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致歉(1 / 2)
翌日,傅青山的母亲明凤见自家儿子带了一个不知出身的乡野村妇回家,又听说了昨日发生在元帅府的那档子事后,吓得一大早就急忙赶来赔罪。
“小姐,傅夫人来了。”
裴语迟刚陪着家中两尊大佛用完了早膳,这会儿桐月与荔月正撑着伞陪她在院中赏梅。
“噢?是吗?母亲那边怎么说?”
小丫鬟低着头,软语道:“夫人说奴婢通报得很好,下次别给她通报了。”
“呵…”
裴语迟没忍住轻笑出声,她伸手折了一枝红梅放在手中细细观赏着。
半晌,她才出声道:“今年冬天格外寒冷,你就让傅夫人在门口站着,不把她迎进来?”
小丫鬟立马告罪道:“小姐恕罪,奴婢这就去…”
“不用了,既然还在门口站着,那就多站会儿让她醒醒神,免得痴呆了。”
裴语迟可清楚记得,上辈子裴家倒台后这位傅夫人是怎么折磨自己的。
不仅把掌家之权给了柳濡濡,甚至经常对她横眉冷眼出言讥讽,好似这样就能把那些年她对裴家低声下气的过往抹去。
等裴语迟赏完了红梅,又回房喝了杯热牛乳暖了暖身子,这才不急不慢朝偏厅走去。
本就忐忑不安的傅夫人先是在门口被晾了会儿,引得路过的百姓频频侧目,这会儿见自己被迎到了偏厅,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她不停搓着手哈着气,左右张望着。
现在是他们傅家对不起裴家,裴家摆姿态甩脸色她明凤为了儿子也只能受着。
不多时,裴语迟才姗姗来迟。
她一见到傅夫人立马就红了眼眶,疾步上前去:“久等了傅夫人,我母亲与祖母都被气坏了,我挨个去宽慰了她们,这才来晚了。”
傅夫人见到裴语迟,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却又被她一句话吓得重新提了起来。
她满眼焦急,上前握住裴语迟的手道:“好孩子,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昨日青山回家我就给他和那女子骂了顿,你放心,我傅家的主母只能有你一个。”
听到这话裴语迟简直想笑,谁稀罕当他们这小门小户的主母?
前世她的这位婆婆有多宠爱自己的这个儿子,裴语迟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儿大避母,这傅夫人恨不得日夜给傅青山端屎擦尿。
傅青山和柳濡濡洗屁股的水她都巴不得亲自挑。
那个窝囊废叫什么傅青山?干脆改名叫傅耀祖得了。
裴语迟心里自是不屑的,面上却摆出一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姿态:“傅郎心里有我便好。”
听见这话,傅夫人眼中笑意更甚,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讥讽,就连说话也硬气了许多:“语儿放心,你是我认准的儿媳,没有人可以欺辱你。”
桐月和荔月在旁边双双翻了个极大的白眼,简直被傅夫人的厚脸皮气到没脾气。
未来的婆媳敞开心扉聊了大半个时辰,见裴家没有要退婚的意思,傅夫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了裴家大门,傅夫人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梗着脖子,昂首挺胸摸了摸自己的鬓发,语气十分高傲:“元帅府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我儿拿得死死的?我儿现如今已是振威校尉,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傅夫人旁边的婆子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谁说这门亲事就是咱们家少爷高攀了?我看,门当户对着呢!”
荔月对着傅夫人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唾沫,又有些忧心道:“小姐,您真的放下那傅狗了吗?”
裴语迟等了傅青山这么多年,本该及笄之后大婚,却拖到即将桃李年华,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桐月敲了下荔月的头道:“不管放没放下,小姐自有打算。”
依她看,小姐的这态度,傅家是真的很大可能攀不上他们裴家的高枝了。
待傅夫人回府后,急忙往傅青山的房中赶去,刚走到院子里就见柳濡濡从他房中出来。
傅夫人顿时没个好气:“你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柳濡濡轻呵一声,有些怜悯地看了眼傅夫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
这些古代人,最是迂腐酸臭,男女共处一室他们就觉得天塌了。
要是看见她和傅青山亲嘴,这老太婆不得大哭着有辱斯文然后再一哭二闹跳个河?
啪一声,一记耳光重重落到了柳濡濡脸上。
“老东西,你敢打我?”
傅夫人端出女主人的做派,十分有底气道:“打你就打你,怎么了?和长辈说话不知礼数,就该打!”
话音未落,傅夫人脸上一痛,再伴随着耳边清脆的声响,她的脸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
柳濡濡的眸子仿佛淬了毒,她怒骂:“你大爷的,老逼登,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给你头锤歪?”
她觉得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有义务教这群封建余孽做人,告诉他们什么叫新思想。
“啊!你这泼妇,来人啊,把她给我打出去。”
傅夫人简直被柳濡濡气崩了,不断高声尖叫咒骂着她。
柳濡濡也不甘示弱,左一句老逼登右一句老不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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