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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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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抬起手,把少女拢进怀里,他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她的后背,似乎在通过指尖的触感反复确认怀中人的存在。

他拥着她,像怀抱珍宝的孩童。

他嗅到她身上馨香,不浓,极淡,要用心才能嗅到,像某种不知名的花香,混杂着阳光的炽热和凌冽寒风的味道。

他垂眸,看到她的头发被蹭的四散纷飞,头顶炸起一小朵呆毛,张牙舞爪地晃着。他笑着把手臂紧了紧,纵容着她在怀里撒娇打滚。

野泽森的脸在诸伏景光的胸膛处,她毫无规律地四下乱蹭着,最后抬起头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冲他道:“你心跳的太快了,慢一点,吵得我耳朵疼...”

面对着少女无理的要求,他哑然失笑,“...是你把我的心跳带快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尝试深呼吸,把发散的思绪逐渐收拢。

咚、咚、咚...

渐渐地,他的心跳居然真的平稳下来。

明明是她在撒娇,但最后受到安抚的却是诸伏景光。她通过一个拥抱,就抚平了他一晚上脆弱、焦躁、过度紧张的精神。

野泽森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归于正常频率,她仰起头望向他,没看到心爱的蓝色宝石,却看到他滑动的喉结和清晰的下颚线。

很漂亮。

虽然用漂亮来形容一位男性有些不礼貌,但野泽森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就是“漂亮”而不是“帅气”,可能这就是人类对于美下意识的感知和判断。

突然,她感觉到眼中的视野全黑,一双手伸过来拢住了她的眼睛。

她眨眨眼,刚想开口,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如果让你为难的话,我可以不问的。”

诸伏景光感受到睫毛一下一下扫在他掌心的触感,痒痒的,让他心尖柔软。

“不为难,和公安那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故事。”

那段过往诸伏景光强迫自己不再去回想已经很久了,但今晚,他还是想讲给她,连同他内心黑暗的一面,都剖出来给她看,这是对她的负责,也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想向她完整地坦白自己。

“总觉得,今天这么仓促地跟你在一起,是对mori的不负责任啊...”诸伏景光微微叹口气,“如果mori听了我的故事想反悔,那...”

“不会反悔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hiro也不许反悔!”

他哑然失笑,“嘘...mori听完再做决定。”

诸伏景光抱紧了怀中人,从温暖的触感中汲取勇气似的,开始他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却也很残酷,透着血淋淋和彻骨的冰冷。

“我的父母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

......

他的讲述中没有夹杂明显的情感,但野泽森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末尾的颤音和他发凉的指端。

“别讲了,hiro,我不想知道了。”野泽森从来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对揭开别人的伤疤没有任何兴趣。她听着他的讲述,没有害怕,只有心疼。

他没有听她的制止,还在往下讲,仿佛一旦停下来,他仅剩的勇气也会消弭殆尽。

“我不会说话,忘记了一切。我甚至无法面对哥哥的目光...”

“我真的很对不起哥哥。他也失去了父母,但在现场的我却什么也没做,甚至连记忆都曾丢失...或许我的离去对哥哥而言是种解脱,至少他不用在对父母的思念和对弟弟的关心中维持平衡...”

野泽森的眼睛被捂住了,他看不见诸伏景光此时的神情,但她的心脏却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痛。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那些过去,毕竟我曾亲手抓住了那个犯人,但...”

“我好像带上了一副厚厚的面具,我总是很觉得累,特别是进入这个组织后...”

“我发现我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我不会再为卧底杀人而痛苦,更多时候是麻木。我会竭力把一切做好,但我对未来却没有设想。”

“我甚至不觉得死亡可怕,夜深人静时我曾想象在睡梦中无牵无挂地死去,解脱自己...”

“死亡其实是我为自己设想好的结局,所以我才上了那个天台...”

“mori,你懂吗,伤口从未愈合。所以...”他有些痛苦地停顿一瞬,“所以,我不确定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能否给你想要的未来。”

如果野泽森能看见诸伏景光,那么她或许会觉得陌生。此时的他不复平时的温文尔雅,他目光晦暗,痛苦不堪,仿佛曾经打碎又被拼合起来的脆弱玩偶,轻轻地触碰都会破碎。

“没事的...没事的...”她声音柔软,轻拍着他的后背,一点点安抚他陷入泥沼的情绪。

“可能你只是暂时生病了,我们一点一点治好它好吗?”

“谁说男朋友就要完美,我喜欢你就足够了,我会陪着你,看着伤口一点点结痂、愈合。”

就算伤口无法恢复如初,野泽森也不会嫌弃疤痕。

“你已经很棒了,你当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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