李家村,早已换了一个模样。

已经撤去大棚的棉花,开始茁壮生长。

河边的作坊,则开足马力在生产。

最关键的是,张正书让他们抽时间来建筑水泥堤坝,也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就算是洪水冲来,也不怕一时间能决口了。

张正书也是感慨,别人度蜜月是去旅游的,他呢?则带着新婚妻子到作坊里看人打铁,这找谁说理去?

不得不说,李家村的作坊已经到了一定规模,工匠们甚至已经吃透了土法高炉炼钢的技术,已经着手改良了。用水泥、高岭土、耐火砖砌成的高炉,比原先的高炉效率高了不少。看着刚刚出炉的,红彤彤的铁水,曾瑾菡觉得这里蕴藏着一个怪兽,紧张得吞了吞唾沫。

“郎君,这……这都是你弄出来的吗?”

曾瑾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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