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1 / 2)
月影转过头,一个衣着白色和服,目光如炬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直到雏田的那句“父亲”叫出口她更加确信了方才的猜测,眼前的人正是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
分家出身的月影自然丝毫不敢怠慢,立马低头跪拜,屏息凝神等候他的指示。
“日向月影吗?放轻松,坐下吧孩子。”日向日足的声音沉稳但说话掷地有声,月影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又僵硬地坐在了日足父女面前。雏田兴致勃勃的刚想向父亲介绍自己新交的朋友就被日足抬手打断了,紧接着又有几个仆人从门外走进来带走了她。
房间内的气氛在雏田离开后瞬间降至冰点,不愧是族长,日足威严不容侵犯的气息让月影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此刻自己的身体因为恐惧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尽管身体已经快抖成筛子,她还是咬紧牙关强装镇定直视对方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睛。
“你知道自己的宿命吗”日足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只是一闪而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和女儿年纪相仿,命运却截然不同的女孩难免心生怜悯,但身为族长的他已经看过太多残忍的事了,这是宗家与分家的传统。
自己的宿命……月影想起了早上日差叔叔对她和宁次说的话,原来是要抽背的啊,早知道就认真听了。
“知道,日足大人。”月影内心慌得不行,但说话还是维持镇定自若“我的宿命就是保护雏田大人,守护日向一族的血脉。”
日足没有回应,月影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让他满意,手心都攥出了汗。
望着手足无措的月影,日足突然心软了,或许对这个刚满4岁不久又是孤儿的女孩说出“你要做好随时为雏田去死的准备”这样的话还太残忍了。
他打听过关于这个女孩的信息,既有过人的天赋又肯刻苦练习,这样的天才无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而她与雏田同为女孩又生性温柔,所以日足才会选择她作为雏田的死侍。说的好听是躲在暗处贴身守护的侍卫,说的难听就是如影随形的替死鬼。不管有多天赋异禀,她的命运都始终与雏田绑在一起,为她生替她死。这个鲜活生命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宗家的继承人。
算了,等到雏田成为忍者要面对危险的那一天再把残忍的真相告诉她吧。日足到底还是心软了,默默起身离开了。
月影这下更摸不清头脑了,这些人怎么进进出出的啊,真是莫名其妙。再后来,就又进来了几个族人,他们在茫然的月影额头上一番比划,然后一个深绿色的印就留下了。他们说这个奇怪的咒印叫“笼中鸟”,是刻入灵魂的约束,即宗家用来约束分家的手段,。
好奇怪的咒印,还那么显眼。月影要来一个镜子懊恼地望着自己脑门上突兀的咒印,一点也不好看!她当然知道这无法消除,就越看就越生气,埋怨着这些人的无礼
“你们怎么这样啊!在我额头上留下这么难看的印都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月影越说越委屈,环顾四周想找个认识的人说话却发现周围的族人都是没见过的,说好会来接她的日差叔叔也迟迟不见踪影。
她只觉得今天的遭遇都太奇怪了,先是被关在屋子里好久,再是被族长一番说教,现在又是被陌生人烙下难看又去不掉的咒印。
不行,她要逃离这里,她一定要逃离这里,宁次还在等着她呢!他们同为分家,也就是说宁次也已经被烙下咒印了吗?这怎么行,自己有咒印就算了,她不想看到宁次漂亮的脸上也出现这个印,她要保护宁次。想到这里,月影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勇气,一下子撞开周围的大人就窜出了房间,漫无目的地在诺大的房子里穿梭。凭借刚才的记忆,她很快就回到了和宁次分别的房间,怀着仅存的希望,月影推开了门,期待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现在眼前。
希望再一次落空了,屋内空无一人。
在绝望和恐惧中,月影感觉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紧接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意识开始一点点模糊。
等她再睁眼时已经被放置在了暂住宗家的房间里,耳畔传来小春小声抽泣的声音。
“小春?”月影试探地开口,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就被小春一把抱住。
“小春……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小春这才放开了她,但眼里的担忧还是没有减少。
所以说刚刚只是一场噩梦对吧,怀着这样侥幸的心,月影招呼小春拿来镜子。
镜子里的是她,那刺眼的咒印也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今天的一切。原来他们盛装打扮不是参加生日聚会,而是作为送给雏田大小姐的礼物,说什么分家的双子星,到头来也最好也就是成为宗家的左膀右臂。而她和宁次的那些美好幻想在被烙下咒印的那一刻就化作了泡影,准确来说是从出生那一刻,作为分家后代的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拥有自己人生的权利吗?一辈子保护宗家的安全,真正成为笼中鸟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月影只觉得难过的无法呼吸,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无法躲避无法挣脱。一旁的小春见月影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好在宁次来了,她也只能惋惜地退出了门外。
“小影,我来了。”宁次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