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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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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的很及时,林宣怀忙着去打下一场比赛,没说几句就跑了。

十三班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林随走到门口时,听见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一偏头,看见江赐站在水池旁边洗脸。

冬天的自来水是冰的,江赐的手被冻得通红,但他却像没知觉一样,洗了好几遍。

林随问:“你不冷吗?”

江赐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扯过台子上的纸巾擦了擦,“不冷。”

林随“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借你用一下。”

江赐低头一看,手里躺着一只圆滚滚的白色小熊,小熊皱着眉,看起来很不高兴。

却十分卖力地发着热。

是暖手宝。

方才因为寒冷刺激神经带来的热感突然散了一些,手心的温度逐渐回升,江赐不自觉地握紧了,唇有些干,“你——”

林随道:“不客气。”

江赐看着她唇角的笑意,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林随回到教室的时候,秦锐一只脚踩在凳子下面的横杆上,兴致勃勃地说着篮球比赛,“你们看见没,上半场那差距性的一分,是不是多亏了我把球传给班长。”

陈萱道:“你也好意思,说的好像是你投进去的一样。”

秦锐不服气地道:“那也是我把球从校草手里抢过来的。”

李雅君本来在写作业,听见这句,突然抬起了脑袋,“我记得上半场的时候,有人把班长本来可以接住的球半道拍走了。”

“拍到对面手里了。”

最后一句惹得陈萱哈哈大笑,“笑死我了,你是对面派来的间谍吧?”

那确实是失误,秦锐撇了撇嘴,还想找补,“那后面不是抢回来了吗?”

“切,那还不是小明抢回来的。”

陈萱用下巴指了指正在睡觉的杨明锐,杨明锐头还枕在桌子上,手却配合地伸起来比了个耶。

秦锐无话可说了,偏头看见林随回到了座位,后面几步还跟着江赐,感觉哪里怪怪的。

“班长,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江赐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暖手宝。”

“啊?哦...”秦锐怎么看那东西都不像是江赐会买的,但忍住了没问。

杨明瑞抬起脑袋,“赐哥,你下半场状态可以啊,对面校草都差点给你打哭了。”

江赐:“还行。”

说起校草,陈萱立即想到了体育场的那些闲话,八卦地看向林随,“林随同志,老实交代,你和校草是不是在——”

陈萱一连挑了好几下眉,后面的话不说其他人也懂了,纷纷看向林随。

林随剥了一颗糖,看着他们或好奇或惊讶的神情,挺想笑的,“你们没发现,我和他是同一个姓吗?”

“啊?”

陈萱没反应过来,杨明瑞却懂了,“哦,你们是亲戚,都是老林家的。”

林随“嗯”了一声,“姐弟,亲的。”

“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上课铃声急切地响了起来,纪律委员站起身,喊了一句“安静”。

这时,身为班长的江赐却望了过来,“你,什么时候有弟弟的?”

林随笑了,“十岁的时候。”

林随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乡下了,林宣怀是爸妈去城里的第二年生下的,在十岁之前,林随只在电话里听过他的声音。

过年的时候,别家的大人都会回来,而到她家,每年只有一通电话和不知道从哪寄来的据说是很贵重的礼物。

张玉兰在电话里总和他们吵,吵完就会对她说,“你就当他们死了吧,别回来呗,在城里待一辈子呗,谁能待得过他们。”

大概是默契,又或是失望,两个人从来不在外面提这些事。

林宣怀有时候会给她打电话,分享学校的事,林随就默默地听着,也不说话。

当时,林随是什么心情呢,大概是羡慕吧,又或是什么其它说不出口的情绪,反正挺难受的。

因为她一直不说话,林宣怀以为自己被讨厌了,就只敢在过节的时候给她留言祝福,或是寄一些小玩具过来。

老师已经进了教室,再多的好奇和疑问也只能先压下去。这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叫高冉,是个子很高的女老师,齐刘海低马尾,戴着一副红框眼镜,说话十分犀利。

“这寒假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有些人的心还没收回来吗?这次周考的成绩都快从南极掉到北极了,选择题一个没对,我就算是放根蚯蚓在上面溜个弯都能拿六分吧。”

高冉甩了一下手上的卷子,折了半根粉笔,双手撑在讲台上,没个好脸色,“这节课不上新课了,讲卷子,没上九十六分的,下课自觉一点,拿卷子来我办公室。”

说着,她又在班里扫了一圈,“对了,咱班来了个新同学是吧,你的卷子还在13班,我让老何拿过来了,还要等一会儿,你先和同桌凑合着看一下,课代表来把试卷发一下。”

她这噼里啪啦一顿,惹得班上哀嚎一片,课代表一脸凝重地发着卷子,陈萱双手合十,在一旁小声地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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