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3）

动作，正想着如何在老师的眼皮底下提示他，没想到的是，胥辛自己答出来了，虽然用词不太准确，但是大概是那个意思。

吴老师怒目圆瞪，继续用英语提问，胥辛对答如流，甚至口语听起来比他还要地道几分。

胥辛的小弟，以钱多多为首，从第一个问题就开始起哄，最后更是有人开始吹口哨，欢乐的气氛让吴老师直接下不来台。

“安静，我叫你们安静！”吴老师怒吼，又训斥道：“有的同学，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多出过几次国，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学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们自己学习的态度和能力，这才能让你们走得更长远。”

“郭校长不是常常说，学生最重要的是分数吗？”胥辛突然开口道。

领导的话不好直接反驳，吴老师抱臂等着他的下文，问题是这玩意儿你也没有啊。

胥辛继续道：“同学们在这里苦干什么，不就是是为了一个好成绩嘛，平时保持好成绩，高考能有好分数上好大学，毕业了能进大公司找个好工作。”胥辛停顿了一下，摊开手道，用带着蛊惑的语气：“不过我嘛，已经在终点处等着大家了。我承诺，以后不管是哪位同学，如果毕业了对我们家企鹅跳动公司有兴趣，无论你的学历有多难看，报我的名字，一定给你个试用的机会。”

胥辛好清纯好不做作的炫富言论，在一秒的安静后，引发了掌声雷动，毕竟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即使是在看似纯白校园里的学生们也一样。

吴老师气的语无伦次道：“胥辛，你年纪轻轻就……”

“吴老师。”胥辛直接打断了吴老师，语气漫不经心，眼神满含挑衅：“现在如果有一个去大公司当高管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你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当老师吗？”

“你，你你，你！”吴老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放弃了和胥辛讲道理，转而训斥道：“你给我出去站着，今天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胥辛耸了耸肩，在同学们的夹道欢送中，拎着游戏机走出了教室，步伐悠闲，好像他不是出去罚站，而是在走好莱坞的星光大道。

有的人天生是牛马，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一群牛马为天生罗马人欢呼鼓掌，也不知道谁更可笑。

那之后，凡是英语课，胥辛必翘，吴老师每每经过时，会站在胥辛空着的课桌旁停顿一会儿，沉默不语。又过了半学期，吴老师和15班的英语老师对调。

新来的英语老师姓周，是位女老师，马上要退休回家带孙子，心思不在教学上，课堂纪律抓的很松，胥辛这才回来。每回看着胥辛的小纸条从她头上飞来飞去，潭枫丹就格外思念吴老师。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潭枫丹当然是更害怕胥辛了，好家伙，连老师他都不怕，难怪杨君泽不敢告诉老师。

两人课桌中间，潭枫丹用参考书和习题集垒成小山，坐着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日常相处中更是胥辛转头她写字，胥辛开口她起身，胥辛咳嗽她哆嗦，坚决回避每一个会产生对话的时机，一个月下来连十句话都没说到。

每天战战兢兢观察着同桌的风吹草动，几乎要让潭枫丹神经衰弱了。但是毕竟是在25班，高一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以一分之差惜败班级第一孙慧慧，但是年级总排名相比高一上学期，反倒有所提升，虽然离回到一班的排名要求，还是很遥远。

也许是心情轻松，这天潭枫丹终于露出了破绽。

胥辛请假几天没来，潭枫丹由于桌上书太多，先是临时放了几本在胥辛桌子上，用完了又收回来。但是人是有惰性的，放在隔壁可比从书箱里拿取方便，她越放越顺手，久而久之把邻座也堆成了一座小山。

所以在不经意转头看到一头卷毛时，吓得潭枫丹虎躯一震，简直担心明天自己会因为右脚先进教室被校霸针对，慌忙要收拾课桌上堆成一团的书山。

熟料，胥辛拦下了她，美其名曰“刚好挡住我玩游戏机。”

对于高中生来说，尤其是重点中学的高中生来说，只听说过双方因为占用书桌的事情吵架的，对方直接把桌子整个贡献出来，简直前所未见天方夜谭。

但是胥辛说的又的确是实话，毕竟胥少爷他，压根不读书啊！来学校也只是为了让考勤没那么难看，课桌空着也是空着。

于是潭枫丹第一次在教室里享受到了拥有两张书桌的快乐，至于有多快乐，反正你们只有一张书桌的是想象不到的。久而久之，她简直食髓知味，乐不思蜀，偶尔会冒过奇怪的念头，也许和胥辛同桌还挺好的？

胥辛本人不太吵，上课要么睡觉要么戴耳机，虽然他的小弟凶神恶煞又喜欢咋呼咋呼，但是如果下课时，她还在写作业，他甚至会把他们喊到外面。虽然他阴阳怪气的功力应该不差，但也不会像她的上一个同桌陈昭一样总对她说些糟心话。

高一上学期最后一晚的阴影在潭枫丹脑子里挥之不去，但是用着人家的桌子又表现冷淡未免太不近人情。两人身为同桌不可避免的接触后，潭枫丹会在上课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咳嗽，给胥辛发信号，小测时露出半张卷子给他抄，让对方不至于总是交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