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请问……您是谁？”暖暖少女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个有着绿色头发的少女，那少女眼睛是眯着的，嘴角弯弯，这些都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那少女的头上长出了两个类似于狐耳的东西。

“……啊，我是涂山容容。”涂山容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流露出一丝错愕：为什么她会张开口说话？

“哦。那么，这里是哪里？”点点头，暖暖少女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身着古装。

“……涂山。”又是停顿之后的回答，涂山容容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不就是小误会吗？她的姐姐和东方月初不是两情相悦吗？不应该是这一次假装决斗然后他们一起想办法证明涂山的清白吗？为什么东方月初那个家伙死掉了？为什么她的姐姐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看着雅雅姐的天书上出现的名字，不就是转世续缘吗？为什么姐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虽然姐姐还是笑着，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又多了些什么东西啊！

“涂山……”狐妖？慢慢接受一个已经穿越的事实，暖暖少女点点头，“……可不可以请您出去一下？”

“好。”容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她要去找雅雅姐，去冷静一下。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走在路上吗？”习惯性地咬着嘴唇，暖暖少女往头上一摸，就摸到了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因为伤到了大脑，暖暖少女的记忆只到她二十岁，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看过狐妖小红娘），“怎么我也变狐狸了？好像还是涂山狐妖？这里到底是哪里？”

烦躁地翻身下床，暖暖少女推开房门，凭着直觉走到隔壁的房间里去——那是一间书房。

梨花木做的书桌上有着几张纸（是去生死决斗之前，涂山红红写的），暖暖少女想了想，还是决定拿起来看：

“挡不住风霜

为魂驰萦梦天下名扬

未曾说的话 指尖凝成沙

看不清对错 愿背负结果

心底烙印着的罪过

虚伪的淡漠 汇聚成漩涡

而我 不知不觉把自己遗忘

只想为你完成那个梦想

在眼泪中流淌

不能忘

只因为鲜血浸染铭刻了伤悲

穷尽一生将杀戮踏碎

不知彼此来世相逢

是否还能记得我是谁

从始至终我无惧无畏

心中了然你无怨无悔

愿出一切曾经拥有

只为赌一回

千百年的牵挂

许下的愿望永不风化

等待命运的回答

在相思树下

久远成传说 见东悬初月孤星寥落

未曾能看破

眼中化作火

听暗潮起落 任是非浑浊

把怒火和软弱都吞没

窒息的沉默汇聚成漩涡

而我不知不觉把自己遗忘

只想为你完成那个梦想

在眼泪中流淌

不能忘

只因为鲜血浸染铭刻了伤悲

穷尽一生将杀戮踏碎

不知彼此来世相逢

是否还能记得我是谁

从始至终我无惧无畏

心中了然你无怨无悔

愿出一切曾经拥有

只为赌一回

千百年的牵挂

许下的愿望永不风化

等待命运的回答

在相思树下

只因为鲜血浸染铭刻了伤悲

穷尽一生将杀戮踏碎

不知彼此来世相逢

是否还能记得我是谁

从始至终我无惧无畏

心中了然你无怨无悔

愿出一切曾经拥有

只为赌一回

千百年的牵挂

许下的愿望永不风化

等待命运的回答

在相思树下。”

读完这个不知道是歌词还是诗的东西，苏若暖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而且感觉自己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我会哭呢？到底是什么梦想？为什么会无惧无畏？为什么会无怨无悔？……穷尽一生将杀戮踏碎……为什么？为什么要穷尽一生？……到底是为什么？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好痛苦……”捂住脑袋，暖暖少女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苏若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个时候的她，又因为剧烈的刺激忘记了更多的东西。不过她不顾自己身上受了伤，也不管自己的记忆正在流失。苏若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跑出这个房间，再次凭着直觉朝苦情巨树跑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想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跌跌撞撞自然不会跑快，得有半个时辰，暖暖少女才跑到了苦情巨树下。她扶着树干吐出一口鲜血：“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呢？……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啊？！我到底是谁？我忘记了，但是却不想忘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是涂山苏苏。”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随着那声音，暖暖少女，不，应该说是涂山苏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