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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央的人起身,冲着路无歧笑得灿烂:“无歧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

路无歧下意识没再靠近,站在灵亨殿内不远处望向来人,无形中,带着许自流和眼前的几人分立为两伙阵营。

这个人的态度很亲昵,但路无歧的脸上却完全没有把他当成朋友的意思。见状,穿着锦衣的客人也不恼,依旧和气地继续寒暄。

这个人是碧霄峰的大弟子,名叫秦沉。

“我一听说今年的凌绝会是玉台山承办,就赶不及想来。”

他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下,但见对面的路无歧和许自流并没有配合地作出反应,便有些不快地接着说:“我心想,这不是坏了吗?我们路掌门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苦差?”

秦沉的师祖正是碧霄峰的掌门。这座小山丘,历来与玉台山不合。

中都去年好不容易往郡里批了九十九道天雷,碧霄峰仗着关系硬,竟然拐走十五道,害得玉台山上本来可以申元婴的修士还得多等一年。

路无歧当时被这事气得三天没出门招呼客人上山,现在想到了,依然恨恨地咬紧后牙。

因此等他说完,路掌门状似随意地将视线投向远处,有一阵没出声。片刻,一阵隐忍的咳嗽声响起,大概是有碧霄峰的弟子看不下去,想替师兄出气,她方道:“不巧,方才走神了。”

脸上的微笑不深不浅。

许自流瞥她一眼,心中不禁觉得,她方才对待自己或许已经算是诚心实意。

“谢谢提醒。不过这次大会的事宜还不劳秦道友烦心。”

路无歧捋了捋袖子,背着手向前走了三两步,有些不好意思般地低下头:“这次的凌绝会,也是玉台山在众仙门的照拂下争取来的。秦道友还是悄悄回碧霄峰享清闲才好,再来说这些话,倒让在下徒增羡慕了。”

听到这番话,秦沉身后的三名弟子的脸色一下阴郁起来。

碧霄峰没能争取到这次凌绝会的举办资格,本就是他们之间揭不开的疤,不然也不至于提前跑来这里嘲讽一番,让路无歧这个土老板知晓正宗仙门的厉害。

但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碧霄峰不如玉台山了?碧霄峰多年比不过这座改开酒楼的仙界败类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这个虚张声势的掌门嘲讽一番!

他们几个根本忍不住这口恶气,暴躁得仿佛被人点着了火。

一直默不作声地许自流此时却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路无歧皱眉回头瞥了他一眼,置身事外的许剑修方才抱歉地颌首,顺便摆回原来的严肃姿态。

然而,既没等路无歧做更多表示,也没让碧霄峰的三个弟子来得及多说什么,秦沉便一挥手,拦下了可能产生的冲突。

作为师兄,秦沉比他们更耐得住气,但也只是暂时不多言罢了。

路无歧瞧他眼神飘忽不定,心知此人一定又在为接下来的酸言酸语打腹稿,于是便更加用力地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差点将那三个暴脾气弟子又激得起来。

她也不在意,只是坐上首座,给自己妥帖地倒好一杯茶,很是自在地饮尽了,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许自流轻轻晃了晃瓷杯。

许自流配合地走过去,也如她一般大方落座。看着青釉杯盏中沉下的茶叶,他突然觉得,路掌门似乎确实跟他遇见过的修道人士有很大差别。

但此时的他,还完全没有想过路无歧还是个农家酒寨的小老板的可能。

首先,许自流没有见过真正的农家酒寨老板。

其次,许自流不知道仙门掌门居然有可能成为一个农家酒寨老板。

这件事,恰如第一剑修许自流本人出现在玉台山上一样不可能。

站在秦沉旁边的汤灵,也正是如此没有把握住生活的奇妙之处。

就在殿内的氛围正暗潮涌动之时,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打破了沉默:“路掌门,好久不见。”

原来是同秦沉一起来的汤灵。她也是年轻修士中的佼佼者之一,虽然经常因外表被人当作娇柔女孩,但却素来是个性格刚烈讲义气的。

跟秦沉的绵里藏针不同,她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善,虽然在努力强装热情,但这种使劲拧出来的和气,还是让路无歧有些难受。

汤灵正纠结于该从哪方面开刀,正巧看见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许自流。

她当然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她知道玉台山是一座自甘堕落的仙门,而路无歧,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土老板!

冰雪聪明的汤师妹仔细观察了一番对坐着的路无歧和许自流,见他们言谈交往很是亲密的样子,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这个陌生人的身份。

土老板身边的小白脸!

还能是做什么的?

她得意地哼笑一声,凑近路无歧,用众人都能听清的音量问:“这位面生的小道友,怎么不见你介绍?”

路无歧诧异地看向汤灵,心说这姑娘往日里虽也浑身是胆,但叫许自流“小道友”委实还是太夸张了吧。但她转而想起,这群人又不知道许自流长什么样,况且这位声名在外的剑修又长得如此……年轻,确实也让人很难联想。

好不容易将坏笑憋回去,路掌门随意挥挥手,故意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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