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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紫色的虹膜折射出异样的光彩,瞳孔在中心慢慢扩大,将浅紫色晕染成深邃的色调,他在笑。
“这样啊,我知道了,不是更有趣了吗喂!角都不就从那里面出来的嘛!他能出来没道理我就出不来吧!”
‘噗呲。’
浸满鲜血的血腥三月镰抓住了逃跑的人——用它的刀刃。
就像是刚刚哄堂大笑的男人们,飞段也咧开嘴,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笑出声来,他扯着绳索就像是扯钓到了鱼的鱼竿,把同样没能当场死亡的男人生生拖了回来,地面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土黄色的地面和血液混在一起形成了让我头晕目眩的颜色。
“喂喂,谁让你跑掉了,惹我们家小姑娘生气了,连个歉都不会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放过我……”
男人就像是一个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血液不停的从他那张断断续续道着歉的嘴巴里流出来,在飞段的注视下,他宛如走投无路最终只能寻求信仰之主庇护的教徒,向我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
“……求你,还请你!救救我……”
飞段停下了笑容,他看着脚底的男人歪了歪头失去了兴趣:“啊,真无趣,你们这种货色连献祭给邪神大人的资格都没有。”
噗呲,血腥三月镰离开了,噗呲,血腥三月镰又回去了。
男人的气息逐渐弱,直至消失。
虽然我是很讨厌他们,也说了让他们去死,但我并没有真的想让他们去死。
喉咙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声音被堵在里面,让我没办法出声,眼前的男人和过去的记忆重合,胃部发出收缩的信号,想要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挤出喉管。
相继死亡的男人们并没能再度引起飞段的注意,他把血腥三月镰扯出男人的身体,甩飞上面的血液,低下头看着抓住他衣袖的我扬了扬眉:“怎么样,解气了吗?”
听见他的问题,我最先勾起来的是嘴角,然后是短促的、像是吐出了一口气的‘呵’声。
我松开他被我抓皱的衣袖,抬手摘下斗笠,铃铛‘叮铃叮铃’的响着,我眯起眼睛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那种事情无所谓吧,弄的这么夸张,脏东西都溅过来了。”
在飞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另一只手从包里抓住一条浅色的手帕,擦净他脸侧溅上的血液,弯起眼睛我露出了笑脸:“不过还是谢谢你了,飞段,多亏了你,我感觉舒服多了。”
松开捻着手帕的手指,浅色的手帕掉在地上和泥血混为一体,掌心按压在胸口中央,从衣料上挤压出来的血色,斑斑点点的染上了手指,紧缩的胃部快要把我整个人从中间开始揉成一个团。
“真让人讨厌,我们快点离开吧。”看着手掌,我皱了皱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
“唔,真麻烦啊……把你衣服弄脏了还真是对不起啦!真拿你没办法,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没事,下次不要这么做啦~”
飞段,我们大概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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