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钱续东的家相对来讲就比较远了，地段在城北一处单独的宅院。这里住着得大多是一些在各处做活的普通平民百姓。

楚闻璟根据地址一路找来，看着面前紧挨的两处屋舍。

一间青砖修砌而成的两间房屋，用篱笆围成的院落，内里一片萧条，房屋紧闭，看起来不像住人的样子。

紧挨着的是一间土房子，屋顶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茅草。

他尝试着敲响篱笆院落的门，半响没人应答。

这时，从旁边土房子走出一个拄拐的老妪。

老妪苍老着声音，沙哑着说道：“你们是何人？”

“那是我儿媳妇的家，现在没人住的。”

说完还叹息一声。

林清殊注意到这个老婆婆的眼睛不是很好，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落到实处。

楚闻璟神情寡淡，公事公办的开口询问老妪：“这里是钱续东的家？”

老妪虽然眼睛不好使，警惕性还是有的。她握紧手上的拐棍沙哑的说道：“老婆子我耳朵聋，听不清楚，你们是什么人啊？”

楚闻璟见此嘴唇不自觉抿紧。

林清殊上前两步挽着老妪，对着老妪的耳朵说道：“老婆婆，我们是醉红楼的伙计，昨天钱续东没来上工，我们来看看他。”

老妪一听和她儿子在一个地方上工，心中的疑虑打消。

她摸着林清殊的手笑得慈眉善目，“老婆子我昨天身体不舒服，东子在家陪我了。”

林清殊听到此处和楚闻璟对视了一眼。

死者可以排除钱续东了。

老妪继续说道：“本来他今天还想陪我一天，让我打发上工去了。”

说到这里她疑惑道：“你们不是醉红楼的伙计吗，难道今天没看到他去上工？”

林清殊呵呵笑了两声：“可能我们出来的时候和他错开了。”

她转移话题的说着，“婆婆，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好多了。”

“只要东子肯正干，不惹我生气，我什么病也没有了。”

林清殊安慰道：“气大伤身，婆婆应该多为自己的身体考虑。”

她眼波流转间看向隔壁的篱笆院，“婆婆，刚刚我们敲隔壁的门你说是你儿媳妇家，怎么你儿媳妇不在家吗？”

老妪一脸怒气，沙哑的声音激动起来就像破烂的风箱。

“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平日里有俩银钱就赌，欠了赌坊一屁股债。”

“赌坊三天两头的上门要账，我那儿媳妇一气之下要和离，收拾行囊回娘家去了。”

说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到现在还没把她儿媳妇哄回来。

老妪疾言厉色道：“你们谁要是再看到我家东子去赌坊赌钱，就来告诉老婆子，老婆子我非要撞死在他面前不可。”

林清殊干笑了两声，别说他们不是醉红楼的伙计，就是醉红楼的伙计看见了也不敢来告诉老妪啊，万一情绪上头整一出原地去世谁受得了。

“婆婆莫要说气话。”

林清殊挽着老婆婆把她送屋内，土房子光照不足，视线不开阔。屋内光线昏暗。

林清殊把老妪安顿到床上坐下。

“今日来，也没什么事情。钱续东既然上工了，我们就回去了。”

老妪还在拉着林清殊的手挽留着，“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林清殊缓缓把手抽开，“多谢婆婆的好意，酒楼里还有活计没干完呢。”

“你歇息会儿吧。”

楚闻璟一个人在外面闲来无事到处观看的时候，看到一条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在一颗银杏树下绕来绕去，鼻子不时的在土地上嗅来嗅去。

不多时，爪子疯狂的在地上乱刨，一边刨一边不时的对着土壤嗅上两口。

他眼睛微眯，缓缓的注视着流浪狗的一举一动。

林清殊在屋内告别老妪，出来的时候本来应该站在门外等候的楚闻璟竟然消失不见了。

她走了几步四下张望，然后在土房子的后方看见了特别迷惑性的一幕。

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端着郎才绝艳的一张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条流浪狗刨土？

林清殊满脸疑惑凑到楚闻璟身旁小声的说道：“大人，你怎么在看狗狗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