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火树银花不夜天!
护城河边上挤满了放花神灯祈福的人们,五色缤纷的花灯漂浮在河面上,顺流而下,好不壮观!
赵乐欢满心欢喜在河面上放了一盏荷花灯,这才意犹未尽在容珏的护送下回了宫。
一摊位前,商贩见面前女子抬手起落间,一顶帷帽稳稳戴在头上,一时看呆,直到女子走出几步,才回过神来喊道:“女侠,你还没给钱呢?”
赵乐七脚步一顿,随手将头上的珠花簪扔给了他。
子夜时分,月黑风高,打更人的梆子将将敲过。
一个融入到夜色中的身影,身姿轻飞如燕,悄无声息从房檐上掠下。
离府!
陈旧的府门彩漆褪去,上面贴着官府封条和一些画有歪七扭八的符咒。门匾悬空,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尽显破败,唯有大门左右的一对石狮墩子看去略显威仪。
赵乐七手拿夜明珠,借着光亮向四周看去,院内陈设东倒西歪,杂草丛生,蛛网遍布,破败不堪的房舍处还残存三年前那场大火留下的痕迹。
白日里人多眼杂,这夜色下有些东西会看的更清楚。
不知怎地,赵乐七觉得暗处有双眼睛盯着她。
有股风自头顶吹过,空气中有术法残留的痕迹,透着一丝诡异。
赵乐七心生警惕,出声道:“既然来了,还不现身。”
“公主殿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的夜空。
赵乐七后退一步,抬头看向坐在屋顶上的男人,挑眉道:“小安侯?你怎么在这儿?”
夏仲擎一腿半屈,手肘撑在膝盖上,悠闲地瞧着眼前女子,打趣道:“听说这是个鬼宅,旁人避之不及,你倒好,巴巴的往上凑。怎么,放着锦衣玉食、平安喜乐的日子不过,对死人感兴趣?”
赵乐七身穿锦缎提花长裙,裙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在夜明珠的光亮下泛着漂亮的华彩。
“难不成离府也有小安侯感兴趣的东西?”
夏仲擎从屋顶一跃而下,笑道:“在下闲,瞎逛。”
赵乐七心道,“大半夜闲逛,有毛病。”
夏仲擎向前走了两步,“三年来帝都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朝堂诡谲,定是离战将军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事,才被灭了口。离府大火在骁卫营巡城军的眼皮下竟无人察觉,可见暗中那股势力很是了得。”
赵乐七望着夏仲擎若有所思,“一不留神”踩到了埋在暗处的机关。
“嗖的一声”,一支暗箭破墙而出,向赵乐七的方向射来。
夏仲擎身形一动,快如闪电,揽住赵乐七的肩膀下腰惊险躲过。
赵乐七始料未及,眨了眨眼,“多谢!”
夏仲擎颔首,伸手拔出插在地上那支颤动不止的黑箭,回眸看向站在原地愣神的赵乐七。
赵乐七“鬼使神差”道:“小安侯,我们可曾在哪见过?”
夏仲擎眸子里几分微妙,薄唇微抿,缓缓道:“公主说笑了。”
赵乐七吸了一口气,是啊,应是没见过的,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呢。
“近日巧得很,我出现的地方总能看到小安侯的身影,不免有些怀疑是否在我身边安插了暗探呢。”
“那公主可要好好查查身边人。”
———
翌日,长寿宫。
正值黄昏,夕阳的光芒从西边的空中泼洒过来,金光流泻,将殿宇楼阁笼上了一层朦胧之色。
明后当年早产,生下一对“龙凤胎”。
七皇子赵恒先天体弱,缠绵病榻,常年在长寿宫休养。
南皇对七皇子寄予厚望,这些年太子之位迟迟未定下来,故让朝堂之上有人对储君之位生了觊觎争夺之心。
或许是上天垂怜,不忍明后一对儿女受苦。赵乐七沉睡后,有位得道高人出现,向南皇承诺以三年为期保她性命无虞。
赵乐七醒来后来过一次长寿宫,同往日一般,悄无声息潜入。
若不是父皇吩咐不得打扰七皇兄静养,她又何须如此。
赵乐七避开守卫走入殿内,药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呛出了声。
“谁?”一声略带戒备的嗓音低低传出。
赵乐七抬眼,只见一道身影从绣着山川湖海的点翠屏风后转出,身姿矫捷,烛台上的三盏烛火被一股劲风熄灭。
赵乐七唇角轻勾,盯着非羽片刻,面前女扮男装的人眉清目秀、朱唇玉面。
“皇兄喝药了么?”
非羽摇了摇头。
一刻前,无论她怎么劝七皇子喝药,他都不肯。
赵恒“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经书,“非羽,你退下吧。”
“是。”非羽应允,低眉看了一眼赵乐七,退到殿外等候。
赵恒清隽疏朗,双眉入鬓,此时的面容上没有血色,带一丝病态的泛白,尽显凉薄。
赵乐七双手负于身后,目光转向坐在床榻上的赵恒,见他脸上挤出一抹松快的笑容,撇嘴道:“皇兄,如此虚弱为何不喝药?”
赵恒笑着道:“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些年名贵的药倒是吃了不少,并未见好转。我这身子骨我最清楚,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