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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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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亲姐妹的嫡生母花了心思求出来的,将洛温以妻位嫁给了比洛家地位高上不少的煅器王家已有二十八的二子。

说来说去,洛家是不会允许这对嫡姐妹去谁家受苦做妾的,只有指望着洛舒予一人攀上谁家高枝,做妻是没奢望过,做妾求个荣华富贵将洛家往上捎捎倒是有可能。

晚上回房,洛夫人身边小丫鬟绿果就送来了皇家百花宴“高枝”子弟的名单画录。

洛舒予礼数周全地收下允诺会细细看完记下,待绿果一走,把厚厚一册东西扔到了书桌角落。

比起洛舒予寡淡的性子和乍一看并不会惊艳人心的长相,她的嫡妹洛巧禾显然更符合洛永宏的期望。

毕竟洛巧禾年仅十三初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如雪如玉的细腻肌肤,一双眼波动荡的狐狸眼,桃腮娇粉,唇红如樱桃,偏稚气未脱,眸中生出一股脆生生的胆怯与鲁莽并行的神情,将妩媚的姿色冲淡许多。

个子不高,行事跳脱,不爱学习也不爱学女工或者其他技艺,十二岁就会坐在墙头上对着隔壁府的十七岁少年犯花痴,今十三更是爱与同龄少郎游玩交好,芳心许了又许。

甚至有回闹得两个十五岁少年为她打架。

攀高枝?

怎么想怎么也该是这位嫡妹更有天赋和把握。

要不是洛永宏和洛夫人紧紧派人在屋外盯着她,她就把那堆东西扔给洛巧禾了。

风清月亮的夜晚,入夜难眠。

说不上生气,也没有对宴会抱有任何激动的心情,她只是心绪有点烦躁,便重新起夜点灯,弹了半宿的古筝。

最后,她趴在一旁的桌案上睡着了。

然后洛舒予久违的梦到了逝去的亲娘,那个讨厌她、恨不得不生她的血肉之缘的生母。

生母的眼神还是如刀子一眼眼剜在她身上,她听到对方说:“你最好能为你弟弟求个好前程,不然我来找你索命,生你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好好长到十五,也该知恩图报了吧。”

“……”

惊醒的洛舒予一摸脸,淌了满手的泪水,生母还说了其他许许多多咒骂的话,刺耳难听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只不过现在对方不会在因她习琴不好就打她数个板子了。

天已经明亮了,白花花的光糊在窗户上,她朝手上看去,另外一只手里还紧紧捏着一本琴谱。

唉,师父也不在了。

看来怎么也躲不过百花宴了。

昨日收下宴贴,洛永宏便派奴仆快马加鞭赶往吴城学府通知家中的长子和次子——洛舒予的十二岁的庶弟和十一岁的嫡弟,把他们接回来。

望子成龙,洛永宏也把期望放在了这两个儿子身上,恨不得家中出个读书天才、早日考取好功名当大官。

所以在隔壁府男丁同样的年纪在悠悠晃晃跟洛巧禾玩耍的时候,这俩已经在学府中读了一年书了。

平日一周回来一次,一次呆一天,一天三顿大鱼大肉。

只是这么个急迫的溺爱法,洛舒予也没能从这两个弟弟身上看出有什么好前程的苗子。

受母亲影响,庶弟一见她就要愤恨的嘲讽几句;而嫡弟,则受洛夫人的影响,一见她虽不说话,但全身都透露着跟你说话我便掉身价的嫌弃之感,自始至终都不愿搭理她,显少拿正眼瞧她,更懒得拿侧眼看她。

有时候,洛舒予会觉得这个嫡弟是家中最好相处的,因为压根不需要相处。

在宴会到来的前三天,洛舒予在家中受到了比以往十五年相加起来还要多的关怀。

洛夫人温和的笑着做面子,领她买首饰,帮她参选衣裳,虚伪的面容下是将她当物件的打发。

洛永宏双目有光的夸赞她,前天夸她温婉,昨天夸她琴没白练,今日夸她能文能写一手好字,要是个儿郎该如何如何的有抱负。

总之明晃晃、暗地里都把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攀上高枝,我养你就没白养。

十五年没对她夸赞过一句的父亲,因皇家花朝宴,细细地看她了一遍,露出赞许的期望目光。

而洛舒予一面如常地对付着,一面心中冷笑连连。

许是洛永宏说了什么,连咒骂她把母亲害死了的庶弟,也难得的吐出一句“好话”

来。

“喂,你知道的吧,这是你嫁出去最好的机会了,可别连个妾都当不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这么长一句话,没说一个脏字,洛舒予左耳朵听见右耳朵出,温声道:“你也在学府学的像个样子了。”

没听出来洛舒予在嘲讽的洛子怀鄙夷地嗤笑道:“哪像你,父亲专程给你请夫子教习,你把她也克死了。”

那瞬间,洛舒予真的想举起厚厚的画册名录砸到他头上。

深呼吸几口,她挂着适宜有礼的假笑,轻声笑:“对,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洛子怀气地脸红,想咒骂,看见走过来的父亲咬牙闭嘴没再争执。

趁着洛永宏没走近,她又小小的补充了一句。

“当然,把夫家也克死也好,这样洛家一个都跑不了。”

“你!”

不参与二人交谈的洛舒予嫡弟洛宁舟也忍不住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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