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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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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会”结束后,玛奇玛小姐对禅院甚尔做出了一些安排。

他被要求每隔一日去道场进行一整天的体术训练,或者和禅院家“真正的”子嗣去学习理论知识。

老师们对他不假辞色,同学们冷笑连连,窃窃私语。但至少没人再来当面找他的麻烦,禅院甚尔乐得轻松。

事实上,禅院甚尔之所以能坚持来上课,也是为了能在最佳观赏席享受同学们反感却毫无办法的表情。

在没有安排的日子里,他会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隐形人一般在这个广阔的宅邸中游荡,等待着……直到在随便哪个拐角,遇到也在等待着禅院甚尔的玛奇玛小姐。

玛奇玛小姐会向他招手,让他过来,温和地摘掉沾在他头发上的草叶,然后说,“甚尔君,我有一项任务交给你。”

这是禅院甚尔漫无止境的无聊生活中最期待的时刻,但他反而会拉长声音,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诶——,又有嘛?你不会在把自己的工作扔给我吧?”

玛奇玛小姐总会露出微笑,宽容地揉揉他的发顶,像是在对待正在无理取闹的孩子,“这是只有甚尔君能做到的事。”

压抑着喜悦和自豪,他会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让自己柔软、自然下垂的黑发蹭过玛奇玛小姐的手心,“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然后禅院甚尔会像鸟儿一样飞出这个樊笼,但不是作为自由的青鸟,而是身披漆黑羽翼的告死鸟。

有时候,禅院甚尔也会狡猾地提出新的要求,“让我抱一下你。”

“好哦。”然后被拥抱了。

结果当天的任务完成的很迟。

禅院甚尔大概真是个永不知足的恶魔,下一次遇到玛奇玛小姐时,他又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从没有害羞过。

“亲一下我吧。”男孩大胆地说。

吻、落在了额头上。

“这是犯规啦,犯规。”男孩撅起了嘴。

“甚尔君还是孩子。”玛奇玛小姐这样说,“不要撒娇了。”

“就因为是‘孩子’,所以才会撒娇哦。”

玛奇玛小姐不再说话,于是他明白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好啦,好啦,”男孩悻悻地走了,“要等我长大哦。”

有时,禅院甚尔会故意把任务拖得久一点。交任务时,他肯定会遇到玛奇玛小姐,但当任务完成,下一次见面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禅院甚尔在城市中游荡,周围都是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但他依然是被隔绝在外的那一个。他无意间走进了一家赌场,随便押了一点钱,然后输光了。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可真背啊,小子!”

输了啊,他挠了挠头。

这也算是被[看到]了吧?

禅院甚尔把身上的钱都换成了筹码,这些都是完成任务后玛奇玛小姐交给他的。

“全压。”他说。

——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他的眼睛能够到玛奇玛小姐的嘴唇了,他能平视玛奇玛小姐了,他更高了,他能看见玛奇玛小姐头顶柔软的发旋了。

这样的我,算是长大了吗?

——

近日来,仆从们忙得脚不沾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已经锃光瓦亮的每一座塑像和石碑,就连石板路也不放过;[躯俱留队]的巡逻变成了每日一次,如果站在主路旁,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一对穿着笔挺制服的健壮男子挺着胸膛扶刀而过;万年不见的[炳]字队的“咒术师大人”们也开始频频露脸,据说连那个只有新年族会才能见到的鸡冠头老爷子都一颠一颠的出门晒太阳了。

这一切都显示着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今天下午的理论课快下课时,老师也正式宣布了禅院家孩子们的日课要暂停一周。等这个下巴很凸的老师走了后,男孩们渐渐松懈下笔挺的脊背,教室里出现了些许窃窃私语,主要是来自后排,“怎么回事?”,“不知道呀。”

第一排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

“这种消息都得不到,说明你们根本没有妄自议论的资格,我要是你们,就学聪明点儿。”一个黄头发的小鬼转过身,眼角上吊,正歪着嘴巴笑。他的五官很是精致,几乎能让禅院甚尔记住名字了,但这一张嘴却让人大为扫兴。

后排的几位同学讷讷地住嘴了。他们没有继承术式,只有部分理论课会和这些“有身份”的孩子们一起。

沉默不能让这个黄头发小鬼满意,“回话啊,废物。”

几个无术式的孩子小声地回答“是,直哉少爷”,“知道了,直哉少爷”,脸涨的通红,很快便借下课这一理由离开了。

算了,禅院甚尔摇了摇头,就这吊样,名字还是忘了好。

七年过去,禅院甚尔已经成了禅院私家学堂中最大的学生。其他人一到15岁就会高高兴兴地去京都咒术高专进修并结交其他家族的同龄人,只有他的15岁没有归处,16岁也一样,17岁更不会有变化。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过来,也没有人期待他的到来,但他偶尔会来学堂教室睡一觉。

除了玛奇玛小姐隔一段时间会给他安排一次任务,禅院甚尔几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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