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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章:怀璧其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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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若是给宋人听见,那肯定会嗤之以鼻的,到底是谁先侵犯了谁?难道不是你们西夏人一直在骚扰着宋朝吗?

然而,这只是宋朝给的官方说辞,真相是宋朝一直在入侵西夏。好吧,这世间的战争就没有正义的,打来打去无非是因为利益二字。西夏和宋朝打,和辽国打,无非是想得到生存之地而已。但是自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之后,西夏就没有对外战争了,因为西夏国力不足,再跟宋辽打下去就是自取灭亡。

然而,西夏占据了黄河最肥沃的河套之地,却应了那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因为这个,就足够宋朝倾尽全力去争夺了。因为一旦拥有了河套,宋朝不仅有了良田万倾,还能拥有了养马地,终于可以组建起不怎么费钱的骑兵了……这么大的诱惑,你叫宋朝如何能放弃?

可以说,要宋朝放弃河套是不可能放弃的,就算打不下来也要努力打,才能维持得了颜面。不然每次对外战争都是输,这叫宋朝把脸往哪里搁?万一有一天真的打下来了呢,你看天都山不是被拿下来了吗?天都山拿下来了,河套还会远吗?

因为河套之地,因为宋夏两国之间实在是太多恩怨情仇,已经成了世仇。除非有一国灭了,不然这段恩怨还是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连年的战争,不仅是宋人,就算是西夏人也厌恶了。

如今这一场国运之战在即,应当也有想结束这一切的豪赌在里面。只是西夏人明白,想要灭亡宋朝他们没能力,而宋朝想要灭亡他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哪一国输了都好,也不会当即就灭亡。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很难捱罢了,但怎么样都好,这一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了……

“哼,宋人都是蛇鼠一窝,不过是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之辈罢了!”

那个员外模样的党项人冷笑一声说道,“那些宋朝文人自诩是道德君子,其实背地里做的事,连我们党项人都不屑去做,果然是‘君子’!”

这些党项人听了,都不做声了。

“此事多论无益,还是多注意那些个安抚司罢。紧要关头,千万不可粗枝大叶,如若不然,我等将全军覆没!”

那个文人模样的党项人显然是这群人的头领,只要他一出声,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唉,竖子不足与谋啊……”

这个文人模样的党项人也是无奈,西夏太缺少人才了,就算是辅佐李元昊大败宋军的张元,也是因为屡试不第才一怒之下远走西夏的。张元是什么样的人才,这个文人模样的党项人很清楚,负气倜傥、有纵横才、以侠自任,曾作《咏雪》诗:“五丁仗剑决云霓,直上天河下帝畿。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其搅乱天下之意见乎情辞。

其实,张元也是很有学识的,但就是因为宋朝文人不喜欢他那种务实的,充满刀剑锐气的文章,才在殿试上黜落他。在宋仁宗时期,在进士科举殿试中设置有末尾淘汰制度,因此,即使进入了殿试,不算是稳中进士的。

但是有猫腻的是,张元连续几届都被末尾淘汰。没有背景的张元,文章又太过锋芒毕露,自然是淘汰的必然选择,这令一向自视才高的张元极为不满。蹉跎了十余年的张元终于心灰意冷,然后又和好友吴昊前往边关,薄游塞上,觇览山川风俗,慨然有志经略,耻于自售,放意诗酒,出语惊人,将两个人嗟叹怀才不遇的诗句刻在一块石板上,雇人拖着走,两人则跟在后面吟诗大哭。显然,张元想以此引起边帅的重视。不过,这类行为艺术虽然引起了边帅的主意,也得到了边帅的接见,但想做一个幕僚的梦想还是破灭了。

再次心灰意冷的张元回到了家乡,结果因为持才傲物,被县令打了一顿板子。羞愤的张元听说西夏李元昊想要造反,于是下决心投靠西夏。临行前,张元路过项羽庙,“乃竭囊沽酒,对羽极饮,酹酒泥像,又歌‘秦皇草昧,刘项起吞并’之词,悲歌累日,大恸而遁。”

可以说,张元并非是一个天生反骨的人,去国离乡也是经过一番激烈思想斗争的。只不过他持才傲物,认为自己的才干远高于朝堂之上那些庸碌之辈。他要竭力证明自己比这些庸臣厉害,为此,不惜叛宋投夏。当年张仪由楚奔秦的悲愤,和范睢由魏去秦的无助,大抵也是如此了。

得到了张元相助的李元昊,犹如打了鸡血一样。

不仅大败宋军,还把辽国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要不是西夏的基础实在太差,人口太少,说不定西夏都能反攻中原!

也正是因为这样,宋朝嘉佑二年,宋朝取消了科举殿试中的末尾淘汰制度,对进了殿试的人一律录取了。这个办法是尽量防止再出现文人叛逃为敌所用之事,一如张元一样给宋朝带来了莫大的伤害。

事实上,这也是宋朝文人在作死。

这个文人模样的党项人也是感慨,如果不是宋朝文人的“神助攻”,说不得西夏现在都还是不敢反。就算是反了,也要被打回原形。

“宋朝啊,宋朝……”

这个文人模样的党项人摇了摇头,突然愤愤地说道:“如此汉人,岂能尽占膏腴之地?”同时,也惋惜李元昊志大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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