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本是同林鸟（2 / 3）

被吓了一跳，回过身抱紧了书，抬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学生。

北栀为华老师捏了一把汗，她原本以为华老师会很生气，但令她惊讶的是，她竟然还从华老师的脸上看到了一点害羞。

邓泉不爱学习，但是长得挺帅，眉目清俊，肤色白皙，气质又有点痞痞的，确实是很多女生心动的对象。

但北栀实在没想到，华老师在这种时候也会脸红。

“你们想干嘛……我就说了几句而已，。”华老师色厉内荏又有点窘迫害羞的样子自然也落在了邓泉的眼里。

“老师你骂我们脑残啊，你要是不骂我们，我也不会在门口堵着你。”邓泉说。

“你们难道想动手吗……”华老师皱着眉，底气不足地质问他们。

邓泉一时也愣了，他们冲过来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但又不敢真正打老师。

就在他们愣神犹豫的时候，华老师转身拉开门往外走，邓泉想动手拦，但拦住又能怎么样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老师抱着书飞跑了出去。

这一次华老师没有再跟刘老师告状。

她经此威胁后再也不敢在班上提脑残这两个字，但借讲课来骂人这件事还是让北栀她们心里有些不适，对华老师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窗户覆上薄膜后，教室终于暖和了不少。但没过几天，冷空气退潮，暖湿气流卷土重来，气温突然回升到了二十几度，被封上窗的教室流显得异常闷热。

班上一些男生热昏了头，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的，又开始手贱用笔和小刀去划塑料薄膜，结果没过两天窗户就变得千疮百孔。

风从大大小小的缺口钻进教室，吹散了闷热的气息，男生们畅快肆意，笑声朗朗，像盛夏潜藏在茂密树荫里喧嚣的夏蝉。

可他们忘了，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短暂的升温后是断崖式的下跌，寒风呼啸，一片肃杀。

男生们没高兴几天就尝到了自己亲手酿造的恶果，而不幸被他们连累的还有整个班级。

破烂的窗户挡不住湿冷的空气，寒风长驱直入，呼啸不停。

大家在冰窟一样的教室里手脚冰冷，瑟瑟发抖，就连记笔记时写出的字都被冻的歪歪扭扭。

班上的四大组每两周轮换一次位置，北栀所在的大组又正好被换到了窗边，虽然后排那几个破坏窗户的男生确实报应不爽，但大多数人都无辜受冻。

班主任在班上发了顿脾气，质问是谁把窗户搞烂的，底下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承认也没有人敢举报，虽然很多人都恨得牙痒痒，可是谁也不敢去触霉头，怕被后排的男生报复。

学校设备落后，班上没有监控，自然也抓不到幕后真凶。班主任长吸了口气，又缓慢地吐了出来，所有的愤怒像在这一口气里都释怀了一样，他表情有些疲惫，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既然谁都不肯说，那就这样吧，反正冷的是你们，我上完课就走。”

刘老师言出必行，每次上完课就走，其他科任老师一下课也纷纷回宿舍和办公室烤火，只剩下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北栀和华湘她们只能自食其力，用胶带把旧报纸贴在那些窟窿上打补丁，勉强挡点风。

后排的男生见状也开始打补丁，只是有些地方烂的太厉害，想补也没法补，他们只能尽量把自己座位旁边的窗户补好，至少不让风对着自己头猛吹。

虽然教室里还是很冷，但他们拆拆补补也能勉强撑下去。直到周四上午的课间，张腐竹来教学楼视察。

张腐竹背着手站在后门往里望了一眼，看到曾经完好的塑料薄膜上上下下缀满了补丁，脸色一黑，气得直接冲进来一把扯掉后排男生贴的报纸，“贴贴贴，贴什么贴！好好的塑料薄膜搞成这样，都冷死算了。”

邓泉他们被主任当面撕了报纸，什么话都不敢说。北栀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张腐竹会接着跑过来撕她们的，但他只是把撕下来的报纸团成团丢进教室后的垃圾桶里，然后就甩手离去。

后排的男生憋了满腔的怒气却不敢在张腐竹面前发作，等到腐竹走了后他们却拍桌而起。

北栀以为他们要造反，却没想到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邓泉他们恼羞成怒后跑过来一把扯掉了她们挡风的报纸。

“要冷全班一起冷，我们没有，你们也别想有！”

北栀被他们阴狠的表情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冷风就从空无一物的窗棂里呼啸吹来，凛冽刺骨，吹得她头发凌乱，后脑勺一片冰凉。

施兰华湘和陈悦葵对这种无耻的举动也很恼火，但和北栀一样，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真是神经病！”等到邓泉他们走后，陈悦葵把桌上的碎纸屑一把扫到地上，用力踢了一脚凳子。

“张腐竹撕了他们的报纸，他们就拿我们撒气，无语，把窗户搞成这样的还不是他们。”施兰不满地嘟囔。

北栀和华湘互看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她们碰上这些不讲道理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没了挡风的东西，教室里一下子就冷了好几度，又变成了冰窟。

像刀子一样的风带着深冬刺骨的寒，一阵阵卷跑身上的热量，脑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