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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同情赵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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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旗帜、灯箱在汴梁城中大行其道,“仿单”都派到周围县城了,连商铺都开始有了品牌的意识。

最常见的,就是用印章作为标记,比如樊楼的“眉寿”、“和旨”酒,一旦卖出一坛,酒坛子的底部会有个烧出来的印记,上面写着“樊楼眉寿”、“樊楼和旨”。这个模式也让商贾们纷纷模仿,开始在商品上做标记,打响名声。

之前张正书邀请何家布行进驻“家乐福”超市,那何胖子何绅推三阻四的,后来说到不进驻“家乐福”超市,会对他家布行的品牌造成冲击,何胖子才不得不就范了。现在呢,呵呵,那何胖子一见到张正书就拉他去喝酒,说要当面拜谢张正书。他何家布行的生意,何止好了八成?

何家布行也看到了“家乐福”超市里的“尚衣坊”衣裳卖得火热,推出了自家的麻布、蜀锦衣裳。裁剪款式嘛,也还马马虎虎过得去,关键是便宜啊!跟布价相比可能就贵了十几二十文钱那样子,很受普通百姓欢迎。

至于酒楼、脚店的广告意识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是汴梁城中的酒店,门前都要有彩楼欢门,一看就知道是大酒店,是正店来的。而在酒店最扎堆的地方,也就是九桥门街市的酒店,更是彩楼相对,绣旆(也就是酒旗)相招,掩翳天日。“彩楼欢门”是用竹木与彩帛搭建起来的门楼,是宋朝很流行的酒店广告装饰。越是高级的酒店,彩楼欢门越是豪华,好像号称“东京第一酒楼”的樊楼,彩楼欢门就有三层楼高,和樊楼的建筑相比也就矮了一点点而已,非常气派。

这些酒楼一旦出新酒了,还会大张旗鼓:用长竿挂出广告长幅,上书“某库选大有名高手酒匠,酿造一色上等醲辣无比高酒,呈中第一”之类的广告词,这样的广告叫做“布牌”。还有请伶人固定在木制台架上,扮成仙佛鬼神的模样,在酒店门面表演,这叫作“台阁”。

好像张正书那样子,请动行首来做广告的,也不罕见,只不过不叫代言而已。这些酒楼请动美妓做广告的时候,会粘贴出告示,预告有这么一场表演。像樊楼这样的大酒楼,本身就有美妓行首的,就不用外聘了,直接出告示就行。除了美妓行首,还请来鼓乐随行,诸行社队,迤逦半街。汴梁城中的百姓就好像看偶像演出那样子,只要是走过了,就基本迈不动腿了,和后世的明星跑穴商演是一毛一样的。

宋朝商业氛围之浓,怕是连明末都比不上的。

当然了,这只是集中在大城市,乡村里还是鸡犬相闻,阡陌交通,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小子,你在做甚么?”

赵煦见张正书端着望远镜看了好久,耐不住性子问道。

张正书笑了笑,把望远镜递给了赵煦,说道:“官家看看就清楚了……”

赵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过望远镜一瞧。

这一瞧不打紧,差点没把赵煦吓坏掉,手一抖望远镜差点没掉下来:“这是甚么!!!”

好在张正书知道赵煦体弱,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拉住望远镜的挂带,才总算保住了苏熙的心血。要知道这镜片,是苏熙苏子明亲手打磨的,各方面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要是摔下来,砸到赵煦的脚那还是小事,这玻璃镜片碎了,就亏大发了。

“望远镜啊,还能是什么?你要说是千里镜也行,反正都一个意思。”张正书随口答道。

赵煦一愣,他不蠢,相反还很聪明,连忙又从张正书手中夺过望远镜一瞧,欣喜地说道:“好小子,这物事能成!”

然而,章惇在一旁那个好奇啊,可偏偏不管是赵煦也好,张正书也罢,好像故意冷落了他。其实也不能怪赵煦,他拿着望远镜瞧了又瞧,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就好像一个小孩找个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男人几岁了,只要沉迷一样东西,他就能沉迷很久,甚至一辈子。从这个角度来说,男人是很有孩子气的。

很不巧,赵煦的孩子气出来了。

这也和赵煦的童年有关,不比他的兄弟赵佶,能从小玩到大,还有个精通声色犬马的老师“手把手教学”。赵煦的童年,除了枯燥的政事以外,就是高太后、司马光那张看这个不对,那个不对的脸。或许赵煦都不知道,正是因为高太后和司马光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的,让他养成了叛逆的心思,一个劲地跟他们的想法作对。哪怕高太后和司马光都死了,赵煦还是要憋着一个劲证明自己。

这样的童年,赵煦能有多少乐趣可以想象得到了。

赵煦还没变成一个心理变态,已经算是大宋的福气了。这样一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帝,居然还有不错的见识,只能说司马光等人虽然政务不太行,但是教育方面还是不错的。从这个角度看,其实司马光的位置摆得不正确,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宋朝的孔子,只适合教书育人,著书立传,而不是去参与政事,因为他的理念和现实格格不入,让宋朝更加积贫积弱。

所以,张正书很同情赵煦,这么简陋的一个望远镜,他都能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章惇在一旁看得心中好像又猫抓一样痒痒,拉过张正书问道:“小子,这到底是何物?”

“望远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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