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瘟(一)(1 / 2)
翌日
林芩早早的便已醒来,套了件衣服后,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站在廊檐下看着蒙蒙亮的天,深深吸了清晨微凉的空气,瞬间来了精神。随意活动了下身体,再度体会了番如今强健有力的身体,然后伸了个懒腰,去厨房烧水做饭。
走到格柜前时,停住了脚步。
只听“呲啦”一声。
日历本被利索的撕掉了一页,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饭很简单,就是几个红薯,再加上随意煮的蔬菜汤。
程悦吃了早饭后,就去了学校,家里只剩下林芩。
林芩早上做饭时已经想好了今天的安排了,早上出去看看秧苗,顺带去田里砍点菜回来喂鸡,然后再收拾下家里,下午的话再看看做些啥。
林芩向来做事利索,不一会儿功夫,便背着竹背篓出了门。
一路上都是绿油油的秧苗,林芩在心里感叹,幸好重生回来的是这个时间,要是再早半个月,就正好是收小麦和油菜籽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辛苦。
她也好些年没敢农活了,估计会被累的够呛。
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自家的水田位置,林芩顺着田埂走了一圈,看了下秧苗的情况,确定没啥问题后,就去了另一处水田,就这样陆续走了一圈后,才往回走。
因为回来时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这回是要经过村口的。
林芩还没有进村口,就听到了一道女声。
“我呸!姓林的也是个不要脸的!她昨天突然找我闹,保不齐就是想讹我家的钱!我昨儿可没使劲啊,她怎么就被我推倒了,怎么这么巧头就受伤了?!要我说,就是她装的!”到最后,声音愈发尖利笃定。
虽没见着人,可光听说话的内容林芩便确定说话之人是周秀红。
“倒也不至于,林芩不像这样的人。”
“是啊,不至于吧。而且这钱不是福贵叔让你赔的的吗?”
人群中有三两人提出质疑。
“怎么不至于!你瞧瞧那姓林的,现在过的啥日子!估计家里的账还没还清呢!保不齐就是想讹钱还债!”
“啊,这倒是也能说的过去。林芩家这两年真是……”
“好像这么说也对。”
“是是是,她平时挺泼辣的,昨天是有点奇怪哈。”
周秀红眼见众人被自己说服,越发得意,眼珠子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开口道,“要我说啊,这姓林的也是带了霉运的!要不怎么刚修完房子,把钱花了,男人就生病了!还生的是那花钱要命的病!可惜钱都花在修房子上了,现在光留下一栋房子,有什么用,家里啥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你这话就有些没道理了,人林芩前头多少年日子过的多红火啊!”
“你别说前些年,你就看这几年怎么样吧!说不定姓林的就是这两年才开始带霉运的,反正我是要离她远些,免得影响到我。”周秀红说完还拿手掸了掸袖子,似乎掸掉些根本不存在的霉运。
“周秀红!有本事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次!”
这声音洪亮坚决,是林芩手握着镰刀走了出来。
林芩听到前面的话时,原想着绕过去。
可后头周秀红越说越过分,不止牵扯到已经去世的丈夫,还编些莫名其妙的瞎话出来乱说。
上辈子她根本不知道周秀红还在背后做过这些事,难道这就是后来村里人都疏远她的原因么?
因为林芩的突然出声,在场的众人面上都有些讪讪,毕竟被人当面撞见说人坏话,还是有些尴尬的。
当然,尴尬的人不包括周秀红。
“说就说!”
只是当她对上林芩蕴满怒意的眼神时,不禁有些气短,“反正我又没说谎……”
“说没说谎你心里清楚!但你肯定是在宣传封建迷信。要是不怕,你就继续。”
林芩憎恶的看了眼周秀红后,便没再说话,径直回家。
“笃笃笃”
林芩手起刀落,动作迅速,似乎在发泄刚刚的愤怒。
一大把菜叶在几分钟内便被剁得稀碎。
林芩拿起一个盆子,把切碎的菜叶全倒进去的,然后又舀了两碗糠和两碗水进去,最后用手和了和。才端着盆到后院喂鸡去。
林芩家的房子确实如周秀红所说,是前年才建好的砖瓦房。
当时是1983年,儿子已经上了大学,她和丈夫就想着还是要建个正经房子才行,总不能一直住泥砖房吧。
刚好丈夫做司机这几年家里也攒够了钱,不用往外借钱,直接就盖了新房。
新房是正经的砖瓦房,三个房间、一个厨房外加一个堂屋。建房时想的便他们夫妻一间、儿子一间、女儿一间。
而原来的泥砖房也没推倒,直接变成了后院,厕所和养鸡这些都放在后院。
前后院子用一道木门直接连接在一起。
当时建这房子,花了两千多块,把攒了几年的钱都用的差不多了。
不过她和丈夫并不担心,因为丈夫是司机,在八十年代司机可是个挣钱的工作,每个月出去跑车都有几十上百的进项。
可谁知道,也是在这一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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