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同居者们(1 / 3)
1.
请大家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假如某一天半夜,你在自己家里毫无防备地被重击后脑昏倒在客厅,第二天发现自己还活着,并且除了后脑的剧痛外,整个房子没有任何变化。
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想,大多数人肯定会选择立刻报警吧——
捏着手里有些花里胡哨的传单,她坐在床边沉默着,在指尖的力道下,传单的边缘已经形变,皱皱巴巴的更显得廉价。
没有心思去控制自己的力气,她此刻的思维状态非常混沌,大脑又像是在快速旋转,又像是一片浆糊。
‘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收件箱的传单就像是天意一样。’
她看着纸上花花绿绿的几个大字,毫无审美可言,大概是那种老板会抠搜的磨叽着:‘美工有什么必要,传单自己PS一下不就行了吗’这种话的粗糙小公司吧。
但是,她此刻需要的偏偏就是这种公司,以及他们的破烂三无产品。
要是不小心找上那种需要签正经合同的公司就麻烦了,毕竟要买的是这种东西啊:
【家用监控套组】
传单上是这么写的
她似乎陷入了就纠结——
但其实也没有纠结太久,说实话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已经决定要安装了,否则也不会偷偷摸摸地把传单揣进兜里偷渡一样地带回房间。
现在的纠结无非就是说服自己压制住道德感的过程罢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她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明明打一开始心里的天平就是无限倾斜的,偏偏还要装模作样的犹豫一阵,好像有了这种犹豫就会让事情的性质发生改变一样。
比起说,是在这次脑内博弈中,恶魔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还不如说其实每一次它都会胜利。
她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去拿旁边桌子上的电话,就这么简单的一步动作就让后脑钝痛起来。
这份□□上的疼痛会唤起人的生存本能,比任何精神力量都更让人坚定。确认锁好门后,拨打了传单上的号码。
毕竟——
【总不能在自己家被搞死还不让我反抗吧】
她是这样想的
2.
大家好,我叫金枢,这不算是个很有特点的名字,但是你们也不用担心记不住,到后面你们就会知道,我是这个故事里唯一一个字面意义上还算有名有姓的人了。
为什么突然自我介绍呢?事实上,就在前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想用这样的文字形式和大家分享一下。
如果前面的内容让你看的一头雾水,那么由我来前情提要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
我今年20岁,某工业大学大二在读生。正所谓有人出生就在罗马,还没毕业本人就正式成为了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虽然房车都是我爹妈名下的,不过这并不重要,爹妈两人常年飘荡在各个国家,像小说里的背景板一样,自我成年后就违反常识的再没出现过,只存在于我的手机和每月打钱的银行卡信息里。
虽然目前为止,他们每月打来的生活费都没断过,数目上对我这种花销不大的学生来说也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这种洒脱过头的父母还是难免令人安全感缺失,我决定利用手头资源创立副业。
他们给我配的这套房子是一幢坐落在市郊的二层小楼,和我同样坐落在市郊的破校区十分相配。
这栋小二层里有足足七个卧室,我把它们重新简装,在x家添置了一些家具后,作为合租公寓挂到了租房网站上。由于价格偏低、装修美观、房东管饭等等一系列原因,总之出乎我意料的,不到半个月这个偏僻的二层公寓就被挤得满满当当了。
我也成功地年纪轻轻就干上了令无数社畜羡慕的收租生活,少走几十年弯路。
除了我占着的二楼一间房间外,还有六个年龄职业各不相同的人和我居住在一起,进行着合租生活。不知不觉中和这六个人已经共同生活了将近一年了,虽然有些奇怪这一年居然没有一个人退房搬走,估计是归功于我这个房东的称职。
不过总之,我本身也不是很需要安静的人,回了家推开门看到客厅里闹哄哄的几人感觉心情也会变好。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确实太冷清了。’我回应着他们的招呼:‘当时选择做合租公寓是个成功的决定。’
我一直保持着这个想法,
直到前天晚上。
我放下手机,已经和对面的公司商量好明天来上门安装了,对面的公司或许很久没有业务了,答应的异常的干脆。不出所料的没有多嘴询问,这种一般会装在店面的全屋隐藏摄像头为什么要装在自己家里。
后脑头皮上火辣辣的感觉,即使不去触碰,过了一天多还犹有余韵。
前天晚上,在半夜睡醒迷迷糊糊去厕所的路上,被不明人物用钝器袭击了后脑。因为全无防备,几乎是一瞬间就丧失了反抗能力。倒在地上的时候,好像已经感觉不出心脏的跳动是快还是慢了。
本来下意识的以为是家里被外来人入侵了,或许是地处偏僻碰上入室抢劫了。
谁知下一秒,那声清脆的,金属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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