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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四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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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美好的现实里,在他们的现实里,笔下的一切美好只是为了功利。

陈旧的故事虽然起承转合千篇一律,但它足够煽情,也无可指摘,也许老师看腻了套路不会给高分,但也低不到哪里去。

但她不想这样写。

“你的这些构思有没有一件是真的在你身上发生过的?”北栀问他。

“怎么可能……”彭季抽了抽嘴角。

“那你想的还挺好的。”北栀打趣说。

彭季无奈苦笑,“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幻想过很多次。”

北栀一愣,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我妈觉得家里穷,在我三岁的时候就丢下我走了,这么多年就没回来过,怎么会关心我生没生病、考多少分、下雨了带没带伞?”彭季漫不经心地说。

少年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却有点悲哀。

北栀没有想到彭季是单亲家庭,她后悔刚刚说了那句打趣的话。

“所以你一直跟着你爸生活?”

“他在外面打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奶奶还有叔叔一起,我叔叔是个残疾人,没办法去外面做事。”

北栀沉默地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别别别……”彭季赶紧用手挡住她的目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家破人亡了。”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

不只是为刚刚那句打趣的话,还因为在和他的相处过程中,她很多时候都没有照顾到他的感受。

“你道什么歉啊,你又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希望你道歉,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

彭季突然顿住。

我说这个事是希望你不要那么难过,没有妈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曾经拥有过她的爱,而我连妈妈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如果不想写不会写,就不要逼自己写。

“当你想逃避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认真。”

北栀心里一震,低头看向手里的碎冰冰。

恍然间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

时间在外面悄然而逝,风赶着雨四散奔逃,铅云稀释色彩,云被撕成白絮,五月走到了终点。

窗内的教室依然喧嚣,窗外阳光灿烂。

离中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所乡下中学除了重点班的一些学生在埋头苦读为理想的高中努力外,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在玩闹中度过他们人生最后的校园时光。

临近毕业,校园动荡。

很多初三的学生抱着一种中考参不参加无所谓,毕业证发不发都行的破罐子心态开始在学校里带头滋事,于是很多平日里潜藏在校园角落的阴暗被翻上了明面。

有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北栀看见校门口有学生在斗殴,起因是小学有两个男生打架,他们分别叫了自己同村的大哥来收拾对方,而这两个读初三的大哥在同一个班里又互看不顺眼,于是两股势力就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打了起来,如火如荼。

北栀出校门的时候架刚打没多久,很多学生都隔了一段距离堵在校门口围观,后来小卖铺老板娘“弯毛”的老公张竹福,一个圆脸敦实、个儿不高又很抠门的老师跳出来想要制止他们,但奈何打架的混子们打得正酣,眼里没他这个老师。

张腐竹见没有人搭理他,只好气咧咧地想要掏手机给政教处打电话,但一揣裤兜发现手机没带,于是只好着急忙慌地跑回店里去打电话。

虽然张腐竹进出校门的时候一直在疏散学生,让大家不要看了赶紧回家,但很多学生都不听他的话,直到政教处的领导们都赶了来,人群里有人报了个信,大家才作了鸟兽散。

其实就算主任们不来,北栀也准备走了,因为她看清楚了混战的那一群人中有上次截道抢她钱的那个瘦猴儿。

瘦猴儿额头被人打破了,流着血,正抱着路边建筑用的木头棒子在打人。

北栀心里一跳,赶紧低头匆匆往前跑。

校门口的斗殴事件被学校严肃处理了,那些打架的人在第二天早上集会的时候都被拉上了主席台示众。

站在底下的北栀隔着茫茫人群抬头望台上看,那些挨了处分的人虽然站的规矩,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自责羞愧的神情。他们有的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有的抬起头直视着底下的人群,脸上挂着一种轻蔑、不在意甚至有点嘲讽的表情。

他们是不是从来都不会为伤害了别人而感到歉疚?

北栀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不在意。

如果真的不在意,也就不会摆出那样的表情,他们只是在用叛逆来强撑住自己的面子。

可真正的面子从来不是这么得来的。她在心里叹息。

北栀本来以为这次集会就是校园动荡事件的结束,那些被批评的学生应该不会再违反校纪校规了,却没有想到太平了两天后,学校里又闹出一件大事来。

这次闹事的和上次打群架的那两帮初三男生基本是一批人,也许是上次的思想教育不够深刻,也许是在主席台上把脸都丢尽了,他们彻底不在乎学校的处分,也不在乎能不能拿到毕业证了。

周三中午午休的时候,他们三五成群拉帮结派地在低年级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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