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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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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之所以一直没去,还是因为柿子的那句话实在是对我影响巨大,现在的我也不敢分心去想别的事情。  在路上,我仔细地回忆了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却仍然找不到任何头绪。柿子告诉我,那段时间她像往常般在大学里教书,除了正常的上课就是回到教室宿舍休息,对她这种人而言,大学就相当于她内心里的小城市,她并不需要更多的环境来填充自己的生活,直到一件邮递的到来,不得不迫使她一人出了趟远门。起初柿子是想乘车,因为目的地是在郊外,大概20多公里。可就在刚出校门不久,一辆面包车仿佛把她当成了活靶子,如若不是有人及时把她推倒…  我根本就不敢设想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甚至在听到柿子说这些之后,我心里竟然升起巨大的侥幸和一丝的邪恶:还好死的是边然,不是柿子。她太重要了,因此这段时间更多的是恐慌和失去理智的保护,我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就一直在学校附近转悠,我只是想确定那就是一次意外,可每每想到柿子的眼神,那又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封信你拿走!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我满头大汗地站在人家门口,却换来这么一句话。  开门的是边然的母亲,之前在太平间认尸的时候见了一面。她当时误以为我真的是凶手,提溜着什么东西差点儿没把我给砸死,虽然之后王攀等人告知家属其为自杀,可老人家怎么会相信。我记得上次,还是一个人偷摸摸地去了边然的葬礼。我以为我带着口罩和帽子,几乎没人能认出我,可最终还是躲不过阿姨的眼睛,一堆人冲上去就要打我,还好自己跑的快,没再出什么事情。  走出单元楼,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彻底钻进云层,灰蒙蒙的天空开始下起细雨。  “边然,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我顿时发起神,自言自语道。  踩着沿边微微潮湿的杂草,默默走过了四条街道。周围的喊叫与车笛声恰好与我的专注隔开,好像是众目睽睽之下,任由雨水打湿粘合已久的胶水,我鼓起勇气,还是打开了那封信件。  在去的路上我便想到这封信八成是写给我的,所以我一直猜测边然开头会如何跟我去讲,但没想到是这么一句。简直是头顶遭受了一道闪电,轰的我头皮发麻。  信件:你好,我亲爱的“凶手”。  是我心里有愧吗?她明明加上了引号。我一时间没再往下看,脑子里属于边然的画面再次袭来。  信件:你好,我亲爱的“凶手”。  你现在肯定很慌张对吧,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我结束生命,可我知道你又在想你做什么了,怎么会让我选择自杀。  “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心里暗暗说道,继续往下看下去。  信件:对不起啊万一,这不怪你,我知道我死的那段时间你的处境会十分尴尬,无论是亲朋好友之间还是我的父母。所以我临走前写了两封信,并且向家人解释过了。当然,在做出决定之前,我确实很舍不得你。从大学至今,我们相识二十年。二十年里,你仿佛就像是一道暗火,而我就是那个为你添柴的,可你却怎么也烧不起来。再一次次与你探究灵感和进行催眠时,我也逐渐确定自己对于生活的欲望变的越来越模糊。有时候你也能看到我不开心,就经常性地开玩笑说,一个学心理学的怎么自己心里会郁闷。我并不否认,也许是这么多年见的病人太多了,也许我就是一个病人。万一,你会写出那样的故事的。我始终相信你会变成一簇明火,为别人燃烧。  1990年冬。  享受着一圈圈阻尼带来的顺滑,从车窗外望出去,厚重的云层越来越密集,视线所及的天空已成一片灰色。我脸色凝重地转移到另一旁。  “早上看天气说没有雨啊。”  “郊区离市区有段距离,你带伞了吗。”柿子盯着窗外说。  “要真下大雨了,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买一把。”  “我带了。”  沈柿子从黑色挎包里缓缓亮出一把折叠伞,却让我感觉到了些凉意。不同于往日她那般习以为常的冷淡,而是今天的行为实在太过突然,加上突变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心烦。  我看了看手表,大概出租车又走了十多分钟,有注意到前方的雨刷器裹着刺耳声开始响动,我连忙将车窗摇起,透过雨滴,竟然还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看见一家精神病院。  我又开始焦躁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好事情发生,况且那并非是什么所谓的直觉。我抓住柿子的肩膀问她。  “咱们到底要去哪啊,从昨天到现在你一句也不提。”  柿子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就一直盯着前方。我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手移下来,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让我的心更凉了。  下了车后,我撑着伞抱着柿子站在路边。我能感觉的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以前边然跟我提过,这种情况是由于恐惧或者紧张产生的,我记得还笑骂过她,这谁能看不出来呢。  “是不是车里太久了,要冷的话我把外套给你。”我轻轻在她耳边说,生怕她断了什么思绪。我知道她一定在想着什么,但既然到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见她抬头,摇头,伸出手向前面指了指。  “到了,就是这儿。”  远远望去好像是一片废弃的烂尾楼工地。不过从目视的角度上,大概还是需要走上一段距离。  “让车子再往前开开啊,还下着雨。”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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