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砸人(1 / 2)
没成想齐初看着她笑了笑,拿起了琴,叶稚以为他要离开了,心急道:
“别走啊。”
说完她又觉得太过孟浪,又补了一句:
“我这就走了。”
齐初走向树后拿出了一个提灯,就着石台的火光,将里面的油灯点燃,将提灯递给了叶稚。
叶稚这才知道误会了。
“前面已经开宴,姑娘拿好灯,天色渐晚了。”
听着声音,叶稚心想天地奶奶,他又多个优点,声音也好听啊。清澈明亮,人如其音,曲子好听人好看,那声音如此动人,性子肯定也好啊。
毕竟齐家家风值得信赖。
叶稚呆呆的接过了灯,想着他肯定没见过她,莫名的希望,这人会因为自己的权势地位喜欢自己。而非不畏强权,那样喜欢自己可能性就小了。
和齐初并肩往前院走去。
肯与她同行,那心中定是不讨厌。叶稚心中有些欣喜,没忍住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齐初坦荡道:“景安王,今日婚宴主角的至交好友。”
叶稚心想也是,一般来做客的根本不会走这里,她一身衣物配饰,不是宫廷御用,也是奢华至极,非寻常官员能用。
今日又是广云候府的喜事,不难猜到。
“见过王姬,齐初这厢有礼了。”齐初问安行礼行云流水,自有一番气度。
只是说词念唱,二人相视互望,都有些忍俊不禁,叶稚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先撇过了目光。
只是见他这样坦然,心中更是欢喜。
尤其她在宫中长大,最讨厌那些明知故问,自以为是,和她套近乎的人,愚蠢到让人发笑。
叶稚边走边想齐家大房向来不沾朝政,那订婚过后,人过几日走了,她刚情窦初开岂不是就要相思成疾?
“你这次来,是打算考科举吗?”
叶稚试探的问道,齐初扑哧一声,突兀的笑了,深邃优越的骨相眉眼带笑,更是美人如画。
叶稚一下就明白他在笑什么,羞的耳根通红,还不忘偷瞄一眼齐初,眉目俊朗,果然如她想的那般,笑起来十分好看。
颇有种江湖少年的侠气。
谈吐之间,言之有物,又不失世家子女的气度涵养,听音辨人,君子六艺应算上佳。
京城这么多世家公子,要叶稚说,没有一个比齐初笑的更好看的了,是那种真心的笑,不是故作姿态的笑。
往日不觉什么,今日见了齐初,才觉真心的笑会带着情不自禁的愉悦。
“我并无这个心思,只想和我父亲一般,传业授道,寄情山水,正好齐鸣订婚,父亲年纪大了,不便舟车劳顿,派了我来,等着他们二人婚宴后我再走。”
婚宴?
叶稚心中大喜,如果齐家不着急,按照齐二的心意,怕不是能推到十年后,天地奶奶保佑,和贺礼娃娃亲的不是齐初。
贺礼,你可千万不要太争气了。
最好拖他个一年半载再成婚。
华灯初上,廊道之间,月光初绽光芒,六月的锦绣花丛,全然沦为了叶稚的陪衬,齐初莫名想到一句毫不相关的诗: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蒙月空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枝梨花压海棠?!”读完诗,贺礼发自内心的满脸疑惑道:
“你这是一首诗吗?你就凑一起了?”
贺礼斜坐在桌边,看着叶稚细致勾画的样子,她认得就是她家后院的梧桐林。这些日子花开的正好,她正好折了一堆梧桐花枝,放在屋里摆着十分好看。
念完诗贺礼啧了一声,点评道:
“这白衣服谁啊?拿着个灯笼,人都画好了,不画脸,怪瘆人的。”
谁知刚说完,叶稚看着画竟然不自觉的笑了,看着她笑的样子。
贺礼惊奇道:“你这是…少女怀春了!?”
叶稚用手撑着脸,坐在那眼睛放光的看着贺礼,就是不说话,贺礼更害怕了,只觉得后背发凉。
“你别这样,有屁就放,我害怕。”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摸吃五石散了?”贺礼发自肺腑的真诚问候,只换来了景安王姬笑眯眯想要揍她的表情。
只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叶稚目光游散,扭捏的问道:
“你最近有约齐二吗?”
“啊?”
贺礼一脸问号,叶稚不喜齐鸣,从来没主动提过啊。只要主动提起,肯定是要骂人了。
叶稚见她不开窍,直白说道:“你让齐二把他哥叫出来呗。”
“哦。嗯?齐二他哥?!?”
贺礼一脸茫然中夹杂着震惊:“你怎么认识的啊?我都没见过。”
“你没见过?昨晚他也去了啊。”
叶稚马上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贺礼这家伙肯定围着齐二没看别人,心中无语中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道:
“我说昨天晚宴没看见你,又跟着齐二那小子出去了,是不是?”
贺礼辩解道:“我俩订婚宴,出去怎么了?”看她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叶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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