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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六章:武器差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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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书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以我的性子,恐怕满朝树敌,甚至某天横尸街头都有可能……”

赵煦一脸严肃地说道:“绝无这种可能!”

赵煦说的是实情,在历朝历代,除了武人掌权之时,那种政治混乱的时代,才会出现大臣被暗杀的可能。因为这是政治禁忌,中国历来讲究君子和而不同,这只是政见不同,没理由也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有人开了先河,那么就乱套了。

所以北宋限制武人不是没理由的,就是怕武人政治,道理讲不过就动拳头,动刀剑。文官嘛,动动嘴皮子而已,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出人命来。从两宋的角度看,后世天(tian)朝宫廷神剧,利用杀手暗杀大臣一事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打破潜(qian)规则了,会引起一连串反应的。

当然,这也不能说绝对。

历史湮没在尘埃中,谁也无法保证你的政敌会怎么攻击你。泼脏水那是常规操作,甚至欧阳修、王安石和苏轼都被污蔑成扒灰了,那些政客除了没明着使用暴力,其下作程度简直匪夷所思。就算是张正书看了,都觉得他们太没有技术性了。看似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但实际上纰缪百出。在宋朝这个以儒家纲常为主的时代,士大夫的名节真的比性命还重要!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开放的唐代,发生在杜牧、李商隐之流的身上,还有一丝可信之处。但是在宋朝,在饱读孔孟诗书,并以“正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的王安石、苏轼、欧阳修这样的名流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们完全没有理由置自己的名节于不顾。

然而,这种情况却比动手更可恨,毁人名节,就等于毁了这个人。

好在清者自清,王安石、苏轼和欧阳修总算没有被毁掉。

面对这样一个政治环境,张正书真的不想走进这趟浑水,免得惹火烧身。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睚眦必报,锋芒太露,得罪同僚?那不是日常的事情嘛!到时候,满世界树敌,再被政敌一污蔑,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种傻事,张正书不会去做的。

“官场太混乱了,我不想进。”张正书淡淡地说道。

赵煦也乐了:“你想做竹林七贤么?”

“嵇康他们?”张正书想了想,才想起“竹林七贤”是谁。“那不同,他们是对政治黑暗灰心,而归隐起来的。但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肯定还会出仕的。在晋朝那个年代,所谓的‘终南捷径’就是要保持清高,但我不一样,我是真的不想做官。”

“罢了,人各有志……”

赵煦有点遗憾,在他看来以张正书的能力,做一个京官是绰绰有余的。“且说说你在铸铁那方面的发现吧,我对这个也有点兴趣……”

张正书当即把铸币的事情一说,然后添油加醋地标榜自己发现了干馏“石炭”,就能得到上乘铁制品的时候,赵煦眼睛都亮了。别看宋朝产铁量大增,但是用煤炭炼铁的宋朝,铁器的质量非常堪忧。常常在和别国对砍的时候,对面的刀还只是崩口,而己方的已经断了。这样的武器装备,能打的赢才怪了。

顺带,张正书又把自己工匠兴国的理念一说,赵煦登时来了兴致。

“你是说,尊重工匠,重用工匠,大宋就能蒸蒸日上?”

赵煦还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个理论和他接受的教育格格不入。

不管是他的老师,还是高太后,都教导他只要遵循祖宗法度,遵循圣人教诲,努力实现三代之治,那么大宋就无敌天下了。然而事实却是,司马光的政治理念破产了,韬光养晦并不能让别人尊重你,反而觉得你软弱可欺。这不,西夏连年挑衅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要不是赵煦在亲自掌权后强硬回击,说不定西夏人就得寸进尺了。

“世间物事,都有其道理所在。我个人认为,所谓‘格物致知’,就是把世间物事的道理探知到极致,那么也是几近得‘道’的。此道,方才是强国富民之道!若是不相信,我可以举个例子。”张正书略显兴奋地说道。

赵煦做了个手势,示意张正书尽管说。

“春秋时,秦国不过是弱国;但是经过商鞅变法之后,忽而强盛起来了。很多人只看到秦国的军功爵制度,却忽略了法家真正强国富民的倚仗所在,那就是秦朝的科技成就。对了,所谓科技,就是发现和发明不为人知的东西,然后用这些东西组成强而有力的器物。比如秦弩,其部件可以互换;再比如秦朝的弓箭,全都是流水线、标准化生产,节约了时间,充实了武备……就是因为秦朝有这样的科技,所以才能横扫六合,一统八荒,建立秦朝。

汉朝也不遑多让,虽然很多人把汉武帝战胜匈奴归功于他手下的大将,但其实汉朝用的是铁器,而匈奴还在用青铜器,从这个角度来说,一汉当五胡成为可能,因为武器层面已经碾压了。再说唐朝,唐朝的陌刀,想必你也知晓吧?再加上玄甲军这样的重骑,在那时候真的是当世无敌。武器之利,可是能左右一国兴衰的。

再说说,为何我大宋无法压制辽国、西夏了呢?”

“因为武器不行?”

赵煦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他不止一次听闻过东、西作坊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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