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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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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生出一些怅然,“二叔,宁宁想休息了。”

“那二叔出去了,宁宁好生养病。”说完安康王给杨宪一个眼神,匆匆离开。

末了,关门的一瞬间,杨宪还是用余光瞄了一下陈宁,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只是一个慵懒的少女。

似乎是吸取了刚刚来时的教训,两人的脚步声走远直至听不见,也未曾再说一句话。

陈宁有些头疼,她要好好筹话一番,挡在她前面的人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刻钟,陈宁从床上爬起,向着那个池塘走去,还是想要再看它一眼,似乎是想在心里和过去做一个告别一般。

走在不远处,就看到不少穿着锦衣卫的人在收拾池塘。

由于京都的沟渠有时候要穿过一些京中大员的家里,而当地的小吏根本就得罪不起那些要员,所以修排水的沟渠活渐渐就落到锦衣卫身上,只是没想到皇城里的一个池塘也要锦衣卫来处理么,锦衣卫已经渗透到皇城这种程度。

陈宁慢悠悠的过去,刚刚还在屋里说话的杨宪竟然也在这,看到陈宁过来,行礼:“殿下。”

“辛苦杨指挥使了。”陈宁望着已经被抽干水的池塘,几个锦衣卫正往里添砂石。

“应该的,能为公主效劳,是我等荣幸。”

陈宁没有看他,只是声音清柔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乃世间规律,可那日荷花如果不是过早的探出角来,想着让人折,今日可能也不会落到一个被连根拔起的境地,就连池子也被荡平。”

话音刚落,杨宪顿时双目一闪危险的寒意,看着已经把头转向他带着一脸笑意的殿下,也立刻换成笑脸,“殿下所言极是,杨宪受教了。”

陈宁拍了拍杨宪的肩膀,向着父皇的御书房走去,这个时间父皇一定又伏在案上批改奏折。

杨宪望着殿下的背影,一身红衣褙子,犹如夏日的烈阳,朝气蓬勃可似乎又带着帝王家的寒意。刚刚的话是在敲打他,他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丫头的几句话改变自己的主意,只是这人真如安康王所言,是一无知懵懂少女么,心里存疑,今日一些话确实提醒了他,近些日子太明着与安康王走得着实近了些。

转角来到御书房,门口的侍卫想要通禀,被陈宁压下去。

陈宁垫着脚,蹑手蹑脚的来到父皇的身后,双手捂住父皇的眼睛,“快猜猜我是谁?”

父皇一把拉下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肯定是我的好宁儿。”然后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带着一丝故作的怒意,“你不好好在床上修养,怎么又出来闲逛。”

“孩儿不是想爹爹么,而且也没什么大事,父皇你不要这么操劳,我今天听二叔说我是一个丫头片子不足为惧的话还算生气,可二叔竟和锦衣卫指挥使说你不如太子的时候身体硬朗,那给我气的,父皇一定要长命百岁,否则就没有人疼疼宁宁了。”

“以后你二叔也会疼宁宁啊。”往常父皇就会如此说,只是这次父皇没有说话,而是问道,“你二叔真和指挥使如此说的。”

“是啊,父皇。”陈宁露出清澈无暇的眼神,不住地点头。

即便在任者知道下任者是谁,但过早的觊觎权利也会让当权者厌烦,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孩子,而那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更是特殊,是帝王的犬牙,谁能允许自己的犬牙落到他人的嘴里。

就在父皇若有所思之计,陈宁继续说道:“父皇,有的时候树连着果,果永远会想着树,但旁的树多年来可能只是受压于其他树木的高大,一旦旁边的大树倒了下去,他还会那么规规矩矩的长么。他又怎么可能给别的树的果恩泽,如果有心,也只会恩泽自己的果子吧。”

父皇没有言语,略有所思。

这些道理哪个人不懂,只是因为没有的选,人自然就会把期望寄放在他人身上,且通常往好的想,可总是过高的估计了人性。但被这么一点,才发觉里面藏着如此大的隐患,然而真的是没有其他的路选么。

父皇用一丝审视的眼神看着她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儿。

陈宁摇了摇父皇的双臂,微微撒娇地说道:“所以爹爹,儿臣近些日子也想学些本事,可以替父皇分忧,儿臣想让父皇长命百岁。”

父皇审视的眼神中又带着一丝欣慰,一种陈宁重来没见过的眼神,那不是看向喜爱的孩子的眼光,而是一种欣慰,一种希熠,一份平视。

他摸了摸陈宁的头,“真是长大了。”

似曾相识的话,只是这一次她和父皇要的东西不再是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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