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老实人(1 / 2)
也许是意识到太子终究是孩子,不能太拘着。十一月,镇国公第三子柏子霖大婚,皇后特向皇上请旨,要带着太子前去庆贺。
皇后一向克己复礼,难得主动提这样的要求,皇帝大手一挥准了。
何况镇国公是皇后娘家,皇后已十多年没回娘家,柏子霖是皇后亲弟弟、太子亲舅舅,柏子霖大婚,趁此机会皇后带着太子回趟娘家,没人能挑理。
昆仪宫东殿人人都期盼能和太子出宫看看,很多人几岁就进宫了,十多年都没能再出过宫。
“我六岁进宫,那时候外边闹饥荒,路边都是死人。听闻如今天下太平,外边热闹得很!好玩得很!”
“我五岁就入宫了,许多东西都不记得了,记得……路上有人会卖糖葫芦……”
“闹饥荒前,糖葫芦、糖人儿……好吃的多了!闹饥荒后……都没了。这么久没吃过,倒是有些想了,如今世道好了,也该卖起来了!……嗯,也不知道有没有新花样……”
“小时候年年有新花样!如今估计都大变样了!”
“那时候糖葫芦一文钱一串儿呢,如今不知价钱几何。”
“怕是不止了……”
吴君君起身拍拍屁股:“真急人!我现在问问殿下,到底谁能跟着出去!”
梅染:“哎!等等——”
为着这次能跟太子出去,东殿众人使出浑身解数。吴君君用草编了一堆玩意给太子,什么长翅膀的鸟人、半人马、挥舞翅膀的狮子……奇形怪状,可爱、恐怖、元素兼有,只有太子想不到没有她编不出来。
吴君君想太子所想急太子所急,太子一个眼神儿,她就积极地跑前跑后。
但是月白迟迟不公布外出名单,搞得人人都躁动。
现在,吴君君终于忍不住了。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再不努力努力,可能这辈子就困死在宫里了。
鉴于吴君君这两日表现与平时相差太大,小太子忍不住发出质疑:“你平日是在偷懒吗?”
吴君君汗颜,强辩:“殿下是说这些东西呀?新奇吧?我这是把平日里好的都攒着一起送殿下。”
小太子倒是没戳穿她,低头洗脸。
吴君君接过帕子,试探地问:“明儿一早殿下便要出宫,得赶紧定下人才好做准备呀!外边不比宫里,还得熟悉殿下喜好的人跟去才好啊!”
太子没吱声,穿好衣服就要上床,以往都是月白伺候铺床放蚊帐,今日吴君君无比积极地帮着拉蚊帐,一边干活一边感叹:“原来都伺候殿下一年多了……殿下长高许多啦!”
月白被她抢了工作,斜眼看吴君君,似笑非笑。
吴君君给月白使眼色,月白仿佛没看到,慢悠悠压好蚊帐,去收拾太子饰品。
吴君君顶着压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再争取一下,将手帕揉了又揉,正欲开口,里边的小太子先无奈地说:“你也去,出去吧,吵得本宫头疼。”
吴君君眼睛刷地亮了,烛火在她眼中摇曳着明亮的光,她大声说:“谢殿下恩典!”
她颠颠跑出去了,太子忍不住笑了,月白无奈摇摇头。
吴君君跑出去,其他人看见她那副模样,都知道她能跟着出宫,围过来问她谁能出去。
吴君君摇头:“殿下只说我能出去,其余还有谁我不知。”
这时候月白出来公布了出宫人员的名单:月白、菌儿、刘公公、小徐子、梅染……
平日里贴身伺候的都跟着,情理之中。
出宫当日所有人照例起得很早,太子身着金色暗纹长袍,脚蹬黑底金纹白靴,雍容贵气。皇后着金凤华服,典雅庄重。
皇后依仗在前,太子车驾在后,前呼后拥,禁军开道,宫女太监团团簇拥。
月白与吴君君步行紧随太子车驾,来到皇宫大门时吴君君不由得呼吸急促。
巨大的宫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怪兽在低吟。
侍卫们鱼贯而出,如同小鱼穿过巨大的巨兽大嘴,门外乏着亮光,小鱼们渐渐消失在亮光里。
天色渐渐越来越亮,从破晓到烈日当空。
吴君君跟着车架走了两个多个小时,疲惫渐渐漫上心头。
出了皇宫,街道两旁的景区与皇宫内大不一样,房屋鳞次栉比,建筑小得多窄得多,也破败许多。偶尔路过高门大户,门口两座石狮子颇为威风。只是一律都空无一人,只有禁军陈列两旁。
皇后和太子出行,给肃清道路了,估计出行路上的人,都被警告过不许外出,保持安静。
出宫不就是为了看一眼烟火人间吗?看着清冷寥落的场景,吴君君大失所望。
看到的场景比横店的陈设要破败许多,这可是国都啊!看来宫女们传说的什么太平盛世,水分很大。
走了三个小时,终于远远看到站着两排人迎接。
张灯结彩的大门前挂着大红花,站着的两行人里,打最前边的是两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两人表情殷切,慈眉善目,词条显示:镇国公与国公夫人,后边儿是一对儿新人,是今日的婚宴的主角:镇国公第三子柏子霖与其妻覃嫒禾,新郎气宇轩昂,新娘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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