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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过年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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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热闹的新年终于在日夜的企盼中如约而至。

除夕夜这天下午,奶奶做了很多小吃,有油饺、肉丸子、红薯丝……

北栀最爱吃炸红薯丝,尤其喜欢咸口的。

每次奶奶炸红薯丝,她在旁边都垂涎欲滴。奶奶用筷子夹上一团裹着鸡蛋面糊的红薯丝丢进油锅里,滋啦啦的,冒出无数白色的油泡。

耐心等上一会儿,红薯丝就炸好了,奶奶用筷子和漏勺把浮上来的像龙虾和螃蟹一样的红薯丝从油锅里捞上来,放在干净的簸箕里放凉。

北栀很馋这个,红薯团刚从油锅里泡出来,她就迫不及待伸手想拿着吃。奶奶笑着用筷子打了下她的手背,说要放凉再吃,不然容易上火。

可过了没一会儿,她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了。

刚炸出来的红薯团金黄酥脆,内里却软糯。

到了傍晚,爷爷兑了浆糊,搬了木梯和小姑姑在屋门旁贴春联和福字,奶奶在厨房的灶台和堂屋的灵坛下烧纸香祭祀祖先和神灵。

火焰翻腾中,米黄色的薄纸翻飞成黑色的灰屑,北栀从奶奶手上接过六支香,对半插在门口两个小瓷罐上。

洗完澡换上新衣服,吃完丰盛的年夜饭后,春晚就开始了。

看了几个节目后,北栀觉得有点无聊,想去外边放鞭炮。

爷爷给她们在堂屋里点上一根蜡烛,把从集市上买来给小孩玩的鞭炮拿了出来。

推开屋门,外面寒冷而萧瑟,北风呼呼地挂着,拂过脸一片冰凉。

北栀和妹妹把仙女棒在蜡烛上引燃,橘黄色的烟火迸溅出来,像散落的星辰,融入凝滞的黑暗之中,将夜的黑色大衣烧出一个又一个小孔。

北栀比较喜欢玩仙女棒,金箍棒也还行,只要拿住一头,点燃引线,把金箍棒的头对准天空就行。

棍身在掌心里慢慢发烫,接着像吐痰一样把一朵又一朵橙黄色的烟花吐在漆黑的夜空里。

小姑姑站在她们背后,怕不安全,一直留心看着她和北茉。

玩了一会儿后感觉有些冷了,三个人哆哆嗦嗦地回了屋。

奶奶摆上了果盘,又煮了热茶。吃着零食嗑着瓜子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北栀困了,往旁边一看,妹妹早就睡在了奶奶怀里。

已经十点了,如果是平时,她早就进了梦乡。可是今天是除夕,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村还有附近所有的村子都会放烟花,她很想看烟花。

奶奶抱着妹妹回了房间,北栀又熬了一会儿,开始小鸡啄米打瞌睡,她实在坚持不住了,让小姑姑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叫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房躺下。

北栀打了几个哈欠,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十二点的时候,小姑姑看她睡得熟了,没有来叫她。北栀被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和烟花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睁眼一看,窗外的烟花正绚烂。

零点,新年到来了,她实在困得起不来。

新年快乐,希望家人平平安安。

她用残存的清醒对着美丽的烟花许了愿。

接下来的整个春节,不是别人来自己家拜年,就是跟着爷爷奶奶外出拜年。

家里的亲戚有点多,北栀经常容易搞混,有时候人一多,她就有点局促怕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正月初三这天,爷爷的兄弟姊妹们要来拜年,奶奶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小姑姑在厨房打下手。

对于大人来说,过年是忙碌的,对小朋友来说,过年却是热闹的。

过年让他们表姐弟们可以待在一起,白天的时候他们玩气球,玩最简单的‘捡狗屎’的扑克牌游戏,晚上就放鞭炮。

如果院子里没有被灯光吞噬的黑暗是一片夜空的话,北栀常常会想,那么从挥舞的仙女棒上飞散开去的火星应该就像流星吧。

如果草木之下居住着像阿莉埃蒂一样的小人的话,他们会不会误认为仙女棒的火花是闪耀的星河,他们也会过年吗,会不会像她一样对着飞散开的火花许愿?

乡下交通不便,晚上留宿的人除了大姑姑一家外还有大姑婆和三姑婆以及她们的外甥女。

其实上午的时候,她一堆亲戚中就已经注意到这两个女孩子。

一个看起来比她小,头发乌黑,留着齐肩短发,穿着粉紫色的连帽呢绒长棉衣,黑色打底裤,配一双镶着粉色蝴蝶结的小短靴,帽子上的毛线抽绳长长地垂落下来,尾端挂着两个粉红色的小毛线球。

另一个女孩子年纪好像和她差不多,不过比她高,穿着浅绿色的羽绒棉服,米色的灯芯绒裤子。她的头发梳的很整齐,用浅绿色的发绳在脑后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辫,额前留着薄薄的刘海,微微盖住了眉毛。

她们两个人紧紧挨着大姑婆和三姑婆坐。

短发的女孩子吃着麻花,挽着三姑婆的手臂笑得很开心,长发的女孩子规规矩矩地坐着,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指甲。

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抬起头来看向门边,趴在客厅门边的北栀吓得赶紧把眼神瞟开,红着耳朵缩回了脑袋。

她不太擅长和陌生人说话交朋友,可是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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