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你们一群被猪油蒙了心的哪里敢来问我?”齐夫人扑到齐淮林身旁恸哭不止,全身不住地抽搐,“我身孱弱,今早七爷怕我身子遭不住,便下决心替我来遭这旧俗,以骗天地乞子降来。”
“他并非习武之人,晨时我还忧心问他,谁料他笑道‘我所请兄弟几人都是明理良善之辈,个个都有分寸,定不会出事’!”
“谁料,谁料......我苦命的夫君!”
齐夫人以手捶地,震得齐淮林躺着的地方都动了三分,一副悲情至极的模样,谁闻了这哭声看了这场面都忍不住心中发颤,感慨好一对阴阳相隔的爱侣!
场内人闻此更是哭声漫天,齐淮林昔日音容如今浮现,方才那主张下手的更是话都说不利索:“真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七爷之腹,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徐成修猛地看了一眼萧小河,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齐淮林,神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默默退了两步,蹲在地上垂首不语。
心中却是如水击浪拍一般涌动,任由百种情绪流转在心,再一抬眼望向萧小河时已是眼眶微红,满是愧疚之色。
萧小河走到齐淮林身边,与徐成修一般摸了脉,最后垂首捂眼道:“淮林他……怕是已经西去了。”
齐淮林的尸体躺在地上,怒目圆睁,表情挣扎痛苦至极,他请来的那几人皆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人死不能复生,拔柳撼松的哭声半分也未传到齐淮林耳中,只有青上一点燕浮空而过,留下点波涟漪。
萧小河功成身退般退回许凌身边,低声夸赞道:“娘子演得还挺像,真是厉害得很。”
许凌捂着肚子的手缓缓放下:“齐家若是追究也与你无关。”
他侧目看着萧小河,难怪阿伊会多次败于他手。
能成事与成事之后可以退步抽身,中间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黑鹰说的没错,若想踏平大楚,必先除掉萧小河。
只是......
许凌心中某处微微一颤,但很快他收回目光,又恢复了那副冷面冷心的模样。
趁乱徐成修撑起身子,走到了萧小河的面前,他死死地低着头,不知以何种表情面对萧小河。
“这事儿与将军有关吧。”
他不相信齐淮林会突然良心发现,那么必是有人做了手脚。
而这个人,除了萧小河他想不到别人。
“对不起。”徐成修的头低的更深了,“是愚弟思虑不周,错怪了将军,还望将军不与小弟计较!小弟自诩读过几本书,有了些文化,便觉得是天下顶顶聪明之人,开始怀疑起将军、对将军不敬来,真是......如今想起来,真是羞愧至极啊!”
自己真是世界上第一榆木脑袋,怎么能轻易怀疑将军!
愚蠢,愚蠢至极!
“你怎么说我的话我可还记着呢,原谅你倒是简单,只是这心灵上的伤痛怕是一年半载好不了了。”萧小河捂着心口道。
徐成修心急如焚:“是愚弟不好!将军千万不要与我这般人置气伤了身子啊!”
“不行了不行了。”萧小河存心要吓唬徐成修,故作难受地半靠在许凌身上,“本将军的心口好痛,全是某些人冤枉谩骂所致啊。”
铁向褴听不清他们在说甚么,只见萧小河一副痛苦模样,连忙和青燕过去将其扶正,关怀道:将军,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成修满是自责地将方才的事儿一一说出,铁向褴一听便知是萧小河故意骗徐成修那呆子,便松了口气。
倒是青燕过意不去:“奴婢也误会将军了,也得给将军赔个不是。”
萧小河指着青燕与徐成修道:“你们一个两个都误会本将军,简直是想气死我也。”
二人又连连道歉,萧小河非但没有欣慰,装得更厉害了。
几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最后还是萧小河在他们脑袋上各敲一下。
“齐淮林是被黄子婿几人打死的,与我有甚么关系,你们个个说与我有干,岂不是造谣生事?还装作无辜,叫我好生委屈。”
一阵沉默过后几人相视一笑,徐成修摸摸后脑勺道:“是小弟糊涂了,齐兄之惨案是黄子婿几人所致,与将军、夫人,齐夫人,没有半点关系呢。”
*
这事儿本身就不光彩,再加上参与者多是富贵人家,其中还有个自家人黄子婿,齐家只得不了了之,对外称齐淮林死于急病,未外传半言。
而齐夫人经此一事,意志消沉,便请愿出家为尼,相伴青灯。
齐家自然应允,并赠她金银百两,从此尘缘两消,互不牵扯。
临行那日,黄子婿徐小河几人皆来送之。
黄子婿自觉无颜面对齐夫人,托萧小河转交一叠书信便慌乱而逃,甚至对萧小河行礼时都觉见不得人,满耳通红。
萧小河也未管他,只觉他走了,倒是方便了许多。
“白罗寺的主持与我旧识,你去了那想念经便念经,不想直接走便是,天高地远,总有想去的地方。我已打好招呼,不会出现差池。”萧小河边说边把黄子婿的信递给齐夫人。
“多谢将军。”齐夫人一身素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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