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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二郎真君的判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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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做梦?”

兴许是经验丰富了些,杨书发觉自己轻飘飘的飞在天上,就知自己该是在梦中。

他摊开手,又看看胳膊腿,只见着一身银甲战衣。

再摸摸头上,亦有一顶宝冠。

而这腰间最是热闹!

一把新月似的金弓,却无箭矢,只有一包银色弹丸。

是为银弹金弓。

更有一条长索,金光蜿蜒流动,久久不息。是为缚妖索。

还有一把宝剑,拔出一看,其色如霜雪,又神光熠熠。是为斩魔剑。

最后是一方宝镜,杨书心知,这便是法宝照妖镜!

到的这里,哪里还不明白。

加上这身战甲,与那开山斧,就是二郎真君的神装八宝。

“莫非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手一伸,便有一把三尖两刃枪落在手中,随便挥舞一下。杨书驾轻就熟地睁开天眼,望了过去。

“唔……”

试登高而望远,极云海之微茫。

杨书想着,那李太白心中的景象,便该是这般壮丽。

高空狂风自是煞人,但于二郎真君来说,也不过一阵拂面微风罢了。

游玩心起,正要去别处看看,却听得身下有人呼喊。

“真君!真君!你快下来,那九王来传信,说是有事来寻!”

“九王?”

那接引席方平去寻杨二郎的少年,便是玉帝之子,号曰九王。

杨书眉头微皱。寻思这梦当真有趣,今日别了席方平,又与那叶清讲了下半段,这才睡一觉,就梦到这些东西。

且去看看罢!

莫不是还有个席方平?

这样想着,杨书催动一身浩瀚法力,箭也似的落到地上。

与左右言道:“前头引路!”

……

再一晃,杨书已然来到江边。

水澹澹兮生烟,一派如画般的风景。

不远处,正有一支人马接近。领头的是神将,牵马的是天兵,拱卫着其中金羽大车。

待到近前,便有一英俊少年下得车来。

双方施过礼节,天兵挪动阵型,让出一个人。

他生的粗壮,四肢短大,皮肤黝黑粗糙,与周围的天兵比起来,显得贫贱不堪。

但其孤愤与不平之气,比着旁人又鲜活许多。

一见面,这人便扑到他身前,双目通红:

“真君!真君为我做主啊!”

杨书叹口气……

还真是席方平。

……

画面再转,已是在公堂之上,下边跪着许多人。

有喘着粗气,情绪激动的席方平。

便是当堂对质之后,怒火尚未平息。

其言辞恳切,神情悲愤,令人动容。

与其相对的,便是伏鼠般瑟瑟发抖的阴司官吏。

从阎罗到小鬼,皆是老老实实的跪着,小心抬头观察他的神色,其惊惶恐惧,已是到了极处。

杨书看几眼那黑蟒袍服的阎罗王。

天眼之下无有秘密,这阎罗虽然有罪在身,终究是尊阴神。

比着上京城中所见的那个,不知高出多少。

是谓仙凡有别……虽然都不是啥好东西……

杨书摇摇头,心中鄙弃。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判书。

尚且是空白的。

该动笔了!

可这蘸上墨,一起笔,杨书便察觉到一个事。

咱这一手书法,有点那个……不太雅观。

“咳,我便写的简短些吧。”

左右无不称是。

杨书便在那判书上,大咧咧地写下几行字。

【阎罗王,以西江之水,为尔浣肠;烧东壁之床,请君入瓮】

【城隍郡司,是宜剔髓伐毛,暂罚其死;所当脱皮换革,化为牲畜】

【羊某:富而不仁,狡而多诈,铜臭犹能役鬼,大力直可通神。宜籍其家……】

还要再写,杨书却觉这桌子晃了一晃。

眼前景象也跟着晃了开来。

摆在眼前的,还是方才的酒桌,抬眼一看,还能看到依窗的熟人。

“嗯……”

他有些呆愣:“这就醒了?”

叶清凑近些:“先生还好吗?”

“没事,只是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睡了,精神倒是好上不少。”

杨书终于回神,笑着说道:“我还做了个有趣的梦……虽然没做完吧。”

“哦?如何有趣?”

杨书沉吟一阵,说道:“嗯……容我去如厕,回来再聊。”

“这样啊,先生自去就好。”

缓慢地点点头,杨书晃晃悠悠地站起,险些没有站稳,将那无名古卷拿在手中,才拖着步子转过身。

嘴里还吟着诗:“惟觉时之……酒桌,失……向来之烟霞!”

他这边走着,却没有发觉,自己该是空荡荡的凳子上,不知怎的,还掉下一张纸来。

叶清看得清楚,以为是杨书落了东西,便呼一声“杨先生”。

却没得回应。

许是真的尿急……以至于没听到。

叶清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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