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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异禀,初有小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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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一闪,一柄长矛倏地刺出,刃下冒矜,指向对面那人左肩,络腮胡一抖,以木棍抵挡之,双手紧握棍身两两相撞,二人迅速拉开距离。

木匠手腕一转,木棍向上一斜又急速攻来,一道竖直黑影携力劈向对方脖颈,少年侧身闪开,额头满是汗珠,右手在前,左手向上借力,长矛又出。

只见那木匠露出满意的目光,却在下一刻神色一凌,手持木棍向少年下盘攻去,只听得“嘭”一声,右腿被击中,整个人失去平衡,双膝跪地。

成败已分,被击倒的少年仍不显半分狼狈,双手抱拳一推,木匠将他扶起。

“不错,不错,招式迅猛,出矛果断。”老铁师傅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胡子,立起木棍,满意的打量着他的好徒儿。

丈八蛇矛他用的极好,李常春天生神力,用兵器却不图蛮力,前攻时前后手借力,力道灵活,收手迅速。

“好苗子好苗子,不愧是我老铁的徒弟。”心下满意,笑容在这木匠的脸上绽开,他伸手拍了下少年的肩膀,以示鼓励。

“师傅的功劳。”少年还是神色淡淡,并不因夸奖而喜悦。

夕阳西沉,少年告别木匠,推门而出,看到门前站着等待的身影时,凌厉的眉眼似冰雪初融,多了道温柔的意味。

门前站着一位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岁,身量高了不少,如柳树抽丝般长大了,背影纤细,青丝长发散落背后,左右耳两侧各编了一缕辫子,抬目时,眼波含水,远山青黛。

“挽娘。”常春轻声唤道。

“哎,走吧。”少女嗓音清亮,见到人便抬步要走,却见眼前人右腿迈步一个踉跄,季挽林神情突然慌了,急忙去扶他。

“你这又伤到哪里了?那木匠怎的下手这么重?”话语里不乏抱怨的意味,动作却是轻了又轻,生怕一不小心,又磴到了他的伤口。

少年轻声说没事,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顾及着李常春腿上的伤,二人走的不快,慢慢的向远处走去,一如初见的那个晚上。

不知道自己被徒弟的小青梅好一通抱怨的木匠,正守着一屋子的兵器犯了愁。

“好徒儿天资卓越,进步实在太快,做师傅的难免有些压力,如今这长矛也是学会了,下一个该教什么?”托着头,老铁一时犯了愁,他顺了顺自己的络腮胡,视线落到角落的一把重弓上。

老铁眼神一亮,喃喃出声:“那小子天生神力,这重弓,他许是拉得动的。”

这一年是元仁八年深秋时,李常春即将和他命中最有缘的兵器相遇——弓。

有弓的李常春,才算是真正的走向了成神的宿命。

乱世开道,不败的战神,最善骑射,一举弓,百步穿杨。

但这都是后话了,史书上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此时正被少女说的接不上一句话。

“我知你习武辛苦,可万事讲究松弛有度,如何要如此拼命?”季挽林看他走路不顺,心情也不顺起来。

一路上边走边点搭李常春,话里百般不乐意,扶着少年的胳膊倒是始终稳当。

瞧着季挽林气愤的小脸,颇有情绪的双眼,李常春不为自己反驳一句,只笑着任她批评,一贯是温柔的好脾气。

二人一路走回家中,一进院门,李常春就被她摁在座子上,少年为了习武方便,穿衣轻便单薄,已是深秋,习武的衣裳平日里穿不足够御寒,少女扫他一眼,丢给他一件外衣。

少年接过穿上,正要说什么,就被季挽林一记眼刀子堵在嘴里,只好闭上嘴,好脾气的笑着。

裤腿挽起,右边的小腿有一记青痕,膝盖更是磨破的皮,红惨惨的一片。

“我就知道,你惯是个不在意身体的。”见了伤,季挽林更生气了,小渔村没有什么好伤药,季家因着常春习武,特意赶着市集最密的时候买了些药酒。

本想给他上药的季挽林,一时无从下手。

见她又要恼,李常春也不讲给她打斗时矛棍之交,只胡扯着哄她:“只是看起来吓人,并不疼的,莫要生气。”

跟着师傅习武,习武之人怎会弄虚作假,老铁木匠的每一棍都是真把式,落到腿上青紫是小事,不折腿已经是师傅对徒弟的照顾了,可这话不能将给挽娘听。

下次要再小心些,李常春默默的想着。

上了药酒,还未干,裤腿还挽着,右腿的伤大剌剌的露在外边,季爷爷和季奶奶看了也是一惊,连声询问他伤情如何。

常春只摆手,说着无事。

“伤的这般重,近日歇一歇,不要出海了,我们三个也应付的了。”季爷爷开口说道。

季奶奶听了连连点头,“是啊,歇几天,本就秋深了,出海可以停一停,不要累坏身子。”

李常春还想再拒绝,学武受伤是家常便饭,他不想影响正常生活,“季爷爷,我……”

话还没说完,左边一道视线盯过来,季挽林凶巴巴的看他,眼圈还是红的,李常春对上她的目光,把未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去。

“挽娘。”

“别跟我说话。”

李常春一时无措,不知如何哄她。

少女气愤愤的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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