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蜻蜓(2 / 5)
她站在北栀身后使劲嗅了嗅,接着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对北栀说:“你身上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难闻,又香又臭!”
刘贵这样一嚎,一时所有在教室里的同学都往这边看过来。北栀心里一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遮遮掩掩两节课的秘密被他这样一喊,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气球被人摔在了地上,水花飞溅。
北栀从来不擅长和别人争辩,也不擅长死鸭子嘴硬,她很老实,心里既然心虚,也就不敢还嘴。
为了不连累惜君,她红着脸默默地站起走开,低头绕开面前肥胖的刘贵,往自己座位上走去,行走间有风流动,嗅觉失灵了两节课的她好像又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那股臭味了。
但她的息事宁人,并没有换来别人的网开一面。刘贵像苍蝇闻见屎味,忍不住搓腿。
“真的,她身上真的有一股味道,说不出来,感觉又香又臭,你们不信可以过来闻一下!”
刘贵朝林辉他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会主动惹点事的男生招了招手,林辉、任军他们就都过来了。
他们跟在她身后,在空气里嗅了又嗅,然后就像验证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一样,操着一口破锣嗓子嚷嚷开了。
“她身上真的有股怪味,闻起我都想吐。”林辉弯腰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
任军就更是夸张地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大叫道:“真的太难闻了,说不清是什么味。”
北栀停下来看了他们一眼,如果说刚刚刘贵那一喊把班上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那么现在,那些好奇和看热闹的目光都已经变成嫌弃了。
北栀没胆量也没自信迎着他们的目光一一看回去,她只觉得每一道目光都是一把刀,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口上。
座位上的王慧和吴瑕纷纷扭头看过来,北栀挪不动脚步了,她没有办法在现在回去座位,也不想跑去教室外面的走廊。
她只能红着脸忍受着别人嫌弃的目光走到教室的卫生角。
卫生角放着劳动工具和垃圾桶,前边是第四大组的最后一排,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个同学正好出去了,不在教室,她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他们。
北栀身体面向窗户站着,低头绞着手指,尽量和别人隔开一段距离。
她模模糊糊地看着外面的樟树,透过樟树并不怎么繁密的枝叶,她看到了曾经小学部的校园。
不知不觉她呆在这儿已经快三年了,但这三年几乎很少有开心的时候。
她想起王锐星曾经说她在桌下撒尿的事情,当时她解释了很多遍,可很多人还是不信,那会儿她是清白的,所以可以据理力争。
可现在,但现在她身上确实有一股味,她没办法去辩解。
她很想念在乐平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
北栀越想越伤心,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但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本来已经失去嘲讽兴趣的刘贵看到了她站在窗边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又有些看不惯了。
刘贵烦躁又无语地指着北栀说:“说你两句又站在那矫情了,你怕不是又要哭,你身上本来就有股怪味,还不让人说了啊。”
北栀被这话一刺,又气又伤心,但她也不敢和刘贵吵起来,只能憋着气回座位坐下,把脑袋埋进臂弯里。
坐下后过了几分钟,惜君和华湘过来安慰她。
“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天天没事找事。”
华湘蹲在她桌子旁边让她别哭了,给她从底下递纸巾。
北栀原本没哭,可被安慰了之后眼泪却开始翻涌而出,只好接过华湘的纸巾擦了擦。
第三节课课间,刘贵又跑到这边来,这次他没事找事捏着鼻子说坐在北栀身后的吴瑕身上也有一股味,林辉他们几个又像野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四处嚷嚷了。
可让人意料之外的是,原本能说会道的吴瑕此时什么话都没有说。
北栀没有闻到吴瑕身上的臭味,但她有点不理解,原本能说会道的吴瑕在听到刘贵的话后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委屈哭泣,刘贵满教室在造谣吴瑕身上有味,吴瑕为什么这么无动于衷呢?
吴瑕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任凭刘贵怎么和别人嚷嚷,她都不搭理,也没什么反应。
北栀不解地问吴瑕:“为什么他们那么说你,你都不解释啊?”
吴瑕眼睛从书页上离开,回头看着北栀,同样不解,“我为什么要解释?我身上没味啊,管他们怎么说。惜君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刘贵就是一个恶心的人,苏老师说他是搅屎棍,干嘛在乎他说什么,他算个屁啊。”
吴瑕顿了顿,表情平静地说:“你没发现吗?很多事情,你越解释越着急,欺负你的人就越高兴,你不搭理他,随便他怎么说怎么传,到时候他说着说着就没味了,就不说了。你要知道相信你的人不管怎样都会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你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他们就是想看别人出糗,只在意自己开不开心。没有人会那么关注你,不用过几个礼拜,过两天大家就会忘了的。”
北栀愣了愣,恍然一想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果然,到下午的时候,刘贵已经不再嚷着吴瑕和北栀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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