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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芋地瓜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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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又做梦了。

梦里的三皇子流着泪【月牙儿,我真的很爱你……】他扯开腰间的玉带,下一秒你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清了,而其他的感官在放大。

你能感受到面上温热的触感,一直烫到心底,那是他的泪【带我走吧……我不要高贵的身份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求求你了月牙儿,我会死的……带我走吧】他的声音是那样恳切,像是啼血的杜鹃。只是你并不回应,在他怀里挣扎着,而他的吻一路向下,最终流连在你脖颈处,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不可以!不可以继续下去!你在心里呼喊。

【月牙儿,月牙儿…你醒醒.你母亲的人接你来了】

你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艰难地撑开眼皮,被哄着喝了酒的你头疼欲裂,叫一向自诩大女子的你险些落泪,心想着下次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喝酒了.

【母亲的人,是怀素来了吗?】

你不自觉地歪了歪头.犹如稚子般的动作由你来做并不显得突兀。

眼前好友有些结巴:【今日来的…不.不是怀素.是行碧。】

赵茗说完便迅速低头,不敢再看你。

只是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一张美人面——如沐雨海棠,不甚娇柔,斜飞红云,尽显媚态。

浓稠的黑云在她眼里翻腾聚集,最终还是理智回笼、回归清明.

你见好友兀自低头片刻又重新抬头对着你笑了笑,你不明所以,只是却也不好再多停留一会儿,母亲怕是会担心。

前些日子你被人劫走,母亲吓得六神无主。听长姊说,听见自己被人劫走的消息,母亲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长姊表情一脸复杂.敲了敲你的头:【母亲可真疼你。】

你并不反驳,母亲就是最疼你了,你也最喜欢母亲了。

只是自那以后.母亲颇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不仅加派了人手,还拨了自己的亲卫贴身护着自己。

稍微晚回了,还要派人来接,这样一来自己和那些府里的弟弟一样,还有了门禁。

只是你一向听长辈的话,并不反对,只觉得这可真是甜蜜的忧愁啊!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阿茗好好玩。】

侍棋在一旁替你整理仪客,收拾整齐的你往回走,自然看不到身后无数道隐晦痴迷的目光,

以及,好友那追随的目光,如同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回府后,你自是被母亲好一通嘘寒问暖、你虽然早已习惯母亲的腻歪,但还是想不通母亲她堂堂一个大女人。嘴里怎么喊得出“心肝儿,乖宝”这样的词儿。

偏生大家还觉得没什么问题,仿佛就该如此。

父亲带着阿萱礼佛去了,至今未还,你一时有些意兴阑珊,看了会儿游记便准备歇息了,

此时怀素一身轻凉,妖妖娆饶地打帘进来,【家主怕这些人照虑不周,特意调奴来照料女君】

说着便含羞带怯地望向你,他走近时,你隐约闻到好闻的香气。

美人确实是美人,水润的眸,修长秀丽的眉,你暗自欣赏着,却不怀一丝杂念。

怀素有些措败,暗恨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可他偏偏就爱极你洁身自好,独坐高台不染纤尘的模样。

怀素缓缓叹了口气,俯身点上安神香.

你本已困倦,于是摆摆手让怀素下去.

于是月明星稀.你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二)

你睡醒时.已日上三竿了。

幸而家里并不曾让你和其他小辈一样要请安,父亲也不舍得,你自是每天睡到自然醒。

看着怀素在一旁为你梳洗,侍棋有些不平,愤愤地站在一旁。

这些活原是他做的,但怀素占着他自己原是家主的人,一来便接手了你的事,反而是将其余琐碎杂事分给他们四人。

侍棋被抢了位置,自然不开心,于是主动开口:【女君,主君和小公子回来了,先前小公子还吵着说要见 你.被主君拦着.怕闹你呢!】

听侍棋说到父亲和弟弟,你也有些欣喜,父亲母亲有不少孩子,可除了自己,便只有大姐和幼弟是父亲所出,感情自然不是其余人可比的。

【父亲今日回来我可要好好问问,这么多天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带阿萱玩些什么好玩的。】

侍棋见你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微微抬高了下巴,斜睨了眼怀素,怀素只当没看见,并不回应。

只是心里一团浓黑的郁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手心的痛意让他稍微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清醒过来。

入画见侍棋斗志昂扬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随主君一道回来的,除了小公子,还有一位年轻公子,不觉地,便也神色黯然下来。

入画向来安静沉稳,只是站在一旁充当背景,可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被此刻低迷的氛围搞得一懵。

【姊姊!】

你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氛围,就被飞扑过来的阿萱撞得身子一歪。

你无奈地摸了摸肩上毛耸耸的脑袋,另一手背在身后示意怀素不用来扶,阿萱心思敏感细腻,若被他看见指不定要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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