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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湿了镜片。

平安夜的铃铛声犹如童话里圣诞老人在雪橇上驾着驯鹿带弥撒的礼物赶来烟囱前,凌晨时分,在满屋子焦糖布丁甜蜜的香气中,他们安然离开人世,像只是熟睡那样平静。

葬礼照母亲的遗愿从简,仪式举行的这一天雪下得很大,主动参加的人不少,波特老夫妇生前品德高尚广结善缘,墓前献的花束大堆簇拥着,访客对家属说着“节哀”,詹姆前所未有苍白憔悴、眼圈底下是淡色的青红,他颇有风度地苦笑着礼貌回道:“……没关系,他们这一生过得很精彩。”

也一定会与思念的人相见。

远在大洋另一头的埃尔弗里德邮寄了花束,短短两周前,她正遭遇着被关警局和上法庭的风波——

在料理完送别父亲的后事没多久、雷古勒斯再次写信问她何时回伦敦探讨金杯的问题,待她回以长篇大论阐述美国国会表态的重要性后,不出两天,她没等到来信却等到了意料之外的来人——直接出现在她公寓门口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眼神中有一点不耐烦,她都还没表示自己的疑惑,他就不留情面地先丢来一句:

“我觉得你要对自身有些清晰的认知,韦勒克小姐。” 干净利落地将外套扔向沙发,他淡漠地注视着她,“你玩不明白政治游戏,剩下的交给真正擅长的人去做。”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冒失。” 她不赞成地说道:“况且,这才不算什么政治游戏。” 巫师的权力斗争和麻瓜的相比简直像过家家,根源在于两者的社会结构不同,巫师界不是强调生产资源的麻瓜社会,个人的魔法能力会令民众臣服,因此多余繁琐的手段并不需要使用。

对方没搭理,环顾这位于平价地段普普通通的旅居住所,目光不经意地浮现一丝隐隐约约的……嫌弃。

得,来了个更加娇生惯养的同伴。

她悄然深呼吸了下没跟他计较,随口问:“你的魔杖许可证办好了吗。”

“我没有办。防止黑魔王发觉我来这。”

听罢她在心里犯嘀咕,刚开始还以为能往积极的方面想、自己熬出头了总算可以恢复用魔杖的便利时光呢。

“伏地魔找你的话你又该怎么做。” 她又询问了这个重中之重。

“他最近不在伦敦。”

这下她没别的可问了,大致分享了些自己留在纽约查到吉克·冯特纳的信息、尽管少得可怜,无非是从小在家族不大受重视,毕业前在伊法魔尼是个内敛的优等生,进魔法国会由低做起等等,由于未婚与之关联的人更少,旧校友们对其好评价相差无几,如何入手深入调查真没有头绪,她甚至胡想舍友感情一般比平常同学深厚而简单查了吉克读书时代的室友路易斯·谢菲,可此人更神秘,早已没有下落。

“……‘谢菲’?” 默默听着听着,雷古勒斯忽然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那个姓氏。

“你听过?” 她眼睛一亮。

“耳熟,但不确定……英格兰的沙菲克家族有分支散落于北美,我要先去查一查。”

“好。” 犹豫了会儿,她开启另一难题:“有关金杯,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既然必须隐秘得不为人所知,复方汤剂是最快最保险的。” 他说出了与她相同的打算,不过她沉思着商量道:

“复方汤剂的确够保险,但是重点还有‘怎么拿到’,我相信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作风是绝不可能纯粹将金杯放在金库里的,她会附着哪些咒语守护它,其中会不会有强大的识别魔咒,比如意味着除她和伏地魔以外的每个人都碰不了金杯,又或者金杯会‘远程汇报’予以她警告……这一堆值得疑虑的复杂因素。” 埃尔弗里德无情地戳破理想的泡沫,“首先要思考解咒的办法,其次才是进金库的方式。”

“听起来你有更好的规划。” 听完解释,雷古勒斯倾身靠向沙发椅背,面无表情地反问,浸染夜色的深而暗的灯光打落在他身上,如同一帧电影独有的画面,令她联想到麦克·柯里昂的电影画面。

她移开视线,语气淡淡地答道:“……我也是巧合下灵光一闪,前些天认识的小姑娘,是一名‘德鲁伊’③——”

“你是指类似非洲瓦加度出身的女巫?” 他罕见地提升了点音量。

“是。变换不止一种动物形态、天然的特殊阿尼马格斯能力者……我猜她在纽约没有合法的身份,那晚她偷了我的怀表,我根据魔法的痕迹找到相应的居所,环境拮据得糟糕。”

“……韦勒克,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偷。” 顿时他嗤之以鼻地冷哼,显然瞧不起埃尔弗里德口中可争取的帮手。

“恰恰生活条件窘迫的少年最适宜联合,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怕失去,更容易获得他们的好感,比起身世不凡的人物。” 面对质疑她不紧不慢地回应,“何况说到小偷,我们不也差不多。”

一时无言以对。

“行……那我祝你不会浪费时间。” 他回过神平心静气地了结话题。

事实证明,过程虽然曲折,埃尔弗里德的决定仍通向了好结果。转机就在这场对话后几天,十二月初霜冻的一晚,她第二次找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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